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可维斯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神棍，以致于被洗脑了。
转念一想又也不太可能，启纹者到达B级后，被增强的除了体魄外，还有精气神，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忽悠瘸的。
看着对方表情不似作伪，西奥多犹豫了会没有选择开口质疑，顺着话说了下去：“你说的神，是我认知里的那个神吗？”
可维斯歪了歪头，微微皱起的眉头证明他在思索，似乎被这个问题困扰到了。
西奥多因此愈发怀疑他被骗了，自己这个问题很难吗？
就在他想再问时，可维斯先行开口：“你认知的神是什么样的？”
“全知全能。”
既然是神，做到这点肯定很容易吧？如果只是力量强大，那无论体态外貌有多超然，充其量只能算一个高级“种族”。
看着西奥多自信表情，可维斯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脸上表情没有信仰被质疑的怒意，乐呵呵反问：“你见过神吗?”
“当然没有。”
“那你对神的概念从何而来？书籍？”
“这些都是人类自身臆想出来的神。”
感觉自己被绕的有点晕，西奥多在脑海里将逻辑理了会：“那你怎么肯定你遇见的一定是神？”
“神只是称谓，并不代表一定拥有强大力量。”
颇有些答非所问的话，从可维斯口中缓缓道出。
紧紧皱起眉头，西奥多已经搞不懂可维斯究竟想表达什么，他身上得巨大变化和所谓的神又有什么联系：“你现在这样，是受到神的影响？”
“可以这么说，在神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
“是什么？”
“伟大的事。”
说了等于没说。
翻着白眼在内心吐槽，西奥多深呼吸缓解着，被说话神神叨叨的可维斯折磨的烦躁情绪。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骂一句“谜语人都去死”。
待心情平复了一些，他射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什么样的事情才算伟大？”
这个问题仿佛是按下的开关，可维斯情绪肉眼可见变地激昂，眼睛猛地睁大，瞳孔收缩不定，语气充满激动地高昂吟唱：“奉献！”
“西奥多！”
“为谁?”
眼前可维斯这幅狂信徒的表现令西奥多感到有些害怕，勉强控制才稳住情绪。
“任何。”
声音恢复平稳，表情也变成之前那副温和笑意，仿佛刚刚措辞激烈的可维斯是假的一般。
没等西奥多继续发问，可维斯微微眯起双眼，双手掌心向上抬起，缓缓往身前空气伸出，好像拖住了什么存在：“渺小的生命终将随时间逝去，唯有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方可永存。”
这句话西奥多能听懂，联系到现在的可维斯就有些不明白了：“你正在做什么足以让后人铭记的事吗？”
大家都在魔盒世界里吧？就算你可维斯准备做一些可以记载进历史，被后世宣扬敬佩的事件，那也得在蓝星才对吧？
否则哪怕你把魔盒世界给灭亡了也没人知道，何况这也算不上可以在历史中留下一笔的事件，除非魔盒能毁灭蓝星还差不多。
“呵呵。”
轻笑声里，似乎带着点高等生命对低等生命无知的嘲讽，可维斯转身往宽厚石门裂开的一丝缝隙走去：“来。”
......
因为西奥多速度加快，张玉几人也提升了步伐，一直隔着固定距离匀速尾随。
途中很正常，从西奥多一刻不停地前进来看，没有察觉出自己等人利用他的苗头，然而就在刚刚，张玉突然发现种在西奥多身上的虚妄气息突然和自己断掉了联系。
“不见了？”
跑在队伍最前方的张玉微微低头开启虚妄紫瞳，防止被身后米歇尔察觉紫色光亮。
“真的消失了。”
惊讶的自语被米歇尔听见：“什么？”
瞬间停下脚步，莱恩克斯没反应过来差点撞到米歇尔，堪堪止住身形：“突然停下来干嘛？”
张玉没有帮两人解惑，因为他自己也很疑惑。
种出去的虚妄气息和自己断开联系，是张玉自获得虚妄紫瞳以来，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他曾经试验过，离开夏国之前在凯撒身上种下虚妄，自己到了鹰国扔能清晰感知到位置，并未受到距离远近的影响。
刚刚虚妄气息消失几乎是在瞬间，仿佛死死盯着一个苹果，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消失在眼前：
“异空间？”
张玉依据感知到的情况做出了猜测，说是猜，其实心里基本已经肯定，除了这种情况，不存在别的可能。
因为就算西奥多遇见了强大诡异被瞬间斩杀，虚妄气息也依旧存在。
去他消失的位置一看便知。
做出决定，张玉立刻动身继续往上便招呼一头雾水的两人：“跟上。”
很快，三人就赶到了西奥多消失的位置。
站在楼梯口看着眼前空旷大厅和对面的厚重石门，张玉明白了虚妄消失的原因，同时也对自己的猜测做出了肯定。
石门后是一个异空间。
在进入高塔之前，张玉对圣地的猜想和西奥多是一致的，大概率是类似屋子的地方，最多空间大小因为没进去过无法准确判断。
毕竟魔盒空间内继续套一个空间太过累赘，也没有必要，可虚妄气息消失在门后的状况表明，他们都猜错了。
张玉先观察了会周围，没见着诡异后，才领着米歇尔他们小心地往厚重石门走去，很短的路程足足走了三分多钟，顺利到达后他们才松了口气。
“后面应该就是圣地了。”
米歇尔越过张玉，伸手轻触石门，见一切正常就放心地将整个手按上去磨砂。
渴求的机会就在门后，他难以抑制地激动，抚摸石门的手掌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莱恩克斯仰头看着石门上的浮雕：“怎么打开？”
他没看到钥匙孔或者机关之类的东西：“和进入高塔时开门的方法一样吗？”
张玉拍了拍手让两人看向自己：“门后具体情况不明，先别急开门。”
“把诡异核拿出来，补充好诡能再考虑开门的事。”
这一路尾随西奥多，他们的对能消耗也很大。
米歇尔拍了下脑壳暗骂，最有希望踏进域的张玉都能保持理智，自己居然丧失了警惕。
他连忙解开系在胸前的外套袖掏出诡异递去：“谢谢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