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一般来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每次都会下意识地麻醉自己“就这一次应该没什么关系”，久而久之就控制不住了。
到时候，饮食自律的人设就要崩。
哪怕亲人不会向外界透露，但养成习惯后保不齐哪天就被人拍到他大吃二喝的画面并曝光出去，那别人会不会怀疑他为什么有那么好的体能、体格、对抗能力，取得那么高的成就？
系统就有被怀疑、暴露的风险，那可是要被抹杀的。
因此，尽管乔安晨非常想吃一顿家乡的麻辣菜，但他还是道：“姑姑，我是很久没吃干锅牛肉了，非常想。不过我现在已经决定要继续在足球这条路上走下去，所以我必须克制饮食，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待会儿回去你给我弄两个清淡的菜就行了，干锅牛肉你们想吃的话就做，不想吃就不要做了。”
乔桦梅有些心痛地道：“我知道你们基地食堂吃的东西，只是为了给运动员补充营养，寡淡无味，就今天改善一下胃口应该没关系吧？”
乔安晨继续坚定地摇头，乔桦梅还想说什么，曹冠宏就开口阻拦道：“行了，既然安晨有这个决心和毅力要在足球这条路上走下去，这是好事，我们应该全力支持他。待会儿回去你做几个比较清淡的菜就行了，我们陪他一起吃。”
就这样说定之后，乔安晨和队友们回到更衣室洗漱更衣，跟教练请了个假说今晚不回宿舍，然后和姑姑、姑父一起离开训练场，准备去姑姑家。
结果就在他们三人走出训练基地的时候，一个挂着相机、40多岁的中年人在门口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好，我叫安德·艾托尔，是西乙球队韦尔瓦的球探，这是我的工作证。”
说完，艾托尔拿出一张工作证给警惕的乔桦梅、曹冠宏两人看。
乔桦梅、曹冠宏看完工作证，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果然，一番相互介绍之后，安德·艾托尔说出了他的目的，就是想邀请乔安晨去他们俱乐部踢球，说可以直接给他一线队试训的机会。
如果试训通过的话，可以直接打西乙职业联赛。
乔安晨今天比赛中两射一传的表现显然是打动了对方，因此哪怕只看了他一场比赛，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来挖人了。
但乔安晨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就待在马德里竞技，哪怕升级慢一点，但是他肯定会很快升到一线队去的，到时候直接就可以打西甲和欧战比赛，哪里用得着去西乙俱乐部蹉跎。
何况，据他了解，韦尔瓦这支球队也没什么名气，本身就是西乙下游水平，而且今年爆出的欠薪闹剧中，正有韦尔瓦的一份。
连球员底薪都发不出来的西乙下游俱乐部，身怀系统、前途无量的乔安晨脑壳有包才会去趟这个浑水。
再说了，他本身就喜欢马德里竞技。
作为马竞的青训球员，他心里就想着，无论以后会达到什么成就、去到哪个俱乐部，但他职业生涯的起点肯定要在马德里竞技开始，一定要为马竞带来至少一座欧冠，填补床单军团队史无欧冠的历史，才算对得起马竞青训营对他的培养。
虽然将来他成为巨星的主要原因是有系统外挂，但马竞青训营当初对他的收留本身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他必须要感恩回馈。
按道家的说法，就是他和马竞之间有因果，得了结好，才能离开。
因此，没等乔桦梅和曹冠宏给他拿主意，乔安晨就果断地摇头拒绝了。
安德·艾托尔也知道他们作为西乙俱乐部，对一个马竞青训营的年轻天才没什么吸引力，所以听到乔安晨拒绝后，也并没有太多意外，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发掘人才的途径，还得是到其他普通俱乐部的青训营，或低级联赛去找。
马竞青训营，他已经没必要再来了。
……
安德·艾托尔离开后，三人一边向停车场走去一边议论。
乔桦梅惊叹道：“西乙啊，真正的职业联赛，你就这样拒绝了？”
乔安晨道：“只是一个试训机会罢了，又不是直接转会。何况，我有信心升到马竞一线队去，到时候就能直接打西甲和欧战比赛了，何苦去西乙浪费时间？”
曹冠宏拍了拍乔安晨肩膀，道：“好，有气魄！我们全力支持你！到时候我们家也能出一个足球明星了！”
然后，三人来到停车场，开着曹冠宏的小车回到了他们位于马德里47号大街的出租房。
曹冠宏是一家国内贸易公司驻西班牙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乔桦梅则是公司的西班牙语翻译，两人已经在西班牙工作了超过5年，这套房子就是他们长期租下来的。
回到家里，乔桦梅去做饭，曹冠宏则用社交软件联系上了之前在球场边认识的一个球员家长，通过网络将比赛录像要了一份过来。
录像接收完毕后，又给乔安晨父亲乔平易转发了过去。
哪怕国内已经是深夜，但乔平易和妻子萧纹绣都还没睡，他们急着想要看儿子今天的比赛录像呢！
因此，收到妹夫曹冠宏发过来的比赛录像后，乔平易和萧纹绣就立即点开看了起来。
尽管画质不是很好，还摇摇晃晃的，但夫妻俩还是看得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关于儿子的镜头。
第7分钟，乔安晨禁区内凌空爆射为马竞u15取得第一个进球，乔平易顿时双手一拍，大喊道：“好球！”
平时不太看球的萧纹绣也激动地拍手鼓掌道：“好棒，这球真精彩！”
第20分钟，乔安晨下底传中为弗兰·普尔多送上助攻，帮助普尔多头球攻门得手，马竞2-0领先。
乔平易夫妻俩再次激动地鼓掌叫好起来。
然后就是第64分钟，马竞断球打出快速反击，最后由儿子乔安晨门前接球稳稳地将球推射进了对方空门，上演梅开二度，帮马竞将比分改写为4-0，夫妻俩更加激动得不能自已，拍桌鼓掌叫好不已，为儿子的表现感到由衷的欣慰和骄傲。
这证明，儿子不仅没有被国足开除打击倒，反而奋发图强，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潜力和进步速度。
刚才电话里听妹夫说，已经有西乙俱乐部的球探来邀请乔安晨去试训了。
说不定，儿子真的有一天能晋级到马竞一线队，打上西甲联赛甚至是欧战比赛了！
想想就令人期待不已，本身就是球迷的乔平易无比期待这么一天，希望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