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七零福宝:我全家都是对照组炮灰 >第185章 我不介意
    裴桑柔趁着头发还没干的时候,靠在床头,借着油灯翻开了书。

    姜召也一只手臂垫在脑袋下,微微垂眸,视线不经意落在她身上。

    从裴桑柔这个角度看过去,没办法看得很仔细,还以为他已经睡了。

    安静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看什么书?”

    裴桑柔愣了下,说道:“就一些高中的课本。”

    “你不是高中毕业了。”

    裴桑柔嗯了声,随口说道:“万一以后会恢复高考呢?我先做个准备,感觉还能考个大学。”

    姜召也侧眸看她。

    裴桑柔还年轻,又是个美人胚子,没有男人能在这个情况下不动心。

    饶是自诩清心寡欲的他,也得承认心里生起了波澜。

    他脑海中浮现“出水芙蓉”这个词,大概就是这模样吧。

    “你想考大学?”

    “嗯,我什么也不会,也没什么长处,要说唯一比较擅长的,大概就是学习了。”

    裴桑柔读高中的时候,每次都是班上第一名,还是比第二名多出很多分的那种。

    因为没有高考,高中的老师并不会对学生很上心,就连上课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裴桑柔能取得那样的成绩,纯粹靠自己。

    姜召也阖眸,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欲念。

    “你把家里照顾得很好,也把嘒嘒教得很好。裴桑柔同志,谢谢你。”

    他突如其来的肯定,让裴桑柔一愣。

    蓦地,她也没了看书的心情,合上书,随手拨了下长发,躺了下来。

    “没有经过了解,就误会了你,我跟你道歉。”

    裴桑柔嗯了声,“我接受了。”

    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姜召也就是听出了一丝不悦。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你补偿了我两千块钱,很多人一辈子都存不下这么多钱,我有什么好委屈的。”裴桑柔打断了他的话。

    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姜召也看着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头发没干,明天会头痛。”

    裴桑柔哼了声,“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头痛。”

    男人沉默下来,她缓缓闭上了眼,就要睡觉。

    头上突然感受到帕子柔软的触感,姜召也给她轻轻擦了起来。

    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很轻柔。

    裴桑柔怔然,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从前的姜召也,也这样给她擦过头发。

    那时他在战场上,得知了她怀孕的消息,抽空给她写了一封信。

    还说,别担心等肚子大了洗头不方便,那时候他必定会回到她身边,给她擦头发。

    可惜,她没能等到他回来。

    姜召也一下一下轻揉着,这个动作好似重复过千万遍,非常熟练。

    有什么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尖锐的疼痛感袭来。

    可惜的是,那个画面他没捕捉到。

    姜召也手指用力了下,弄疼了裴桑柔。

    “嘶……怎么了?”裴桑柔起身回头看他。

    姜召也放下帕子,沉声道:“没事,睡吧。”

    裴桑柔不疑有他,躺下睡觉,很快就入了眠。

    等第二天起床,方怡已经带着梁珞珞离开。

    嘒嘒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说:“妈妈,珞珞姐姐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我以后也要一个人睡。”

    裴桑柔:“……可家里的房间不够呀”

    她要是自己一个人睡,姜召也怎么办?

    嘒嘒说道:“够的呀,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不就行了。”

    冯元春点点头,一脸赞同。

    “嘒嘒长大了,以后迟早都是要自己一个人睡的,趁这个机会让她独立也挺好的。”

    裴桑柔咬着唇,“妈,我们都离婚了,还住同一个屋里,算怎么回事呀。”

    冯元春啧了声,“你跟他离婚了,不还照样叫我妈?你放心,这事儿我又不说出去,没人知道的。再说了,你又不是就要再嫁,等你以后找好了对象要嫁人的时候,我自然不可能再让你们住一个屋,现在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裴桑柔:“我可以跟你挤一个屋。”

    冯元春睨着她,“你也知道挤啊?我一把老骨头,你也好意思跟我挤。”

    裴桑柔回过头看姜召也,想让他开口。

    结果姜召也说道:“我不介意。”

    裴桑柔暗暗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你带我出去走走吧,看能不能想到什么。”

    裴桑柔扯了下唇角,“想没想起来,又没差。”

    冯元春说道:“桑柔,那你吃过早饭,就带他出去转转。”

    裴桑柔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

    于是石桥村一大早,就有了最新的八卦新闻。

    这一对离婚的夫妻一前一后走着,好像带着大家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刚结婚的时候。

    姜召也去哪里都带着裴桑柔,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陪着。

    那时候,多少人在背后暗骂裴桑柔是狐狸精,恨不得把男人拴在身边。

    “我怎么瞅着,这不像是离了婚呀。”菊嫂嘟囔着。

    刘嫂子说道:“要不是秦淑燕作梗,本来就没必要离婚。”

    裴桑柔这模样,这身段,哪个男人见了不着迷。

    菊嫂问:“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复婚?”

    刘嫂子摇摇头,“估计不会,就算会,也没那么容易。”

    “为啥?”

    “你别看桑柔看着柔弱,她这个性子挺倔的。凭什么你回来跟我提离婚,我就得离婚。现在你提复婚,我就得复婚呢?”

    伤一颗心太容易了,但之后再怎么补偿,该有的疤痕还是会在。

    这就是为什么人都要三思而后行的原因。

    与此同时,裴桑柔带着姜召也来到了扎染厂。

    正是大家上工的时候。

    “听说这是你开的。”

    裴桑柔抿唇一笑,“这是集体副业,大家努力的成果,哪里是我开的。”

    “但你有很大功劳。”姜召也说道。

    裴桑柔摇摇头,“我唯一的功劳,就是教大家染布而已。”

    “很厉害。”

    “厉害?”裴桑柔轻笑,“我刚来到石桥村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最没用,不会下地,不会做家务,连个衣服都不会洗,很少人会夸我厉害。”

    那时候她太迫切了,不想再得过且过,只想养活嘒嘒和婆婆。

    乡亲们学到的技术,那是她重复过千万遍,才总结出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