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跟着赵灵来到位于城郊的异控局总部门口。
这是一栋十多层的大楼，大门上挂着一个印有“哪都送快递”的招牌。
赵灵带两人走进大楼，来到二楼会客厅。
“你们在这坐会。”
“小王，两杯茶。”
让张玉和孙檬坐下休息，接着转身对门外吩咐了一声便离开。
赵灵一路来到顶层的局长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
推门而入，吴海和李浩民正隔桌面对面坐着。
“局长。”
赵灵打完声招呼走向两人，顺手拿起张椅子放到吴海身边坐下。
“说说具体情况吧。”
“吴海没说吗？”
“他知道的也不多，只说那人是你朋友。”
李浩民和吴海回来得途中稍微了解了下，但吴海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再加上没救下蝴蝶，所以面对询问只是让他问赵灵。
问他在得知杀了C级诡异的高手是赵灵朋友，便领着吴海来到办公室等她回来报告情况。
赵灵点点头示意，她本来也没想让吴海说明情况。
她深知吴海这人性格阴沉自私并且报复心极强。
她可没忘记吴海一个队员，就因为抱怨他作战不顾及队友和民众安全，最后被他逼地主动申请调到下级地方分局去了。
而之前张玉和他发生了点不愉快，现在让他做报告能说什么好话？
赵灵内心摇摇头开始说明经过。
随着时间流逝，李浩民表情越来越惊讶，当听到张玉独自击杀诡异，并且很可能不是异控局正式工后，“噌”的一下离开座椅站起身。
“确定不是正式工吗？”
李浩民语气激动不已。
没办法不激动，赵灵不清楚，但进入C级很久的他明白，能独自猎杀C级诡异，那他的武纹至少是巅峰C级！
甚至离B级只有一步之遥。
众所周知。
除了特殊情况外，同等级下单对单，人类不是诡异对手。
而根据侦查组交上来的报告，酒店被杀的诡异确定是C级。
那张玉的武纹等级自然也可以大致判断。
本来李浩民只是感慨后生可畏没想过招揽，因为有这实力的人不可能没进异控局，自己也没可能从别的分局把这种人才抢过来。
但现在事情有了转机！
他双手摊开撑在桌面，上身略微前倾，语气颤抖地询问被他过大起身动作吓了一跳的赵灵：
“能确定吗？”
赵灵见他如此重视张玉心中大喜：
“只要他没骗我。”
“去问问......算了我查一下。”
李浩民拿起桌面红色座机联系秘书：
“查一下系统内有没有张玉这个名字。”
正准备挂电话又想起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实力的启纹者信息肯定被加密了。
于是赶紧吩咐：
“用我的工号。”
说完放回电话坐下等待消息。
赵灵和他因为满心期待答案所以没有继续说话，而吴海脸色阴沉自进办公室后就没开过口。
因此三人安静了下来。
“滴答——滴答——”
两人紧张地在墙上的机械挂钟的秒针摆动声中等待。
离B级只有一步之遥得巅峰C级！
只要能招揽进局里，再倾斜资源培养，要不了多久江锡市就可以拥有自己的B级！
二十多岁的B级啊！
李浩民紧握住的双手表明了内心得激动。
说不定。
说不定异控局自建国以来的第一个A级，会诞生在江锡市！
“叮铃铃——”
李浩民失去了往日沉稳，略显慌乱地拿起电话：
“好，我知道了。”
“啪嗒。”
赵灵见他放下电话，立刻面露期待询问：
李浩民露出了自诡异频繁爆发后就一直没出现过得轻松笑意：
“查无此人。”
“局长，那我们......”
“当然要争取。”
“我不同意！”
就在两人兴奋时，吴海脸色狰狞着大叫出声。
李浩民一愣，接着皱眉询问：
“为什么?”
“他一个外人，凭什么进分局！”
赵灵知道这只是借口，表情冷漠看向他：
“就因为之前地争执？”
“怎么回事？”
赵灵向疑惑的李浩民说明了事情经过。
听完后，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先不谈错在你口气不好，就因为这点事你不同意？”
“你知不知道分局如果多一个B级，能少死多少人？！”
“那又怎么样？！！”
吴海因为蝴蝶死亡本就愤怒，现在自己养父和同事又帮一个外人说话，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觉得两人对不起自己，却不想想自己没多久前还准备杀害同事。
“啪！”
“你说什么!!!”
李浩民暴怒起身一巴掌拍在纯实木制作的桌面留下一个深达数公分的掌印。
吴海被怒喝吓到。
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蠢话起身想要说下软话，可想到两人居然帮一个陌生人针对自己又停下了动作。
沉默了会，他冷哼一声准备离开，但刚转身就被李浩民叫住。
“异控局员工第一守则是什么！”
这是每个正式工都要记住的东西，他当然也知道。
可不认为自己有错的他，脸色阴沉背对两人咬牙不愿出声。
“说！！！”
看着沉默的吴海，他拍桌怒喝。
“当以国家安全为优先，民众生命安全为最先。”
吴海心有不忿地开口。
“这不仅仅只是一句话，这是每个正式工，理当用自己生命去履行的义务！”
“这是职责！
“嘭！”
吴海没有听进这句话，捏了捏拳头摔门离开。
李浩民颓然坐下。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让他进异控局，或许是个错误地选择。”
赵灵不想帮吴海说好话，但看着李浩民比平常更显苍老的神态心中不忍：
“他会明白你得苦心。”
他苦笑着摇摇头：
“这个无所谓，我担心的是他走上歪路。”
异控局绝大部分都是脚踏实地的人。
但人一过百，千奇百怪。
异控局总人数不下数十万，难免出现一些心思不正之人。
他使用局长权限看过一些绝密资料。
几十年前，就因为几个妄图走捷径得蠢货导致民众死伤无数，异控局也元气大伤。
他记得好像是因为.....
因为一个蝴蝶还是什么来着。
“局长，那我就先去看看张玉了。”
赵灵看没什么事了，便准备去打探一下张玉口风。
李浩民回过神抬头看向她：
“尽量表达我们得诚意，只要不违背原则地要求都可以答应。”
赵灵点点头离开。
“等......”
“咔嚓。”
他想问下酒店出现的是什么诡异，但满心都是怎么招揽张玉的赵灵没有听见叫声。
因为诡异核被张玉拿走，善后组提交的报告上只说了是C级诡异，诡异类型写的则是未知。
回来路上吴海因为愤怒也没有提起。
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被张玉杀掉的诡异是什么类型。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见赵灵已经离开，他摇摇头放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