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弟是个雷厉风行的，跟她聊不到多久，反而把沪市卤肉的配方拿了下来。
现在的国营饭店不比后世的精装修，苏薇薇在县城看到的国营饭店基本都是水泥地。
市里的环境好上不少，但这个时候的华国还没有涌入大量的异域审美。
大家受之前观念的影响，所以大部分还是按照现成的技术尽量整洁干净。
张秀弟办公室跟国营饭店的营业地方，也就相差了一个拐角的距离，苏薇薇自然是不会迷路。
王春梅虽然是城里人，但家里穷，平时过来这边的次数一只手可以算得过来。
但最多都是在大门口等着蔡东来出去，她是不敢走进这里。
因为要招待苏薇薇跟王春梅，蔡东来亲自进厨房帮忙了。所以王春梅更觉得自己坐在这大厅格格不入，还想着要不要去门口等人。
坐立不安了好一会，看到苏薇薇走了过来，王春梅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王春梅欣喜地站了起来，“妹子，你跟人家大领导这么快就谈完了？”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苏薇薇这才注意到王春梅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像样子了。
在王春梅眼神又扫视过来的时候，苏薇薇移开眼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她不能去询问太多。
因为蔡东来选的是靠墙壁的桌子，苏薇薇把王春梅按到里面的位置，而她自己就坐在外边。
明显感受到身边的人松了口气，苏薇薇清洗了一下杯子，给王春梅倒了杯水。
苏薇薇故意让声音有些局促，安抚着旁边的人。
王春梅这才说出自己的感受。“妹子，你也是第一次来吗？你这胆量真好，姐这还不如你，腿一直在抖。”
苏薇薇把水杯放到王春梅手里，“姐，我这手心都是汗，心里老慌了。”
“不过咱们越害怕，就越要面上平静，不然啊别人就看出来了。”
女孩仿佛漫不经心地说着，王春梅这回倒是听进去了。
王春梅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蔡东来带着人端了东西过来。
整个桌子都被放满了，三大盘饺子，还有一个红烧肉，一盘油炸虾，一小盆猪肉。
都是大荤菜，苏薇薇跟王春梅对视了一下，知道肯定是蔡东来掏了腰包。
苏薇薇接受到蔡东来的热情，等他在对面坐下来，便示意王春梅一起吃。
“我....我不饿，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王春梅局促地说了两句，就起身准备要走。
蔡东来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女人缩了缩身子，又坐了回来。
苏薇薇知道他们的动作，只当没有看到。
苏薇薇胃口小，吃了一小会就放下筷子。
王春梅本就没好意思好吃，看到苏薇薇停了下来，她也不吃了。
蔡东来拿过边上的饭盒，把东西隔开打包在不锈钢饭盒，全程没有问起苏薇薇跟大领导谈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