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开学即游戏【无限】 >第8章 第8章
    顾仲州渣渣呜呜之后,发现三人皆垂眸深思。

    不知道这三人受害的触发点,那么所有的猜测都毫无意义。

    环顾四周之后,顾仲州倒发现了一点,“马艾尔她们几个呢?”

    秀丽才发现,班里的人数,已经不对了。

    由于是第二天,刚来到这里时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如果不是顾仲州,她们还没有发现,女生几乎消失了一半,而男生……

    郑妍皱眉,“我记得咱们班男生个子挺高的啊!”

    “你好,借过一下。”声音从秀丽身后传出,那是个男生,身高比秀丽还低上半头,白釉瓷般光滑的肌肤配上毛绒卷发,像个布偶娃娃,笑容客气又疏离,看到秀丽时一怔,点了点头。

    秀丽与对方擦肩而过,就听到对方冷漠又嘲讽轻声感叹:“又是一群新人!”

    显然高慧也听到了,她对秀丽轻轻摇了摇头。

    不动声色的侧身,几人再次来到了告示栏旁。

    “外国人?”显然郑妍也听到了,她紧紧皱着眉。

    “你说呢。”高慧倒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个女人叫吴芳子。”

    顾仲州紧接着说道,“我昨天在图书馆的建馆史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她的原名姓川岛……”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个披着a市皮的东瀛学校。

    “我怀疑我们的宿舍晚上被投入了催眠瓦斯。”对于一个少眠者而言,催眠瓦斯的作用仿佛就像是狠狠给了她一拳,到现在她还觉着太阳穴肿胀,脑袋晕晕沉沉的。

    “男生宿舍没有,但是我们的宿舍是混住的,和那些东瀛人一起。”顾仲州在详细描述了男生宿舍之后,秀丽都不由得有些嫉妒,好得令人发指。

    房间窗明几净,柔软舒适的榻榻米和沁人心脾的熏香,以及和善热情的室友……

    没有血腥,没有矛盾,甚至在傍晚还有一个居酒派对!

    “真好!说的我都想当个男生了。”郑妍望着顾仲州,满脸都写满了羡慕。

    “这可不一定是好事。”高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团扇清摇,影影绰绰的扇面之后娃娃脸上的幸灾乐祸已经藏不住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秀丽一双狐狸眼也弯了弯,将顾仲州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小顾啊!”

    清丽的声线非要拐个山路十八弯,拿过高慧的团扇也学着摇了摇,活脱脱个老鸨模样。

    “你可当点儿心……”一句话非得说的意味尤尽。

    顾仲州往桌子上一坐,“生存游戏,我又没做什么,当什么心?”

    胳膊往后一撑,“我两袖清风,能被偷了什么去?”

    郑妍倒是没多想,“让你注意安全呢,别被人给卖了!”

    “此卖非彼买啊!”高慧舔了舔唇,看向走进教室的周青。

    第一节课就是化学,秀丽头疼到爆炸,到了后半节才堪堪缓过来。

    “……火药的起源来自于中国,春秋时期《范子计然》就记载了‘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春秋距今已经有了两千七百多年……但是当时的华国并未将其用于武器,而是用于节日庆祝,作为武器,它的能力不言而喻,可是出于对生命的珍重,它作为烟花更加绚丽……”

    □□吗?秀丽看向手边的书籍。

    高慧则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眉眼中除了惊讶还带着些说不清的东西。

    一天课程结束,然而他们对如何离开这里还是毫无头绪,提示音只说了适应7天,询问游戏助手无果后。

    秀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没有通关条件,还不如直接点,索性炸了它。

    计划无人反对,几人很快就准备了起来。

    而幸运的是,明天就有化学实验课。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想尽办法抵抗催眠瓦斯都毫无作用,那个红衣女人也不再出现,周青倒是每天惨白着脸给他们上课,而第一天出现的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

    秀丽都恍惚觉的,如果没被拉进这个地方,这种生活应该就是自己的高中生涯……

    直到第五日夜,秀丽几人在楼道中被拉着往前走,窗外雷声大作,憧憧树影在狂风中唰唰作响,她被拖拽着,身后绳索绑了个结实。

    大量的催眠瓦斯已经让她头脑昏沉,身体乏力。

    极致的疲累与理智拉扯着,身上已经被雨水浸湿,恍惚之中,秀丽发现他们来到了图书馆。

    高大耸立的建筑物在黑夜中像极了吃人的怪物,它静静矗立在那里,等待着食物送上门。

    清脆的钥匙声哗啦作响,在空旷的院墙之中显得及其的刺耳。

    暗哑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准备好了吗?”

    “最好的一批,新鲜的很。”女人声音回应道。

    空旷的图书大厅,其中灯火通明,璀璨的玻璃吊灯从上方垂下,大厅中间瓷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沉,面向门口处一阶一阶的台阶直通地下。

    秀丽攥紧递到手中的铁皮。

    手心汗水已经浸透,拿着一用力就打滑。

    她被拽的往下走得磕磕绊绊,用力拿那块铁皮,在身后的绳子上剐蹭着,地底下传来浓重的血腥气,宏大的欧式大厅,身穿白袍的少女们如引颈受戮的天鹅,一步,一步,被拽向地底。

    越往下越冷,冷气浮动撩拨着脚踝带来刺骨的疼痛。

    恶臭扑鼻,而铁皮已然钝得再也割不动任何东西了。

    一步一步,一阶一阶,凄厉悚然的尖叫从地下传来,红到发黑的手印被拉出长长的痕迹,前方已经有人醒过来了,颤抖随着绳索传了过来。

    身旁是腥臭难耐的血池,一边是那些平静地如同屠宰场的屠夫,白色防护服和防毒面罩一应俱全,几人围着实验桌,那人已经被开膛破肚,胸腔空荡荡的,所有的脏器已经被摘除了个干净。

    而另一旁趴在地上的少女,光洁白皙的背部布满牙印和烟疤,站在那里的,俨然是今天还冲着她客气微笑请求让路的男人,此时操着一口东瀛话,凉薄的吐出一口烟,踢了一脚身下的尸体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另一个男人边系上腰带便往那个少女身上唾了口痰,伸了伸腰说了句话,那些男人便哄堂大笑。

    笑的乐不可支的男生叼着根烟,站在台阶上俯视着秀丽一行人,扫视一眼后指了指秀丽的方向,对拉拽她们的女人说道;“就这个吧!”

    秀丽抬起头,他背着光,如赐人生死的神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秀丽想,一定是冷漠又倨傲的。

    光影之下透出他表皮之下的肮脏与龌龊,比旁边的血池更加恶臭与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