她奉他为主,他不论讲什么她都会当回事。
因此没少闹乌龙。
刚刚他让她在那等他,她必然在那等他。
除了他谁也叫不走。
发呆的瑾瑜一脸抗拒地回头,对上少宸的眸,便消消停停地任他来。
进院,合上门。
“你们继续,我们回屋。”少宸一脸了然地比划着滑稽的手势,拉着瑾瑜一溜烟消失在二人眼前。
“他…就是浅姐姐的哥哥?”
梁浅一脸尴尬。
“是啊。”
刚刚差点一剑给人家劈两半。
结果他本人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徒留她自己一人后怕。
“内个…我把这些撤下去,待会儿我去找我哥商量商量。”
怀墨垂眸。
“嗯,我来帮姐姐。”
怀墨的父亲是个酒鬼赌徒,他想尽办法赚来的钱全让他父亲抢去给花了去。
这也是她母亲一直重病不得治的原因。
半年前他的父亲因为赌输没钱还,被活活打死,这才得空存下点积蓄给母亲买药。
结果母亲没能等到药,就撒手人寰了。
后来去购置棺木时遇到了与父亲常交往的赌徒木匠。
木匠是见过他的,一眼就认出了他,当即招呼人堵住怀墨,见他模样生得不错,想着抓起来卖到青翠楼换钱。
还好闲逛凑热闹的梁浅认出了他,替他父亲还清了债务,把他送回家,时常去给他添置些吃穿,最近兴起学做饭,还时不时把他带到哥哥家里品(试)尝(毒),最终她决定说服哥哥分出一间屋子给他住。
小孩子心思很纯粹,怀墨觉得她是他的恩人,对于她对他的安排一切是言听计从。
包括吃非人之食。
一切收拾干净后,梁浅嘱咐他坐在这里不要乱跑,便前去敲少宸的房门。
一直趴在窗缝上看热闹的少宸没来得及合好窗子,梁浅便已经进来,视线正好落在他扶在窗上的手。
第一时间开门的瑾瑜一脸无辜地看着这兄妹俩干瞪眼。
少宸默默收回窗上的手,正了正色,明知故问。
“咳,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呃…可还有多余空屋,让我这位…朋友暂住一段。”
少宸眼底添了几分戏谑,就塌躺下,一脸悠哉。
“空屋子嘛……”
最后一个字故意拉长了音调,却是迟迟没有下文。
“哥~”
少宸被这一声叫激得一个激灵,“嗷”地一下窜起来捂住梁浅的嘴。
“有有有。”三连肯定撒了手,急急缩到墙角背对着她抱臂颤抖了两下。
梁浅:我就知道他最吃这一套!
少宸:我那是被恶心的!!
她如是想,还暗戳戳地示意瑾瑜学着点。
同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瑾瑜立马缩到门后。
瑾瑜:我真真学不来!
梁浅自讨无趣,晃晃高马尾跟蝴蝶似的一溜烟飞了出去。
少宸回头。
瑾瑜探头。
尴尬对视。
这下人多了屋里也热闹了不少。
梁浅跟个活宝似的不知疲倦地忙前忙后,少宸和瑾瑜抱着棋盘默默岁月静好。
“小墨,来了就住下,保证带你玩个痛快!”
…
“你这衣服也太旧了,来,换这件。”
梁浅为怀墨所选的屋子正好在少宸房间隔壁,再就紧挨着的就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跟个土拨鼠似的一会儿叫一嗓子一会儿叫一嗓子。
少宸手一歪,棋子落错了位置。
他烦躁揉眼眶。
本来他设个隔音就可以解决的事,但是这小家伙身份不明,不听声防备着点不行。
毕竟姓万的消停太久了。
静的可疑。
“哎呀你这怎么穿的!怎么把里衣穿外面了!快换过来!”
瑾瑜落子的手同样一抖,必输之局貌似有一线转机。
他定睛观摩片刻,捻起棋子。
“腰带不是这么系的!”
“玉佩不是这么带的!”
“诶,你要不要擦点胭脂?”
手又一歪。
“吧嗒”一声,落子有声。
彻彻底底输了。
他的手就这样顿在棋盘之上,空气中安静的诡异。
瑾瑜眨巴着眼面无表情地对着少宸。
若不是因为她是傀儡身不会笑,否则她笑得应该比梁浅叫得还要欢。
少宸:心态爆炸
他长吁一口气,一脸认命地收回爪子,声音略显烦躁。
“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