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苏杳眼睛顿时红了，她看向顾长武和洛锦。
顾长武和洛锦神情复杂。
漾漾才四岁，他们俩没办法对着这么小的孩子说出事实。
只能骗着她，说是她爹娘出去历练了，得好几年才能回来。
苏杳忍不住落泪，顾长武他们说着善意的谎言，顾家上下也从不提起漾漾的父母，大家都怕那个伤疤被揭开。
但是伤疤就在那里，不会消失。
“娘亲开心，漾漾就开心。”
苏杳看着小崽崽眼底宝石一般熠熠的光彩，忽然想通了，若是晴织还在，或许也会期待着看到扶摇宗恢复当初的辉煌吧。
顾长文帮腔：“我也觉得磨砺磨砺是好事。再说了，扶摇宗又不是只有被神明会欺负的份儿，得转变转变思路，格局打开，等扶摇宗强大起来，咱们反过去欺负神明会。”
漾漾小嘴张成了“O”型，原来还能这样做！
学到了！
系统：【你二舅舅才是真恶霸啊。】
漾漾往二舅舅身边悄悄地挪了两步，希望能沾染上一些恶霸之气。
苏杳冲着顾青衫点点头。
“好了，”顾青衫威严出声，“神明会那边一直催促着，所以剩的时间不多了，四天后，你们带着漾漾回扶摇宗。”
这就算是同意了。
顾长武和洛锦会心一笑，漾漾也同样高兴。
“不过，你们记住一点。”顾青衫紧紧捏着扶手，气势张狂，语气霸道，“小打小闹忍忍就罢了，神明会若是敢对你们动手，伤及你们，务必给我来信，我就算破了灵州界和朔州界两界互不干涉的规矩，也得帮你们讨回公道来！”
“还有我。”顾长文声音清冷，无所谓道，“你们知道的，我不在乎规矩。”
顾长武眼睛一热，点头：“好！”
当初在撑起扶摇宗这件事情上，顾长武和父母迟迟难以达成共识，所以闹着闹着，顾长武毅然断绝了关系。
实际上，他们互相都惦记着对方。
顾家不想让顾长武他们吃苦，顾长武不想给顾家添麻烦。
明明互相关心着，却一直关系僵持。
漾漾的出现，打破了僵持，双方达成了共识，顾家是他们的后盾，他们也有了支撑。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
顾平和顾安安在郊外军营待了三天，回来之后大不一样。
晚饭时候，两人乖乖地吃着饭，一点儿不挑食，说话也比之前礼貌了许多，眼看着懂事乖巧了起来。
他们俩是死活都不想再去军营里待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练习各种兵器，吃饭吃得也很粗糙，是杂粮面做的饼子和很稀的糙米粥，不好吃，而且吃不饱。
所以他们俩特意好好表现，希望以后能幸福地待在家里。
苏杳看着两人的乖巧样儿，欣慰地点了点头，军营虽苦，确实能磨练人。
俩孩子眼看着在变好。
顾长文道：“算算日子，四天马上就到了，你们明日就要回扶摇宗了吧？”
“是哒！”漾漾高高兴兴地回答，“我今天跟七七去道别了！我们今天还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花园里种了一百颗苗苗，祖父直接把整块地挖了起来，放到了舅舅的芥子袋，说是整块地都送给我们啦！”
这样一来，搬家可太方便了！
只需要带几个芥子袋就好了。
顾长文点点头，递给漾漾一个银白色的小镯子：“这是空间镯，二舅舅自己做的，里面能装不少东西，算是二舅舅送你的礼物。”
小镯子是按照漾漾的尺寸做的，刚好套进去。
漾漾很新奇地把镯子戴在左手上，左摸摸右摸摸，眨巴着眼问：“怎么打开呀？”
“把你的大拇指按在镯子上，就能打开了。”
因为她还不会运用灵气，所以顾长文特意做了调整，镯子上面的阵法感知到漾漾的手指，就会自动打开了。
漾漾把右手大拇指按在镯子上，果然看到一个大大的空间。
“里面有一间屋子那么大耶！”
那她可以放一屋子的零嘴儿了！
看着漾漾手腕上的镯子，顾平和顾安安眼底闪过羡慕，他们俩也想要......
顾长文其实也给他们俩做了，不过还差一点没做完，因为漾漾明天就走了，所以顾长文先给漾漾做了出来，而顾平和顾安安以后跟着自己，还有时间慢慢做，晚些时候再送即可。
“对了，漾漾他们离开之后，我也得回边境了。这一次，我打算带上顾平和顾安安。”
这话一出，顾平和顾安安齐齐反对：“爹，我们不去边境！我们想留在家里！”
太苦了，郊外军营已经那么苦了，边境岂不是更苦？
待三天他们都差点虚脱了，若是待几年......
不行，不行，他们俩受不了！
顾长文道：“这些年，我做得并不称职，一直以来都不曾关心你们，这是我的错。之后到了边境，我会请夫子为你们授课，空闲之余，我也会亲自教养你们。”
所幸他们俩年纪还小，才七岁，用心的话，还是能改掉坏毛病，养好的。
他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两人哭丧着脸吃完了一顿晚饭。
晚饭后，顾安安躲在花园里哭，她觉得委屈，娘亲吃牢饭了，爹爹也不疼她，还要把她带去边境吃苦，她真的不想去边境啊......
她明明有很好的灵根，有很好的资质，可以有光明的未来，为什么会这样啊.....
漾漾在系统的指引下，抱着花盆来到了花园。
她默默地等在一边，等顾安安哭声停了才走出去，给她递了个手帕。
顾安安接过手帕，看到来人是漾漾，连忙擦干眼泪：“你，你来干嘛？看我的笑话吗？”
她的潜意识里，还把漾漾当成对手。
系统：【说你关心她，获取她的好感度。】
漾漾：“你关心她，获取她的好感度。”
系统：【......】
顾安安愣住，杏眼里闪过茫然：“你说我关心谁？还有什么好感？”
漾漾：“你说我关心谁？还有什么好感？”
顾安安：“顾漾漾，你别学我说话！”
漾漾：“顾漾漾，你憋学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