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想必我那个好三哥现在也在等着我过去和他聊一聊,毕竟禁足的滋味可不好受,被人冤枉的滋味更不好受。”

    容昊现如今已经能想象到自己那个好三哥回到寝殿里大发脾气的样子,不过太子能够对他下手,倒也是在预料之中。

    “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要去对付‘他’是非常难办的一件事,但如果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为着同一个目标奋进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他心里很是清楚,太子如今贸然下手,肯定是有了规整的计划,正在一步又一步的进行中,自己不先行预防,就只有被人算计的份。

    很有可能今天的容蕴就是明天的自己,而且如果想要对付太子,自己一个人是不够的。

    看到他脸上露出狐狸般狡洁的笑来,夜墨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放心吧,三皇子现在除了想见你以外,估计也会想见见我们两个。”

    “不是吧,他现在被禁足当中,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我们三个,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去,先不说会不会被太子的人暗中处理掉,你觉得那些守卫是眼瞎了吗?”

    苏洛樱实在佩服这两个人的脑洞,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溜进去也就算了,他们三个如果想要一同进入到三皇子的寝宫,除非那些侍卫是瞎了眼。

    可话音一落,脑子飞快运转的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目光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我想到了个好办法。”

    夜墨寒看到她露出狐狸一样的表情,宠溺的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就数你最厉害,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让那些侍卫眼瞎的办法。你可不要告诉我,上去直接给戳瞎。”

    这一番交流,瞬间让坐在一旁喝茶的容昊笑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苏洛樱满脸不爽的抬手一把拍掉,对方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指尖轻揉了揉刚才被捏红了的位置。

    “戳瞎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劳财伤民。不知道咱们尊贵的摄政王殿下能不能多拨一些钱财给我呀?”

    说话间,她已经将自己的两手摊开伸到了对方面前,倒真有一幅借坡下驴的样子。

    夜墨寒瞬间就觉得有些后悔,但还是从腰上解下了钱袋,放到对方手掌心里。

    “说说看,你的好主意是什么?”

    毕竟自己钱都已经付了,如果不从对方嘴里面套出点有用的事情,就真的亏大发了。

    眼看着对方老老实实的将小金库交上来,苏洛樱撩了撩手里的钱袋,感觉沉甸甸的,立马揣进自己怀里。

    随后拍了拍手站起身,冲着他们两个人勾了勾手指。

    当天夜里,他们便出现在了三皇子寝殿外围墙边,苏洛樱一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保没有守卫后,这才将自己落在身前的秀发撩到了身后。

    “就是这儿了,我之前路过三皇子寝宫的时候就有注意过这个地方,离着正门和侧门比较远,属于正中间的位置,刚好下面有个狗洞可以做标记。”

    她之前就有注意过,这里的墙很明显比两端要矮一些,所以攀爬起来也是最容易的,像自己这样低调的人,这里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

    “阿樱,还真有你的。狗洞都能被你拿来当标记,这儿的狗知道吗?”

    夜墨寒嘴里虽然在调侃对方,但已经利落地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先上。”

    看到对方这十分流利的举动,苏洛樱脸上忍不住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在凑上前去的同时,还不忘小声的嘟嚷了句,“真是孺子可教。”

    苏洛樱撸了撸袖子,一手扒在寝宫外围墙的边缘,顺势将脚踩在了对方肩膀上,缓缓地挪动着身体,然后就坐在了墙边。

    虽然说会武功,但是觉得太累了,还是有人护着比较好。

    她立马转头向下面看了一眼,正准备说话,可视线在注意到两个人的时候也是打量到了守在侧门口的侍卫,立马闭上了嘴。

    看见苏洛樱已经上去,夜墨寒抬手拍了拍自己肩膀上落下的灰尘,转头与身旁的容昊一起,借助着墙面的助力飞了上去。

    等到苏洛樱的脚刚落在三皇子寝宫的草坪上,原以为大功告成,可刚一转过身,便看见了几乎与自己脸贴脸的容蕴。

    拍手的动作瞬间停滞在了原地,紧跟其后看到这一幕的夜墨寒,一把拽住她的领子便将人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三哥,你在这儿做什么?”

    容昊估计也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跑到人家寝宫里了,竟然还有脸问人家在这里干嘛。

    被吓了一跳的苏洛樱,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连忙抬手轻拍了拍自己由于受到惊吓而狂跳的心脏。

    “就是呀,三皇子,你站这儿一声不吭的吓我一跳。”

    突然看见那么大张无限放大的脸,苏洛樱刚才就差一嗓子吼出来了,要是因为这事儿引起守卫的注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在等你们来,没想到和我预想中的时间,地点,以及爬进来的方式如出一辙。”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猜想过他们三个会半夜来访,毕竟白天那么显眼,为了以防太子的眼线,估计也是没人会蠢到这样。

    “那只能说你还真是厉害,所以你是早就猜到我们会来?”

    苏洛樱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家伙有些事出反常,平日里那么能闹腾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被冤枉的时候,几乎没怎么为自己争辩,哪怕是被关了禁闭,也没有嚷嚷些什么。

    容蕴抬手将指尖堵在嘴前,费力地打了个哈欠,“对,其实你们可以早来一些。况且我和他们挣扎有什么用,估计也没人会信,想必那些人冤枉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用我顽固的性子来做文章。”

    除了会留下让人嘲笑的目光以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早在他们冤枉自己的时候容蕴就没想着戳破,毕竟自己顽劣不堪的性格早已经在别人的心里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估计父皇都不会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