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谢晓明应该不会轻易尝试。”
程红玉有些不确定的说。
“说说！”
赵长天催促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赵长天在国企领导岗位上，时间还短。
在经验上难免有些欠缺。
程红玉则不同，她的经验要丰富得多。
通过程红玉，赵长天能弥补一些经验上的短板。
这对赵长天来说，很重要！
稍稍思考之后，程红玉给出答复――
“谢晓明可以利用他的影响力，间接对你进行打击！
在具体操作上，他可以指使他在销售科的心腹们、串联起来。
向总公司打小报告，反映你的负面情况。
比如，说你工作不称职，缺乏领导能力。
作风粗暴、乃至其它更恶劣的表现。
这样的阴招，如果串联人数较多，形成一定影响力。
就会引起总公司重视！
总公司就有可能派出检查小组，来到临海对你进行调查。
如果你经不起调查，确实被查出问题来。
就极有可能面临总公司的处罚。
一旦被处罚――
轻则记过、通报批评，重则免职、甚至清退。”
说到这里，程红玉停了下来，给赵长天一些消化时间。
稍顷，程红玉继续：“这种手段，是比较受人忌讳的。
每个领导，都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越过自己向上级打小报告。
更何况，还是这种带有阴谋性质的串联行为。
所以，谢晓明如果指使他人这么做。
一旦暴露出他是幕后指使，恐怕会给很多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甚至因此提防他！
非常不利于他日后的事业发展。”
程红玉分析得很透彻，赵长天频频点头。
“如果谢晓明自己不亲自下场，而是指使钱少华或者林海泉这么干呢？
林海泉已经跌到谷底，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会不会作为发起人——
串联一些人来针对我？”
赵长天接过话，表情有些阴沉的分析。
赵长天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林海泉有可能这么做。
前提是，他能够拉拢一批销售科的员工。
“红玉，你的分析，对我很有用。
既然有人想要对付我，我得抓紧做些准备才行。”
赵长天边说，边站了起来。
“长天，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程红玉语气坚定的望着赵长天说。
回到办公室，赵长天接连抽了几根烟。
再三考虑之后，他有了具体方案。
未雨绸缪，赵长天打算与销售科每一名员工，进行单独谈话。
虽然谢晓明、林海泉等人不见得会指使员工串联。
但赵长天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二十多名员工，赵长天打算利用两天时间，分别与他们谈话。
在此之前，赵长天先找来王丽和王莹。
赵长天直言相告，科里可能有人要串联起来搞事。
赵长天叮嘱她们，近期要密切留意科内动向。
有异常情况，要及时向他反映。
“科长，如果有人搞事，很可能就是二组那帮人。
上午的时候，我注意到，钱少华找了好几个人去他办公室。
都是那些年纪大的老油条。
中午，我还看到他们几个一起离开公司。
结合科长刚才的话，我觉得他们的行为很可疑。”
王丽说出了自己的发现、以及分析。
“很好，王丽，你很细心！
你的发现很有价值，值得表扬！”
赵长天赞赏的看着王丽，给出高度肯定。
这件事、再加上前段时间的优异表现。
日后，如果王丽持续表现出色，未尝不可以当成‘自己人’看待。
“科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得到赵长天的表扬，王丽精神很是振奋。
“这几天多留意二组那几个老家伙，必要时，可以试探试探。
如果有重要发现，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赵长天沉吟着向王丽布置任务。
“科长，我有一个想法。”
王莹示意有话要说。
按照两个人的约定，工作的时候，尤其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要表现得像正常的上下级那样。
“嗯，王莹，你说。”
赵长天颔首示意。
“我建议，科长可以将科内三个组的组员进行调换。
比如，三组调去二组两个，二组调来三组两个。
以此类推。”
王莹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行！”
赵长天稍稍考虑，得出结论。
“接下来两天，我要和所有组员单独进行谈话。
等完成这项工作之后，就可以对组员进行调换。”
赵长天打算根据谈话之后的情况，有针对性的进行组员调换。
接下来，赵长天又对王莹和王丽做了一些交代，
让她们离开后，赵长天开始与组员进行谈话。
第一个谈话对象，赵长天选择了李勇。
很快，李勇心怀忐忑的来到科长办公室。
李勇有些局促的站在办公桌前，微垂着头。
那样子，就仿佛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赵长天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李勇。
李勇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身体燥热，额头冒汗。
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迎面向他扑来。
静默中，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勇有些撑不住了。
他额头上的汗水，就快要流到眼睛里。
“科...长，您找我有事？”
李勇撑不住了，他语气有些发颤的问。
李勇心虚的厉害。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问题是，李勇心里有鬼。
他高度怀疑，赵长天应该是察觉到了他的跟踪行为。
所以，把他找过来算账。
除了这一点，李勇一时想不出别的原因。
而且，从一进屋，赵长天就是那副阴沉的嘴脸。
这就更加验证了李勇的猜测。
“啪！”的一声。
赵长天一巴掌拍到了桌面上。
李勇被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李勇，你好大的胆子！”
赵长天指着李勇喝问。
“科长，你都...都知道了？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李勇连忙认错。
李勇自认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既然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测――赵长天已经发现他跟踪。
李勇当机立断，立马认错。
争取得到赵长天的宽大处理。
赵长天瞬间有些愕然！
“这是什么情况？”
赵长天着实有些纳闷。
他不过是想给李勇一个下马威而已。
是一种以势压人的小伎俩而已。
却不曾想，李勇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而且还和赵长天本人有关。
赵长天立马产生了了解的兴趣。
不动声色的，赵长天顺势厉声说：“李勇，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把事情如实交代清楚。
我也许会考虑原谅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