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小鱼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行走的撒钱罐子，可能还是发光的那种。
此时面对小鱼的问题，沈清秋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对，他是自己送上门的。”
张小鱼：“那我不能拿？”
“不能。”
“为什么……”
沈清秋头痛地道：“这个事情很复杂，妈以后慢慢跟你讲。”
“哦，好。”
……
沈清秋回去就把她给小鱼画的早教本给扔到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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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鱼需要的根本不是这些基础文化教育。
她重新从经济学的角度，开始做图文并茂的小绘本。
……
沈清秋上次出现在办公室，就好似惊鸿一瞥。
然后她很快就沉迷育儿和养胎。
每天就盘腿坐在炕上，画她女儿的早教小本本。
而且她让张小鱼回到市场上去摆摊了，回来再事无巨细地跟她交流今天的经历。
……
张大山每天忙得要死，而且脾气愈发暴躁。
李田他们在私下说别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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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媳妇和孩子都不理他。”
这是大家的共识。
事实上最近他们当警察了，处理的案子多了，也长了不少见识。
有好些人犯事儿就是因为自家的男人或者媳妇太冷淡。
好比前头灵水大队，有个叫张三的，突然就把自己阉了。
当时出事的时候，他爹妈还以为是被人下手了呢，哭爹喊娘地跑来报警。
结果竟然是他自己干的，理由是他媳妇不理他，他留着那玩意儿没用。
就在李田他们在讨论“如果嫂子继续不理老大老大会怎么样”的时候……
老杜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李田刚喊了个“杜”字，就见他直接冲进了张大山的办公室。
王铁生顿时就有点怕怕的：“不会又是王兰花的事吧？”
老杜狠了狠心，把王兰花撵走回了城。
然后王兰花就让她爹来报了十几个警，又是丢东西又是被人欺负啥的。
烦都要给他们烦死了。
他们都是划拳决定谁留下来处理这些破事儿。
李田喜提三连中了已经。
正猜着呢，张大山和老杜就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出大事了，李田你回家跟媳妇交代一下，就说跟我进城。”
李田：“哦，哈？什么？”
怎么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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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山回到家，一边开始翻箱倒柜，一边对沈清秋道：“帮我收拾东西，我得进城几天。”
沈清秋吃惊地从炕上站了起来：“怎么啦？”
“有个比较严重的案子。”
沈清秋一边帮他收拾行李一边道：“廖叔呢？”
张大山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沈清秋惊讶地道：“怎么了?”
“廖叔，和宣传办公室的王主任，一起失踪了。”
沈清秋的动作一顿：“在哪儿？”
张大山道：“我先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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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搜索他们对不对？”沈清秋急了，“你有丰富的山区经验，那些危险的地方，由你来带队再适合不过了！”
张大山顿时就很头痛。
他媳妇，脑子转得真的很快！
张大山试图跟沈清秋解释：“廖叔和王主任之前一起到大花岭做宣传后就失踪了。那地方邪性得很，咱不能不管廖叔吧？”
像大花岭这样的大队，之前甚至是以小部族的形势存在的。
换而言之，他们更封闭、野蛮，也危险。
但是祖国不会放弃这些被困在交通不便的山区的同胞，县里每隔一阵子就要派人过去不断不断宣传，希望先从文化、思想的角度改变他们。
上头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某些人的工作做得到不到位就是两回事了。
王兰花的父亲王部长每半年去那边做宣传，形式上更像点个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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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了，他现在过去那边还怕得要死，非逼着廖所长陪同才敢去点这个卯。
现在廖所长和王主任在那边失踪了，县里面不可能不担心。
县里已经组成了特殊搜救小队，由山区活动经验丰富的张大山带队，进入大花岭的区域进行搜索和救援。
张大山无奈地看着沈清秋：“我就去几天，会平安回来的。”
沈清秋脸色一变：“既然如此，那你为啥刚开始要骗我？”
张大山：“……”
“你是觉得我会又哭又闹，不让你去？”
张大山：“……”
“你什么是养成这种骗我的习惯？这是第几次了？你上次说你去灵水大队查夫妻打架的事情，是真的吗？！”
张大山只好道：“不是，那男子自己把自己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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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就卡了一下：“……”
她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有人“自宫”的八卦上转移过来，然后继续保持愤怒。
“小鱼喜欢说谎就是随了你！”
“你回来以后给我好好交代清楚以前到底骗了我多少次！”
张大山被他老婆一顿狮子吼。
然后他还试图去抱她安抚她：“嘘，嘘，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
下场就是被他老婆在眼睛上打了一拳。
……
张大山从家里出来，拉上骡子去找李田，结果发现李田和王莲还在你侬我侬。
李田抱着王莲轻轻安抚，他走的时候王莲还捏着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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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山不耐烦地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终于，李田舍下娇妻跟他走了。
“大山哥，你的眼睛怎么啦……”
张大山烦躁地不吭声。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主动开口，问他：“你跟你媳妇说了你去干什么吗？”
“说进城去几天。”
张大山纳闷地回过头看着他：“那王莲为什么哭？”
李田道：“我媳妇胆子太小了，而且她总说她自己命硬啥的，只要我动弹一下都能吓死她。”
张大山道：“哦，我跟我媳妇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被她骂了一顿，最后还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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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田“哦”了一声，没忍住又看看他眼睛上的那一点淤青。
“嫂子可不像我家那口子，她聪明着呢。您要是跟她说瞎话，她更担心啊。”
张大山烦躁地想，可不就是这样。
所以他挨打了，而且这趟任务完了回去还要算总账。
李田笑道：“我媳妇傻傻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大山更烦躁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媳妇是个傻子，你不用一直说。”
李田惊愕地道：“大山哥，就算你被你媳妇打了，你也而不用说我媳妇坏话吧？”
张大山显然嫌他烦，抽了一下骡子屁股，就赶到前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