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看他们不停往四处打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在那些屋子里。”
他们闻言一愣，进来后除了脚下一条青灰石板路，什么都没有，如果规则藏在某个地方，除了那些建筑还能在哪？
面对两人疑惑不解的眼神，张玉笑着摆摆手，往青灰石板路左边走了几步来到边沿，先是往下看了眼，和异控局给的资料里记载的一样，在大地的边界，只有一片深邃黑暗。
随后抬头望向那些没有道路过去，仿佛只是幻象的拱形建筑：“这些屋子都是曾经。”
“曾经？”
一个用来叙述物质时间状态的名词，让米歇尔十分不解，疑惑地自问。
张玉只是点点头再次肯定，眯着眼仿佛看穿了建筑的本质：“就是曾经。”
第一眼看见周围那些仿佛立于虚空之中的建筑，张玉便有所察觉，现在仔细分辨后，感觉那种时空错乱感，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
这些建筑只是曾经在哪，畅想一下的话，在不知多久以前，这里应该不止眼前这一条笔直，没有岔路的青灰石板路。
应该还有无数辅路从脚下主路两旁延伸出去，终点当然就是远处那些只能看见，却已经永远无法达到的建筑。
说那些建筑是幻象并不准确，幻象应当是通过扭曲人类五感将不存在的东西呈现出来，而远处那些建筑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所处时间点被错乱了。
说地简单明了一点，圣地可能发生过一场毁去大部分区域的战争，他们现在看到的那些建筑石柱，是很多年前的景象了。
也许这个圣地的主人觉得满地残桓断壁和一片废墟不太好看，所以通过特殊手段将这片独立空间里，已经被毁去区域的时间点固定在完好状态的表像。
就像是一间装修好的房屋墙壁上被砸出一个大洞，或因为经济原因，或觉得没有必要，主人没有修缮大洞，只是找了一块和墙壁颜色一样的白布盖住。
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不能用手触摸，否则后面白布会向空洞凹陷，替换到圣地中来，就是人本身无法前往那些建筑。
张玉估计如果非要过去的话，大概会迷失在一片杂乱的空间碎片里面。
远处的建筑粗摸看一下也有数十栋，仅凭借“一块”白布显然无法做到完全遮盖，大概率是多片白布平凑而成的。
启纹者达到域的话，去闯一闯倒是没事，域本身就包含一部分对于空间的理解，在一堆没有生命危险的空间碎片里找到正确的出路，无非只是时间问题。
张玉强是不错，目前也只是巅峰B级，不然就没必要进入魔盒尝试寻找机会了。
身后比自己还弱的两人自然不必多说，他收回注视远处的视线：“顺着路往前走，存储规则的地方就在脚下这条路的尽头。”
周围的拱形建筑包括天空都是被空间碎片遮盖，丧失了存储规则的条件，被提取出来专门用于“实验”的规则想要长久保存，不光需要物质作为依托，对附近的空间逻辑是否顺畅也存在一定标准要求。
近远处那些已经是空间碎片的地方自然无法达到条件，符合标准的，只有脚下这条青灰石板路。
张玉往前走了几步，闭眼仔细感受身边是否存在错乱感，确定没有后，睁开眼大步往前。
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肯定顺着这条笔直青灰石板路走就能找到存放规则的地方，两人出于信任，见他脚步如此坚定，便也连忙跟了上去。
在张玉的带领下，三人前进速度不算很快，保持着固定节奏缓缓走动，约摸十多分钟后，落在身后几步距离的米歇尔两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张玉告诉他们那些建筑都是曾经，两人其实也只是半懂不懂，表面意思当然是能够理解的，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或者说是通过什么发现的。
而现在走了这么久，一直在观察青灰石板路两边的米歇尔了莱恩克斯发现，远处那些建筑似乎在重复。
好像一副很长的画卷将头尾粘合，然后顺着某个方向循环滚动，真要说的话，和蓝星公交站座椅背后的那些滚动广告差不多。
张玉回头看了眼面露惊叹的两人：“小手段而已，只要成为域，很简单就能做到。”
“域可以对现实做出这么大的影响吗？”
莱恩克斯一脸震惊，似乎觉得有些扯淡。
“哈哈哈.......”
走在前面的张玉笑了几声，米歇尔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可能是影响现实。”
“当然是在自己的域内。”
然而米歇尔的解释并没有让莱恩克斯释怀，反而更加震惊了：“你是说，圣地是别人的域？”
“很难相信吗？”
张玉边走边回头看了眼莱恩克斯张大的嘴巴，脸上带着点调笑。
在队伍中间的米歇尔对这个事实也有些惊叹，只不过接受能力较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片空间很多规则有缺失。”
“不是指远处那些一直在重复的建筑和石柱，而是光线来源和石板路下面的黑暗。”
黑暗代表吞噬，虚无。
说明这个域的主人还没有将那部分的规则完善，当然也有被毁掉的可能性。
过了小会，莱恩克斯终于回过神，很快内心又升起了一个新的疑惑：“那魔盒世界了？”
“也是别人的域吗？”
“不是。”
走在最前的张玉回答，在脑海里组织了会语言：“规则是独立且不融的。”
“而魔盒世界和蓝星的规则可以融合。”
“这说明双方曾经是一体，只是后来被切开。”
解释到这，张玉又回忆起了以前心里出现过的臆想，蓝星世界会不会也是某个人的域。
仔细分析了会，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蓝星规则的数量太过庞大且自然，没有人工制造的痕迹存在。
“张，看！”
米歇尔的惊呼让张玉清醒，连忙抬头往前看去，一座似梦似幻的宏伟宫殿缓缓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