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这鸡蛋糕可不是白送的，全当是广告费了！”
“广告费？”
叶娇娇对这个词儿不太陌生，在书上看到过。
但是，目前她对叶长歌所说的话，理解度并不是很高。
“对！就是帮咱家做宣传！但凡吃咱家鸡蛋糕的人，肯定都会提起暮家的鸡蛋糕来对比的。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哪怕暮春不采购咱家的鸡蛋糕了，但是我们叶家为了不违背当初和暮春的约定，至今都不卖鸡蛋糕，宁愿赠送！你想想，在旁人眼中，咱叶家做生意信守承诺的名声是不是就传开了？”
叶娇娇眼睛一亮，对着叶长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招，实在是高！
叶娇娇本还纳闷，之前暮家不收自家的鸡蛋糕，长歌完全没有生气不说，还不让她帮忙卖，而是直接送了团团，说是感谢团团家那边一直的帮忙。
叶娇娇心里当时是觉得堵了一口气在心头的。
毕竟暮春翻脸不合作不说，还自己弄出鸡蛋糕来了，长歌还傻傻的坚持当初的不卖承诺做什么？
但是现在看来，原来长歌安排后手在这里呢啊！
“长歌，我这脑袋，还得多看书！”
“小姑，咱要把利益最大化，这次送鸡蛋糕，不光安抚了没有买到预售券的人，还打压对手，赚足名声！非常划算！”
叶长歌对小姑不藏着不掖着。
暮春暗地里搞出的小动作，要不是团团都能提前发现，她们叶家的送货车早就被扣好几次了。
自家和暮春是生意场上的对手，这些事她都很清楚的告诉小姑，不能让小姑只知道接单，而不会防备敌人。
叶娇娇点点头，表示又学到了。
关于预售券的数量，这个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叶娇娇已经明白长歌的理念了。
所以即便很多人想买，但是她们家不能放出去太多，就按照现在计划的数量出。
毕竟这礼袋，就是为过年走亲访友家境充裕的那类人准备的。
必须要显得东西不好买，买到的人才有面子，拿出去更有心意。
至于暮春那边，叶娇娇笑着分享听来的情报：
“长歌，我听说，暮春他们现在对去送货的商贩都可好了，笑脸贴着问他们要不要进鸡蛋糕。哪怕人家是卖蘑菇的，暮春的手下都问，要不要进些鸡蛋糕带回村子上卖。”
叶长歌摇摇头，
“越上赶着越不是买卖。瞧着吧，她暮春着急的时候，马上就要开始了！”
叶娇娇不知道，但叶长歌却很清楚，暮春做出了许多许多的鸡蛋糕！
多到卖不完！
“小姑，礼袋的预售券都卖完了，我明天就不来了，我回头和团团商量商量送货上门和礼袋大货运输的事。”
“嗯嗯！这几天该订货的都差不多了，没啥忙得了，我自己就行。”
叶娇娇翻看着订单本，心里开始估摸接下来年前还有谁会来再订货。
然后她还得在过年之前，将所有的利润什么的好好算一算。
年底了，到时候可得和哥哥们比一比，到底谁的利润高……
另一头。
暮春的手下将外边打听到的事一一汇报给她。
自从叶娇娇离开黑市之后，暮春的人也不好意思靠近叶娇娇的地盘去听风声，只能远远在院子外守着，然后遇见一些认识的商贩再聊几句打探这边的情况。
但是小商贩们又不傻，自然会打哈哈说话。
今天就特意提了鸡蛋糕有赠送，目的就是想告诉暮家这边的人，他们不从暮春这边进货是有原因的，毕竟叶家鸡蛋糕不要钱啊……
暮春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她听完，手狠狠的拍在桌上！
“砰！”
“哼！叶家，就是故意和我作对！知道我正卖鸡蛋糕呢，她们就直接把价格降到不要钱了！”
至于礼袋什么的，暮春没有多想。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那应该就真的不赚钱。
要是赚钱的话，叶长歌还能弄那么少么？
有钱不赚是傻子！
所以，估计就只是倒贴钱的新年福利，收买人心用的手段而已。
时代的鸿沟还是差距很大的。
即便是暮春，也轻易就相信叶长歌说的话，更别提那些商贩们了。
“老大那咱们怎么办？继续降价吗？”
“还降什么？她叶家都白给不要钱了，不管再降多少我们都比她们多！再说了，她嘴上说免费送，可是订那些油炸的东西，还有得赚呢！这帮蠢货，都被叶长歌好话给骗了！”
暮春当然也看出来叶长歌嘴上说是免费赠送，其实是为了年底能快速销售。
想想自家堆积的鸡蛋糕，叶家肯定也堆积不少，情况应该都差不多。
“我们也得想个法子将鸡蛋糕卖出去！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暮春问周边的人。
大家都摇摇脑袋。
让他们打架运货什么的还行，至于想点子卖货，这事还真不行。
就在暮春等人琢磨的功夫，黑市那边忽然冒出了一伙势力。
对方上来就将暮春的手下给撂倒，还把暮生直接提溜起来教训了一顿：
“小孩子家家不上学，天天在这里混什么？你姐可真狠心啊！”
“放开我！放开我！”
“呦呦！倒是有几分狼崽子的模样，可惜你还太小，出来混不够格！”
说完，对方直接将暮生给甩到一边地上。
然后这群人中，走出来一个体格彪悍的大汉，对着黑市上的小商贩们说，
“从今个儿起，这地方归福爷我管了！什么春哥春姐的，那都是老黄历了！大家放心，我这儿规矩不多，就一个：听话就成！”
“至于辛苦费么，看在要过年的份上，以后来黑市卖货，全都费用减半！”
男人痞里痞气的话，传递一个重要的信息：
他是来取代暮春，接管黑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