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退团后我成了极限运动员 >第92章 第92章
    林之言回去后,莫名地有些在意先前的聊天。

    三年前那就是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十月份,她正在跟安德烈他们坐房车环游n国。

    脑海中再次回荡对方的话语,低沉的,舒缓的,带着点叹息,无比沉痛。

    “他们都没有回来。”

    林之言找到了三年前的登山计划,她迅速浏览,鼠标不断地往下华滑动,终于找到了参与人员的表格。

    那是一张出发前的大合照。

    六人面对镜头,或是微笑,或是大笑,每个人都表现得十分自在。

    贝拉、莎兰、米亚、巴伦、入本幸太、兰姆这些陌生的名字却让她有些恍惚。

    林之言的视线久久地停在了这上面,过了几十秒,眼球仍然没有转动,有些干涩。

    这些鲜活的生命永久地停留在了三年前的冬天,长眠于奥尔苏里山峰上,再也无法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他们都还很年轻,最小的也才26岁,最大的也就41岁,还未走过生命历程的一半。

    想到这,林之言莫名觉得内心有点堵。

    她有些茫然地抚摸上自己的胸部,在柔软的肌肤后,她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声,很舒缓,就像是沉浸在水里的浮珠,一上一下地晃动着。

    因为上一次登山计划的惨烈后果,这一次登山计划启动得非常谨慎。

    此时此刻,才六月份,距离进山的最佳时间还有三四个月。

    或许,也是给参与人员最长期限的思考,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登山。

    60的死亡率在近三年激增为68,许多人都说这是山神的愤怒,不迷信的人听了只会发笑的,但更多的,嘴上说着不信,但心里却有些胆颤心惊,每每看到关于奥尔苏里山峰的组队邀请都会下意识地拒绝。

    林之言趴在桌子上,她拿起一支笔,有些心烦意燥地画圈圈。

    她感觉自己有些怪。

    虽然自己的确很想去挑战奥尔苏里山峰,可是这种奇妙的紧迫感却紧紧地缠绕在自己的心脏,好想有个声音在隐隐约约告诉自己一定要去尝试,一定要去登顶这种迫切的感觉

    啧,有点讨厌。

    林之言讨厌这种莫名被束缚的感觉。

    可是她无法否认自己的渴望。

    林之言深呼吸一口气,最终粗暴地抓起自己的背包,草草地绑起头发,长至肩膀的黑发被抓成一个小尾巴,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像是天鹅一般,在玄关处,她抓起帽子戴上就走。

    走出房门,她和凑巧遇见的陈羽打了声招呼,对方问她要去哪里,她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去按摩一下肌肉。

    陈羽一听,立马紧张地问:“你哪里受伤了?还是拉到筋了!?”

    林之言目视前方,“没有,只是想去放松一下。”

    听出她的心情不太好,陈羽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两眼。

    他直接把牛奶塞进林之言手里,挠了挠脸颊,说:“赶快消灭掉,我妈知道你回来后立刻进了三箱牛奶,我被奴役成了送奶员。”

    林之言垂下眼,看着手里爱了三年的牛奶,挑起眉毛,不客气地收下了来自陈阿姨的爱。

    她抽出吸管,扎破铝纸,慢吞吞地喝。

    电梯门一开,在门前等电梯的几人被吓了一跳。

    他们面面相觑,下意识地往旁边撤了一步,让开了中间的位置给林之言他们出来。

    等林之言和陈羽走后,他们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感叹。

    “妈呀,这两人气场好凶。”

    “都长得好高啊,一个一米七,一个一米八吧?”

    三人中,两人都出声了,还有一个却迟迟未出声,只是转过头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未回神。

    好友有些纳闷地戳了戳他。

    “你干嘛呢?都看直眼了。”

    对方恍惚回过神,他有些恍惚地啊了一声,在二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庞,指缝中依稀露出柔白的肌肤泛起层层红晕,两人只觉得毛骨悚然,搓搓手臂自动远离三米。

    “你们不觉得那个女生超级酷吗?”

    两人又转头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答案。

    “说实话,没注意到她长什么样。”

    在他们的印象中,刚刚那电梯门一开,那一男一女个长得高,还都一身黑,两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不好惹。

    那女生还戴了个帽子呢,低着头喝东西。

    想到这,两人又沉默了。

    “她喝的好像是xx牌的牛奶?”

    “嗯”

    这类猛人不应该是随手拎着咖啡或是酒吗?喝的居然是牛奶,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被议论的林之言婉拒了陈羽的接送,她随手剥开薄荷糖包装,沁凉的圆状糖果被放进口里,舌尖上传来冰冰凉凉的甜味,似乎给刚刚到来的夏季增添了几分清凉。

    今天阳光不大,她把山地车放在了阴凉处,坐垫没有被晒到。

    林之言长腿一跨,蹬上山地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骑摩托,特别帅气。

    安静的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沉木的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林之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股轻柔的力道摁在她肩膀上,对方的力度不重,揉捏在肩膀上的节奏不紧不慢,将原本有些僵化的肌肉很快放松了下来。

    “最近有哪里痛吗?”

    林之言趴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黑色发丝落在隐约露出肌肉曲线的手臂。

    她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语气轻松自在:“小腿肌肉最近有点容易抽搐。”

    康复师闻言,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毛,她谨慎地揉了揉小腿肌肉,问:“现在呢?”

    “嗯感觉还行。”

    康复师微微一笑,手下力度却毫不留情,正好摁在某个筋上。

    林之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想要翻下床,她有道理怀疑对方是在报复自己。

    她艰难地撇过脸,眼眸一转,见不到人,只能幽怨地说:“疼啊,姐姐,小力一点,行不?”

    被叫做姐姐的康复师翻了个白眼,可手下力度却小了许多,舒服得林之言哼哼唧唧出声。

    当她按到脚踝的时候,看到一道长至五厘米的疤痕,动作瞬间停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link上次过来还没有这道疤痕,看这个颜色刚结完痂褪下吧。

    “你最近又去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