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的话就特顺风，飘进了在场围过来看热闹的众人耳中。
当事人暮春听到自己的秘密被揭穿，浑身原地冰冷。
丝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而这个时候，她身边不知情的手下怒斥：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瞎说什么？！”
“就是，我姐姐是男的！”
暮生情急之下，也脱口反驳。
可此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用非常异样的目光看向暮春姐弟。
原来，春哥真的不是男人！
还有，刚才那司机说什么鸡蛋糕，又是咋个意思？
是谁家给春哥提供鸡蛋糕？
那怎么又不合作了？
“呦呦呦！我一把年纪，说些大实话就要被人骂？好，那我问问你！暮春，你明明是个女儿家，为啥非要整个爷们样的出来骗人！”
小空间之灵的耳边，正是团团声情并茂的表演。
两个空间之灵所处的空间是和众人隔绝的，所以，他们两个的交流没有任何人发现。
团团教一句，小空间之灵就听话的重复一句。
“骗”这个字，放在一个做生意的人头顶，那简直要命！
“小生，不要乱说话！”
暮春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揭穿！
她没有办法证明！
只能瞪了一眼司机，然后说一句“胡说八道！”便逃也似的拉着暮生等人回院子。
可暮春知道，即便如此，她也堵不住那院子外，旁人探究的目光和彼此分享八卦信息的嘴。
小空间之灵听团团的话，立刻开车走了。
他车子上还有鸡蛋糕呢，不能太嚣张得瑟。
但是，这俩货可没有放弃继续整暮春。
团团是有任务在身的。
叶长歌之前就说过，暮春翻脸的时间很可能在月初。
因为月初的时候，她们要收一整月三成鸡蛋糕的定金。
暮春没有货源的时候，自然按规矩办事。
可她一旦弄出来鸡蛋糕，那肯定就会翻脸不合作。
铁定了心思不合作，还不提前告知，非要等着自家的鸡蛋糕送上门？
这不是故意坑人么？
暮春既然故意欺负叶家，那就要做好反过来被回礼的准备！
所以，团团拉着小空间之灵，两人一块儿忙活。
他们趁着夜色，散布实话：
“听说了没，那春哥装男人。”
“不止呢！她骗大家伙不说，还欺负人。那叶家做生意可本分了，刚弄出鸡蛋糕的时候，暮春买了，还霸道的要求不让叶家卖给别人，只卖给她。可谁知道，暮春见鸡蛋糕的生意好，竟自己琢磨着做鸡蛋糕，然后把叶家给踢了！”
“那这女人，做生意可真不地道！咋还有傻帽找她合作啊？”
“傻呗！那暮春对着别人说自己就是个收货的，其实啊，心大着呢！谁的东西卖的好，她不就动心了么？你瞧瞧，这鸡蛋糕的买卖就是前车之鉴！”
“是啊，真不咋滴！而且啊，要是不和人家叶家合作，你早说啊！人家都把好几百斤的鸡蛋糕做好了，送上家门口来，她暮春说不要，这不是坑人呢么！”
“就是就是！”
……
今晚本来就是诸多商贩给暮春送货的日子。
所以，每一个回去人，很奇怪的都能看到两个人影在自己身边快速的走过，然后留下这么一番言论。
这些小商贩都听到了，然后默默记心中。
同时，对暮春的看法，也发生了大的改变！
“行了，咱继续找空间碎片去吧。”
团团一句话，和自己的小老弟空间之灵就闪身离开。
当然还有一直沉默，傲娇不语的吞吞。
吞吞只听傅北辰的意念行事。
傅北辰让他和这两个家伙在一起，那他就时时刻刻跟着他们。
团团和小空间之灵聊过，再结合叶长歌对上辈子的回忆，所以，团团很肯定，眼下知道的这些空间碎片依旧不完整！
还差一个！
但是上辈子姜浩和楚凌菲都没有找到，他就用这个分身先找找看吧。
反正闲下来的分身，也会被傅北辰给安排上任务……
这个团是跑了，但是团团的每个意识是相同的。
所以，留在泉水村的团团很快就将镇子上发生的事汇报了一遍。
“做得好，以后暮春不管怎么样，都失了人心。”
做生意的人，都希望合作伙伴是诚信经营。
“不过这么看，等过了这个年，我就可以接手暮春之前的供货商了。”
团团抿唇，庆幸自己还好只能有八个分身，要是能分出十个来，他估计都能被叶长歌安排上。
这段时间，叶长歌看似没有怎么忙碌，不是在家吃吃饭，就是去隔壁和奶奶张春梅聊天。
但实际上，她通过团团，已经和国外的那些选定的服装店签署了订单。
同时利用团团名下国外贸易公司的名头，给远在广海市的祁传江下了服装订货单。
当然，中间叶长歌还是去了一趟广海，和小刘那边的服装厂也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下的订单是不同的款式。
但是从目前的反应看，叶长歌觉得，小刘那边完成这一单之后，就不用再合作了。
因为团团在国外的周氏环球贸易公司，是同一时刻安排汇款转账的。
收到钱之后，祁传江当天就给山前镇陆家那边打电话。
而小刘呢？
是在一周之后，才从公司财务那边确认到账的消息，然后拖了三天才想起来通知叶长歌有订单。
本来叶长歌就不在山前镇，这中间还是陆老太太接完电话，又赶忙给泉水村大队部打电话，再找长歌告知该怎么回话。
总之，一来二去的，如果不是下单人就是叶长歌自己，她知道给国外供什么服装，已经提前做好的话，就按照祁传江和小刘两边的订单推进速度来对比：
祁传江经手的订单都要交货了，小刘那边的才刚确认完数量和款式……
这对比，太明显了！
更别提祁传江这边前期做事确认细节准确认真，很有时间观念。
哪怕听到叶长歌服装在生产了，祁传江也会隔一段时间就电话确认进度，确认能否及时交货。
总之，很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