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绾明月没有拒绝。
但心里，却并不对林辰抱太大希望。
卖不掉是因为位置不好。
跟人没关系。
换谁来卖，结果都一样！
绾明月很自信，坚持自己这一观点。
“师姐，我也知道咱这里位置不好，所以，要主动出击，推销咱们的符篆。”
林辰整理出一叠风行符拿在手里，准备上街推销。
绾明月闻言，撇了撇嘴。
她嘴巴上没说，但心里却觉得，林辰做法完全不靠谱。
根本不知道人家想不想买符篆，就漫无目的上街推销，能卖掉才怪！
她眼珠转动，偷偷瞅向离开摊位的林辰，等着看好戏。
站在大街上，林辰神情从容。
绾明月所担心的问题，他当然知道。
漫无目的拉过一个人就推销，的确不靠谱。
但。
身为有系统的男人，林辰其实并不是漫无目的。
“系统，简单模拟，前置条件为，把风行符推销给那个黄衣女子。”
“好的宿主。”
“一枚灵石已消耗，简单模拟开始。”
【你将风行符，推销给黄衣女子，对方拒绝了你。】
【模拟结束。】
【随机道具奖励，加油卡。】
原来，林辰是要用系统，“试错”！
把推销不成功的客人，筛选掉！
第一次模拟，推销失败，这结果在预料之中。
林辰也没想过一下就能成功，他立即把目光从黄衣女子身上移开，更换推销对象。
“系统，继续简单模拟。前置条件为，把风行符推销给那边的刀疤壮汉。”
“好的宿主。”
“一枚灵石已消耗，简单模拟开始。”
【你将风行符推销给刀疤壮汉。】
【对方正巧有购买需求，得知一千灵石一张之后，爽快付钱。】
【模拟结束。】
【随机道具奖励，加油卡。】
“好极了！”
得知这次模拟结果，林辰嘴角勾起，径直向刀疤壮汉走去。
而另一边，绾明月瞧见这一幕，眼睛里顿时多出几分幸灾乐祸。
“那壮汉满脸刀疤，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惹。林辰居然挑这样的家伙推销，待会怕不是要打起来！”
“如果他被那人摁在地上，我该不该出手救他呢？”
“不救！让他长点记性，别再这么自以为是！”
“可他毕竟是玄阳子师伯弟子，昨天又帮了我，不救的话，不太好吧？”
正当绾明月在纠结该不该救林辰的时候。
“好嘞，多谢小兄弟，我正需要这符篆，这是一千灵石，拿好！”
刀疤壮汉咧嘴一笑，痛快付钱。
“啊！这……”
绾明月瞬间怔住。
这可跟她预想中的场景，不太一样。
林辰第一次推销，就成功了？
推销对象，还是那样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
盯着法宝牌子上，自己摊位的销售额，已经从零变成一千，绾明月心情复杂。
不过。
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
“运气！一定是运气！”
“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瞎猫碰上死老鼠，才碰到一个刚巧有符篆需求的客人！”
“嗯，一定是这样！”
绾明月更换了一种想法。
她开始感慨起老天爷不公平。
她内心委屈无比。
实在太没天理了！
然而。
遗憾的是。
她这种想法，未能坚持多久，就再次被现实打脸。
“这张符我要了，多谢！”
“嗯，符篆质量不错，这是一千枚灵石，请收好。”
“哈哈，小子，你很有眼力嘛，知道老子缺符篆！老子买了！”
在林辰推销下，一个又一个修士掏钱购买，仅用了盏茶功夫，林辰就卖掉了十张风行符！
这一次，绾明月不能淡定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长而翘的晶莹睫毛颤动，两只有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林辰，小嘴半张着，整个人惊讶的几乎傻掉。
如果说一次推销成功，是运气。那十次呢？还仅仅是运气吗？
何况，林辰出手必成功，推销十次，十个人购买。这售卖能力，属实夸张。
如果不是此处有监管身份的大阵，无法作弊，绾明月甚至觉得，那些顾客是早就跟林辰串通好的。
“不……不可能！”
“这没道理！”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应该主动上街推销？”
绾明月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她绝不认为是自己的能力问题。
既然林辰可以，那她没理由不行！
一念至此，她当即拿起一叠风行符，效仿林辰，上街推销起来。
“滚一边去，买什么破符，本姑娘不需要！”
“呵呵不好意思，我刚在那边摊位买了十张，谢谢。”
“呦，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啊，陪大爷玩会，你所有的符，大爷全要了！”
“诶，不陪就不陪，小姑娘你怎么打人啊！”
残酷的现实，给了绾明月沉重一击。
事实证明，根本不是上街推销的问题，真的就是人的问题。
林辰推销，卖的掉。
她绾明月，一张都卖不掉！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的不如他？怎么会……”
绾明月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身为资质远超同辈人的天才，她自尊心极强，做任何事都要争先。
之前没怎么用心经营摊位，是因为她本来也没打算通过这种方式争取八荒会名额。
摊位被收缴就收缴，她并没有特别在意。
可现在，因为林辰到来，在一些事情刺激下，她决定用心经营。
谁能想到，竟是这种结果！
就在这时。
林辰来到了绾明月身边。
“师姐，你终于听我的，出来推销了啊？”
“怎么样，卖出去几张？”
哪壶不开提哪壶！
绾明月肺都要气炸了！
她气鼓鼓的瞪了林辰一眼，把自己手里的所有符篆，狠狠塞到林辰怀中。
然后，头也不回走回摊位，一屁股坐在石墩上生闷气。
“师姐，卖不掉就卖不掉，这没什么可生气的。毕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总会有不擅长的事。”
林辰走回绾明月身旁，微笑安慰。
但这番真诚安慰，在绾明月听来，却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
她郁闷的心情，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你过来干什么？怎么不接着推销了！”绾明月没好气道。
“嗯，我不准备这么推销了，灵石赚的太慢，我打算再换种方式。”林辰道。
“你……又要搞什么？”绾明月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