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养你这么......”
“我又没求他养。”
吴海嗤笑一声地打断了赵灵的话。
他已经记不清那些事了，也想不起李浩民如何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甚至为了他再也没考虑过结婚的事。
“唔——”
身前的骨架上隐隐透出红色纹路并发出奇怪响声。
吴海听见响声，从思索中清醒看了过去，张玉三人也被吸引视线。
红色纹路越来越清晰，随着一只蝴蝶从洞外飞来落在上面，骨架上得猩红不再闪烁，纹路也彻底显现。
仔细对比一看，这纹路和蝴蝶翅膀上的花纹除了大小不同，居然一模一样。
“哈哈哈.....成了，成了！”
吴海一巴掌扫开蝴蝶，拿起骨架贴向自己左腿。
只见那根骨架竟缓慢穿过皮肤，融进了左腿里。
吴海外表没有变化，但气势猛然一增。
感受着浑身爆炸般的力量，还有和其他肢体相比，格外突出的左腿，他猖狂大笑：
“B级，这就是B级！！！”
赵灵并不相信一根破骨头就能让人进入B级，开启武纹换出一把战刀直接砍了上去。
本想抓回吴海把他送上启纹法庭，但现在想法变了。
她要把这个人渣就地格杀！
“嘭——”
出乎意料地是，往常远远不是赵灵对手的吴海，居然单手握着匕首轻松挡下战刀，随后一脚将她踹回冲来的方向。
“没事吧？”
张玉接住飞回来的赵灵问了句。
“咳——”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赵灵捂着腹部吐出一口血沫吐槽。
“哈哈哈.....B级，我是B级！”
吴海右手握着匕首在空中胡乱摆动，融合骨架的左腿在地面四处乱踩掀起大片灰尘并留下一个个坑洞。
看着灰尘中不太真切，状若疯魔的吴海，赵灵咬牙皱眉：
“他可能真的进入B级了。”
刚刚和吴海对了一招，她感觉那不是C级的力量，起码局长没那么强。
不过还好，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脸色露出期待看向身边：
“怎么样？B级能对付吗？”
张玉并没有对吴海暴增的实力露出不安，表情依旧平静如常：
“我打不过B级。”
赵灵脸庞一暗，但没有说什么丧气话。
也对，虽然张玉这个年纪到了C级已经很强了，但对面毕竟是个B级。
她重新鼓起心气，匆忙转身：
“我们赶紧逃，回去我报告总部请求支援。”
正在思索着什么的张玉听到这话楞了一下：
“干嘛要逃？”
担心吴海回过神追杀自己等人，赵灵回头急切说：
“打不过吴海还不逃？在这等死吗？”
见张玉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她更着急了，连忙催促：
“快走啊！”
张玉伸手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
“谁说我打不过他？”
“你刚刚还说自己打不过B级。”
“我是打不过B级，但他也不是B级啊。”
“不是B级？”
赵灵一愣下意识问道。
张玉没有过多解释，开启武纹唤出双剑。
“锵！”
拔出交叉挂在背上的双剑，笑着安慰：
“在这等着，很快就好。”
说完双剑自然垂落在身侧走向吴海。
“怎么，知道逃不掉主动来领死吗？”
正在宣泄力量的吴海停下动作，嘴角扬起得意语气高高在上的嘲讽。
吴海得意的脸色顿住，随后恼羞成怒呵斥：
“那又怎么样？”
张玉轻笑着将双剑一前一后虚架在身前，瞳孔亮起紫色透过剑刃交错得缝隙看向对面：
“知道什么是虚妄吗？”
“哼，装神弄鬼！”
吴海冷哼一声扬起匕首攻向张玉。
“当——”
双剑摆出十字接了一刀，但被匕首上的力量冲击往后退了数步卸力。
吴海得意的把匕首在身边虚砍了几下模仿他语气：
“就这?”
试探了下深浅，张玉摇摇头。
力量确实强了不少，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闪身冲向前，双剑从左右上下各个方向或刺或劈，急速攻向吴海身体各处要害。
当！当！当！
短促而频繁的金属交击声在这片空间不停响起。
吴海越打越心惊。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剑。
明明，明明我变得这么强了！
感觉到对方剑刃又一次突破防御在胳膊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得伤口，他用力横劈匕首推开张玉。
拉开一段距离，他左手捂着胳膊剑伤喘气。
集中注意力战斗时还不觉得，现在停下来才感觉到身体已经被剑刃击中多次。
身体各处伤口涌出疼痛，他被疼痛刺激的大脑不愿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于是他问了出来：
“为什么？”
面对这没头没尾地询问，张玉倒是知道他想问什么。
“你弄的那个骨架，确实让你力量增加不少。”
“但是，B级绝对不可能只是在力量上突出。”
张玉手腕转动，一冰蓝一深黑的两柄剑的剑身在空中舞出剑幕：
“并且，不属于你的力量，你根本掌控不了。”
停止舞动，双剑交叉在胸前：
“明白了吗？”
吴海盯着不远处，交错但没有撞上的剑幕划着完全相同得弧线停下，眼神呆滞地瘫坐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心中不愿相信，但他已经察觉到了。
自己力量虽然提升了，可对力量得控制程度却下降了。
甚至连匕首得攻击线路都无法完全把控。
刚刚的战斗中，他用不出以前那种难以捉摸的攻击路线，只会直来直去地挥砍匕首。
并且自己的反应力也是原样，所以才看不清张玉手中的双剑。
那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杀了那么多同事，杀了养父，有什么用？
它骗了我？
张玉没有理会吴海的满脸呆滞，走到身前举起右手阐释者：
“一次死亡惩罚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放心，我很快的。”
“嗖——”
剑刃疾驰下落，被剑刃破空声惊醒，匕首扔在一边的吴海下意识双手挡头曲起左腿。
“当！”
“嚯，这么硬？”
张玉退后几步惊讶看着被自己砍中的左腿。
被划破的裤腿下，大腿毫发无伤，皮肤上连印痕都没有一条。
吴海放下双手愣愣看着左腿，随后露出狂喜：
“我懂了，我懂了！”
原来自己只有这条腿达到了B级水准。
如果使用它攻击或防守，那两者就能达到B级程度！
理清思路的吴海大笑出声。
他觉得自己已经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