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为线,以身为土壤,不断蕴养身体各部,逐渐内生四景,建造重楼,外引大道入内,形成自身小天地……”
一处密室内,石轻从模拟中的记忆中逐渐了解了诸天融道的种种理念。
密室之内骤生白光,石轻睁开双眼,眼中无数流光出现,最后又消失无踪。
石轻轻呼了一口气后,从密室内的坐垫中站了起来。
“也就是说,诸天融道并非是像先天王者一般切割蛮荒小空间,然后在小天地内参悟先天大道,而是在自己体内形成类似小天地的环境,然后寻找大道显化特别明显的地方,将大道一丝一丝融入自身体内的小天地中。”
“这样的话,就避免了像先天王者一般被困束在小天地之中,从而可以自由行走在蛮荒之中。”
“虽然依旧会有被蛮荒大道吸引然后同化的风险,但相比先天王者的处境已经好上太多了!”
只是对于是否现在就开始模拟修炼诸天融道,石轻却有些顾虑。
倒不是说这门修炼方法有什么后遗症,而是他顾忌到白胜衣的存在。
若是自己莫名修炼起了诸天融道,那么必然会被洞若观火的白胜衣发现,对方也会因此而开始怀疑石轻。
石轻担心的是,对方会由此推算出他有类似推算未来的能力。
这并非是他担心过重,而是真有可能,毕竟白胜衣的见识在他过往见过的所有人中,都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在之前的模拟里,他只要有问题询问白胜衣,除非对方不想回答,否则必然说得头头是道,甚至其中的无数细节都可以展露无遗,让人看不清此人的底蕴到底有多深。
“艹!陷入死结了!”
石轻想来想去,也无法解决和白胜衣相处的问题,毕竟对方乃是请神空间异变后第一个出现的大佬,自己若不能借助对方的力量,将会是自己最大的损失。
但对方实在是太过高深莫测,不仅看不清好坏,而且也没有人制衡,让石轻想来想去都无法彻底相信对方。
想到这里,石轻有些烦躁的推开了密室的门,随即召见了原先各大皇子手下的谋士。
……
天越王朝的大殿内,原本的天越天子养病未归,石轻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王座之上,此举殿中众人无一质疑。
在他们看来,石轻就算第二天宣布成为新的天越天子,他们都觉得十分正常。
不过石轻倒没有想要长久坐在王座之上的打算,这涉及到了他之后的计划。
如果他此时宣布成为天越天子,或者将天越王朝直接吞并进大同王朝,想必没有人会反对。
但之后,石轻必然会攻伐南域内的其他势力的领地。
如果他表现出吞并一切的姿态,先不说各方势力的激烈反应,就算之后强行攻伐下来,有些势力也会为了自己的根本利益而鱼死网破,甚至做出自毁的举动。
这对于石轻将自己的神庙建立在南域各地有着极其恶劣的影响。
石轻看着下方神色忐忑的谋士不发一语,底下的人心里也有些担惊受怕。
谋士许多时候并非比他们服务的主上聪明,而是在某些时候替他们主上说出一些他们想说但又无法亲自说明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许多十分阴险恶毒的毒计。
不过石轻此时并未想到要秋后算账,他还在为白胜衣的事情发愁。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大殿下的谋士们。
“诸位都是天越各地最为顶尖的谋士,今日我有一个烦恼,望各位能替我想想办法,我在这里提前谢过各位了……”
“哪里哪里……”
“摄政王大人您太客气了……”
“就是!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就行了……”
眼看石轻并没有追究他们的意思,反而是有事情询问于他们,这些谋士立马来了精神。
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乃是“败军之将”,最为新君所忌惮和厌恶,前途可谓是一片黑暗。
此时眼看有表现的机会,顿时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眼看底下的谋士们都很积极,石轻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我最近正在与一个危险的人物打交道,这个家伙我看不透他,但我又十分需要他的帮助,你们可有计策帮我解决我的后顾之忧?”
石轻话音落下,就见有的谋士立即站出来道:
“摄政王大人,您所打交道的危险人物,您是否可以用武力镇压?”
石轻沉思了一会儿,谨慎的回答了底下谋士的提问:
“不能,他比我只强不弱,而且手段众多,武力镇压基本没有可能。”
“这样么……”
底下谋士们开始了集思广益。
“大人,您所说的危险人物是疯狂极端还是城府极深的性格?”
“他与您的利害关系具体为何?”
“你们之间有没有反制对方的手段,或者是可以暂时牵制对方的把柄?”
一个个细节的问题从底下谋士口中问出,石轻也耐心的一一解答。
但随着问题的深入,底下谋士的头颅却越来越低,而石轻也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脸智珠在握的黄鼬站了出来,作为谋士中获利最大之人,他此时也有争当谋士之首的想法。
只见黄鼬双手重叠向着石轻一拜,随后对着石轻说道:
“主上,微臣明白您的顾虑,不过你想牵制此人的话,其实也很简单。”
“哦?快快说来!”
石轻见黄鼬有解决之策,顿时精神一振。
“大人,您何不与之签订契约呢?”
黄鼬此话一出,石轻想了想后,脸上却并未有丝毫舒缓之色。
“我也想过用契约约束此人,但此人着实手段了得,恐怕一般的契约根本没有效力,反而给我自己套上了枷锁。”
听到石轻这么说,殿内顿时响起不少惊呼声。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石轻已经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就是王者也无法阻挡其脚步。
但现在石轻却亲口承认,在武力上拿某人没有办法,甚至是逊色于某人,这在他们看来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