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善后组的工作效率确实很快，短短一天对所有普通人的记忆覆盖就已经基本完成。
这场灾难虽然没有彻底毁掉芜陵，但造成的伤害也不小。
张玉顺着空旷，和往常相比少了很多人的街道走向去往医院的路上。
“这地震真吓人。”
“是哦。”
“幸好我当时跑的快。”
偶尔经过的零星路人，对于突然消失的大半人口，和基础设施被破坏，但大楼却没倒塌的状况丝毫不感到奇怪。
张玉拿出手机看新闻，各地的报道也都是关于芜陵发生了地震，还有其他城市普通人的祝福。
至于诡异，仿佛没有出现过。
很快，他就来到了医院。
没有询问护士，径直走到楼上某间病房，孙柠和孙檬就在这间屋子里。
“感觉好点没。”
张玉轻笑着向躺在床上说话的两人打招呼。
“伤势没什么。”
孙柠脸色不太好，孙檬也失去了往日活泼。
张玉沉默了会，才慢慢开口：
“抱歉，我回来晚了。”
“任墨的事.......”
孙柠摇摇头打断了他：
“这怎么能怪你。”
“何况，身为异控局正式工，对于这个结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说是这么说。
但孙柠心里显然不太好受，除了任墨，她的另外几个队员也都牺牲在这场灾难中。
孙檬平常虽然喜欢嘴碎任墨，但此时得知他牺牲的消息后，同样难受。
就在几人沉默时，一道脚步声传来。
“都在啊。”
来人是李坚，看到三人后说了句。
“那个京都来的王安已经回去了吗？”
李坚楞了下，随后皱起眉：
“你怀疑他有问题？”
“他身上有虚妄的残留气息，很淡。”
张玉没法确定王安有没有被王蝶蛊惑，但自己当时的感觉应该不会出错。
李坚心中对他得怀疑也一直没有打消过，但仅凭些微残存气息并不能对一个B级正式工做出什么。
“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吧。”
张玉晓得李坚的意思。
这是让自己同去，看能不能调查到一些有用线索，就算李坚不说，他也会自己去一趟京都找到王蝶。
李坚看张玉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而尽量藏住眉宇间的悲意笑道：
“听王安说，你已经B级了。”
“侥幸。”
“B级没有侥幸这种说法。”
李坚否定了张玉的谦意，语气坚定而果断。
虽然知道王安不会骗自己，但本人亲口说出终于让李坚放下了心中最后那点疑虑。
二十五岁的B级啊。
李坚内心感叹不已。
根据记载，历史上已知最小的B级是二十九岁，并且，但凡能在三十五岁之前升到B级，只要不死，基本都踏进了A级。
而一边沉浸在队友牺牲得悲伤里的孙柠姐妹也被两人谈话吸引了视线。
“张玉，你真的B级了？”
“恩。”
孙檬无辜眼睛里露出大大地震撼。
虽然一直知道自己抱的这个大腿很强，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离谱。
孙柠倒是没有说什么，但黏在张玉身上，探寻的目光表明她的心情也很复杂。
她也就张玉小几岁，可自己离C级都还差临门一脚，他却已经B级了，要知道这是很多正式工一生都无法达到得高度。
李坚脸上露出慈祥伸手拍了拍张玉肩膀：
“干得不错。”
然后转身看向床上两人：
“你妈妈没事，已经被善后组安置好了。”
孙柠和孙檬得到这个消息，醒来后就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她们早上意识刚恢复就打电话给母亲，但一直没打通，于是就拜托李局帮忙去打探下消息。
所以李坚才会在芜陵到处都是残局的情况下，一早出现在这里。
他此行也没别的事，因此说完这个消息就转身离开了，市内现在很多地方都需要他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