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我父亲故友。”
“故友？熟人啊，难怪......”
乍一听，林伊人有些没反应过来，刚顺着话点头，就猛然一个激灵。
等等。
故友？沈清川父亲故友？
沈清川父亲不是在他出生那年就去世了吗？
不过，若是他长大后见过父亲那一辈的友人，也正常。
只是，为什么进入副本后这两人见面丁点反应没有，压根不像认识的样子？
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好年轻的啊。
沈清川父亲那一辈的年纪，怎么也中年了吧。
这又不是修仙，大家到底都是人，能力跟寿命并不挂钩！
林伊人直接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沈清川的回答也有些意外。
“我和这位在此之前，并未见过面。”
“至于看着年轻。除了一些特殊能力的，老得慢。还有一种触碰世间规则的人，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延长寿命。”
“规则之力？那不就是神术？”
“是。”
这次不等林伊人问，沈清川就将她心里的疑问一一叙述。
“我父亲作为神侍，常外出云游济世，”
沈清川突兀一顿，低垂着眼，语调轻缓地说：“他也将云游所见所闻，皆记入了随身所带的手册里。”
“我也是在手册里知道这个人的。”
“他在我父亲云游时曾同行过一段时间，两人不打不相识。因为他能力特殊，又与神侍能力核心靠近，父亲就记录了下来。”
“只是，这人向来踪迹不定，我之前有刻意找过，无果后就放弃了。”
沈清川也是真没想到，这人会在游戏里。
不过，想一想父亲对这人的描述，他会出现在游戏也不难理解。
“所以，你是在和他交手后，认出来他的？”
沈清川点头，“他也认出我了。”
他与父亲的能力本就一脉相承，只要熟识父亲的人，认出他并不难。
“这样的话，他应该......靠谱的吧？”
林伊人不太确定的嘟哝。
“放心。这人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他在游戏里也有自己的目的，和我们没什么冲突。”
都说到这地步了，林伊人也没意见了。
但她很快又好奇的凑近了，瞥了眼黑乎乎的洞口方向，低声询问：
“那个，我能不能问问他是什么能力啊？”
她真的好奇，什么能力和神侍能力核心相近，那可是神术哎。
沈清川看她一眼，摇头。
“我只能说，他的能力已经有神术的雏形，无限接近神术。”
“好吧。”
林伊人也没太失望。
各人术法能力都很私人的，她也就随口问问，本也不抱能得到回答的可能。
“不过，我有一点不解。”
“你的能力是神赐，所以为神术。这世上还有非神赐之术的神术吗？”
沈清川肯定答，“有，很少，甚至是稀有。”
“天底下的术法能力，无论从何而来，都具有唯一性。若想将其区分，也可以，核心就在规则。”
“那就是：神术，异术。”
“异术仅仅是能力，沾有一点规则都算是顶尖的异术了。”
林伊人似懂非懂。
“照这么说，若能力同源为水，控水的神术，一定碾压一且水同源衍生的异术？”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的能力源头，是血吧。我这个算是异术？”
林伊人伸出手，掌心凝聚着一团血团。
“是。”
“那既然有非神赐的神术，那是不是说明异术有可能升级为神术？”
林伊人有些期待。
她的能力若升为神术，那该是什么样的？
控天下一切生灵之血吗？
不过很快，她就被泼了凉水。
“可能性很小。在我父亲手册中，包括家族近千年的记载中，这样的人不出一手。”
沈清川晃了晃右手。
“最重要的是，异术升级到神术，没有标准参考，每个人都不同，甚至不清楚怎么触碰到规则的，几乎可以说全靠运气。”
说到这，沈清川表情怪异了下，瞥了眼随着他的话明显失落下来的人。
“不过你那运气......”
还真不一定。
到底是孩子心性，失落来的快去的也快，林伊人很快又兴奋地问。
“那长生呢，长生的能力属于哪个范畴？”
“不知道。”
“啊？”
“吞噬能量这种能力，衍生异术也很多，但基本都是只能吞噬同源或相生的，比如水吞水系，吞火系就不行。”
沈清川话语一顿，“但你发现没有。”
“长生的吞噬能力，无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原则，更甚至......吞噬生命。”
这已经跳出吞噬的基本原则了。
“不过，到现在我还没发现她吞噬规则性能量，若也能......”
沈清川没再说下去。
话说到这地步，已经很好理解了。
若能，莫长生的能力就不再是神术和异术的范畴了。
而是完全凌驾于两者之上。
只是，这种情况连沈清川也是闻所未闻，沈家更是不曾记载过往有这种可能存在。
林伊人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一双杏眼兴奋的发亮。
“要是长生能吞噬规则，是不是说明，她能吃下「神」！”
神本也是规则的化身。
“理论上可以。”
“但别高兴太早，她能力的缺点同样很大，吞神就算能成功也离死不远了。”
这属于同归于尽的操作，因为那帮破神不值当。
“也是。”
林伊人脸一垮，抱着怀里的人的动作又紧了些。
就算可以，她也不敢让长生去做这种尝试。
这次都快吓死她了。
想这种可能，她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的能力早日突破神术，跟那帮「神」硬刚。
不过，或许也不用跟神界硬刚。
毕竟，也还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不是吗......
就在林伊人发着呆，想着出去后需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听沈清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