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莫长生还能想得通，可这第二个寿命补充......
锦光摇摇头，显然这是不能说的。
但她隐晦的提了一句：“九幽币，九幽币越多越好。”
莫长生秒懂了。
看来，这九幽币对「九幽鉴」内部员工有不一样的作用啊。
还能买寿命修为？
难怪这家伙这么贪钱，是真真切切的钱跟命挂钩了。
话说，玩家不能吗？
这也没在游戏系统面板上看到过商城，估计是不能的。
“那血......”莫长生看着锦光，表情有些犹豫。
锦光道：“这血你现在拿着肯定要出问题的。如果放在这妖神令内你也就没法进来了。”
这道理莫长生都懂。
都没接触血液，她反应都那么大了，放身上肯定不合适。
放妖神令内的话，这空间对她就没用了......
仔细权衡了利弊后，莫长生还是决定将血液暂时留在锦光这里。
她最后还特意问了一句：“你还要在这里留多久？”
虽然只要她不崩副本，这副本就会一直留存对她开放。
可她也要确定好，锦光这边之后的打算。
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找妖就费劲了。
“快要走了。”锦光脸上露出亢奋的表情：“只要见到你，妖王也就快苏醒了。”
“只要妖王彻底苏醒，我的任务就结束了。”
“结束？”莫长生握着妖神令牌的手微微一顿，本打算出去的想法暂缓。
她问：“你脱离「九幽鉴」后，还能存活吗？”
“只要妖王苏醒，我就能活。”锦光肯定的点头。
“你现在有它的下落？”
锦光摇头：“具体下落没有。但妖王曾经和我们说过。”
说到这里，锦光看着莫长生，湛蓝的眸子晶亮无比：“祂说过，只要我们找到您。”
“就说明，祂已经在苏醒中了。”
“这么确定？”莫长生皱了下眉，心内升起一股莫名的怪异感。
锦光坚定道：“王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有王的道理！”
“随便吧，我也不了解你们那妖王。”莫长生转动了下手里的妖神令。
“先出去。”
这妖神令如今就在莫长生手中，在这空间内自是能够出入自由。
再次坐在‘彼岸’送葬馆内，周围的声音如潮水一般涌入耳中。
莫长生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下午六点多了。
这时候基本都是下班放学的时间，外面的行人车辆密集了许多，店内客人自然也多。
她和锦光坐的位置还一直空着，她们的消失和出现似乎并未引起店内流动的客人注意。
莫长生将手里的妖神令收了起来，才抬头看向对面的锦光：“你对我提升体质这件事，有什么建议吗？”
本来莫长生也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指望对方能给出什么可用的答案。
没想到的是，锦光却点头道：“有，你这种情况妖王早有预料。”
“它早预料到我体质的问题？”莫长生眉尾轻扬。
她的体质确实诡异，能量提升带动不了体质，只能慢慢用副本奖励点数凑。
可这妖王竟然早有预料。
所以，她体质没法同步能量提升而提升，和能量没关系，是她个体有问题？
“妖王只说，如果你体质无法吸收，你短时间又无法快速提升体质。”
莫长生闻言，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神界目前和她牵扯那么深，自然是要去。
可这又不是嘴巴一碰，说去就去的。
虽然她手上有神龙印，印出神界现，但似乎缺少条件。
再加上，她现在还有更迫切的问题。
必须先回去现世，那里才是她现在记忆中一切事件、混乱的开端。
“对了，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莫长生突然道。
差点都忘了自己揪着锦光不放的目的了。
锦光点点头：“你说。”
莫长生直接报了一串手机号，正是她之前给过李妖妖，又在白天的店内试拨过很多次的手机号。
“这是我助手的手机号，帮我打给她，或者说......”莫长生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来：“你去见见她。”
锦光一愣，失笑摇头：“你还真是......行，我知道了。”
“有什么话需要我交代的吗？”
“你只需要问她一句，有没有接到一个来自南湖市的电话就行。她现在应该就在枫市。”
再具体的信息莫长生压根就不打算提。
这是她让妖族为她办的第一件事。
若连这件小事都做不好，她就要在心里重新衡量妖族了。
锦光摇摇头，无奈的笑着：“你不信任我。”
信息句句隐晦，完全弄不清重点。
莫长生笑而不语。
她本就是在利益驱使下才接下了妖神令，再就是对方对她也没敌意。
但要说，对妖族原原本本展露信任，莫长生是不可能的。
她自始至终都看得很清，妖族中真正站在她这边的，确切说只有那个不知底细的妖神。
妖族其它妖，敬仰服从的仍然是妖神。
锦光见她不言，便站起身：“今晚会给你答复。”
说完她的身影便化为粉色的光点，飘散在店外的人流中。
莫长生看向窗外：“果然啊......”
这里果然就是现世。
本来她完全是可以提要求，让锦光将她助手的意识拉入客人的心屋内。
这样交流更方便。
但莫长生仍选择了让锦光去见她的助手，或者给助手打电话。
不管锦光选哪一种，都证实了这里是现世。
虽然因为游戏的限制，锦光没法透露这个副本的底层核心。
但也不影响她推测。
而且，也正是因为锦光的底细，更加确定了莫长生的推测。
锦光前往人世寻找妖王和她的踪迹，就必须大量时间在人间。
这个副本本身就与人间紧密相连，这‘彼岸’送葬馆实际上就类似于在人间的基站。
接收人间因执念滞留的残魂，为其开解送其往生，即为彻底埋葬这一生。
有一点类似故事书里讲的，阴间派往人间的阴差了。
而锦光虽然被在副本中，却依然在人间，可以继续执行妖王交予她的任务。
可以说是，互不影响了。
既保命又能完成任务，打了两份工啊......
莫长生一边感叹着，一边站起身走到窗边。
她凝望着窗外说笑的路人，快速驶过的车辆，不断响起的车鸣声......
这是真正的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