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琳娜望着瞳孔收缩的张玉，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叫醒了他，深深呼出口气，张玉压下内心的激动情绪：“没什么。”
见他似乎隐瞒什么，塞琳娜也没想多问，想说他自然会说：“我回去了。”
曼妙的身材如气泡炸裂般突然消失，心神震动的张玉甚至忘记回话，把诡异核塞回行李箱，脸色沉重地坐回床上。
他绝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天在小镇遇见我们真的是偶然？
如果是故意把我们引去圣殿，目的就是为了让赫尔克把我丢进圣池？
这样的话，看来他实力虽然强，但强的有限。
塞琳娜身上的异常，导致张玉将祂的实力无限拔高，原因自然是对巅峰B级强者的记忆做手脚这一点。
其实单说记忆问题到还好，镜花水月蝶就可以做到，但这两者先比有非常大的区别。
研究镜花水月蝶获取遗忘记忆的技术，只能对精神力较弱的普通人起到作用，甚至连F级启纹者都无法影响。
至于控制启纹者，那是扭曲感知，通过营造虚假环境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类似玩一款虚拟游戏，而非对目标的思维做出改动，因此哪怕他游戏做的再真实，被人提醒就反应过来。
或许凭借自身无法脱离，起码能知晓自己所处的状态。
塞琳娜之前的情况则不同，她是环境没有任何变化，自身记忆被篡改了。
这点张玉凭借虚妄紫瞳都无法做到，他最多也只能通过蒙蔽和扭曲五感，让别人陷入沉睡，或者通过捏造幻境改变目标的想法。
能做到这点的祂，在张玉看来实力自然强横无比，但魔盒世界崩碎时的那句“这是你对吾族的复仇吗？”，却让他有了别的推断。
那就是祂要么仅此而已，要么就是受了重伤，以致于实力衰退。
祂如果真的是拉丁，目的是为了把自己献祭给圣池，那就说他对圣地的情况一无所知。
否则明知道阿提卡无法伤害拥有武纹的孙柠，不可能把同样拥有武纹的自己往圣地指，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尤其那句呢喃更是佐证，证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根据手里有限的情报，张玉分析到这已经没法继续了，再往后推演，也只是一些纯臆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支撑的臆想。
微微眯眼，张玉暂时撇下这件事，起身离开房间往孙柠屋子走去。
你还活着的话，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再次见面。
他记得小镇在哪个碎片空间里，当时匆匆一瞥，拉丁依旧安稳带待在自己的小屋内，等那片空间现世时，我一定会去找你！
“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局和你说了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张玉刚走到孙柠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准备下楼吃晚饭的她正好推开门，两人都是高级启纹者自然不会没反应过来撞上，在相隔一拳的距离稳住脚步。
孙柠先打了声招呼，转眼见他表情凝重，误以为秦伟和他说了麻烦问题，担忧地开口询问。
“你出门有事？”
转身往阳台落地窗方向偏了偏头，玻璃外的太阳只剩一丝余晖，夜色即将来临，孙柠回身扬了扬手机：“吃晚饭。”
“那一起吧。”
张玉记得自己回酒店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是下午两点出头，没想到和塞琳娜居然聊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
现在是夏季，完全天黑最少七点了，也就是说他们墨迹了快五个小时？
“愣着干嘛，走啊。”
孙柠带上房门，拍了拍说一起去吃晚饭，却立在原地不动的张玉肩膀。
“哦，走。”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酒店外，张玉兴致不高，懒得往远处赶，就近找了一个火锅店和孙柠落座。
“明天回芜陵。”
“怎么突然这么急？”
他们坐在火锅店角落的双人卡座，张玉一手一只把玩着竹筷告知孙柠后续行程。
早一点晚一点回芜陵，孙柠其实无所谓，只是有些奇怪原本还说在京都玩几天再回去的张玉，为何突然变得着急。
努力地把脑海里有关拉丁事忘赶紧，张玉收回思绪将秦伟的计划详细讲述一番。
孙柠听完后，惊讶地张了张嘴：“这样改制，几乎是把异控局原有的中底结构完全打乱重组，加上向普通人公布诡异，秦局不担心会出乱子吗？”
“一开始我和你像的一样，后来琢磨了会，秦伟这样做也有明显的优势。”
“至少未来碎片空间如果恰好降临在城市中心，普通人的牺牲或许会少很多。”
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孙柠点点头表示赞成。
要是普通人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和有关训练的情况下遇见诡异，就算只是个最低的F级诡异，基本都是十死无生。
有些诡异外形勉强算能看，可大部分比恐怖片里的怪物更加可怕，普通民众第一眼看见估计会被直接吓晕，更不谈逃跑之类的事了。
受过专业逃生训练后，遇见低级诡异起码有希望能逃脱，总比吓昏等死来的好多了。
随后他们吃着火锅，边商讨了一下改制的细节，比如分队人选和扩展启纹者的招收标准等等。
晚餐就在这样略显正式的氛围里结束，离开火锅店后他们直接返回酒店，钻进各自房间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给孙柠打了个电话，得知对方已经起床收拾好，张玉连忙掀开被子钻进浴室洗漱。
想着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没想到出门办事这么利索。
对着镜子前后快速摆动嘴里的牙刷，张玉心里边嘀咕着。
洗漱完换好衣服，他拎起行李箱环视一圈房间确定没有遗漏，转身推开房门和走廊里等待的孙柠汇合，离开酒店赶往机场。
芜陵是小城市，好在前几年建立了一个国内机场，否他们两人乘高铁回去最少要一整天。
飞机就快了很多，上午十点登机，到下午三点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芜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