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系统：【邪修增长修为，靠的可不是勤修苦练，而是肆意掠夺，掠夺旁人修为的过程，会沾上对方的怨气，倘若对方不慎死去，还会沾上死气，日子一久，这些全都成了浊气。】
漾漾的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所以他的浊气如此之多，便是因为他掠夺旁人掠夺得太多？”
【浊气过多，阻碍修行，他便再难通过正常的修炼提升修为，只能继续掠夺。】
【这是一个死局。】
【所以修士一旦成为邪修，便再难有回头路可走。】
弄清了情况，漾漾若有所思。
她在想如何处理这位弟子。
星渊长眸低垂，询问着她的意见：“要我现在去按住他吗？”
他积极主动，漾漾有些不习惯。
就好像身边忽然多了个十分体贴细心的人一样。
他连路都不让漾漾多走，有什么事情也能很快发现，及时告知给漾漾，请她定夺。
见漾漾发呆，星渊略略凑近了些，俊脸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要我先制住他吗？”
漾漾想了想，摇头：“不必。”
星渊便听话地没再轻举妄动。
系统看傻了：【不是，它原形到底是一只小熊猫还是一只忠犬啊？怎么这么听你话？啊？】
漾漾疑惑：“它不是一直都很听话吗？”
只是之前的听话，是摇头晃脑那一种听话。
如今的听话，是积极主动，万事都为她操心的那种听话。
总之，这两种听话，漾漾都不讨厌。
漾漾没在聚灵阵中久留，她去寻了自家舅舅顾长武。
顾长武负责管理内门弟子，漾漾描述了下那弟子的长相，顾长武立刻有了印象：“你说的是马天禄吧？”
漾漾：“那舅舅你说一下马天禄的情况吧？”
顾长武点头：“马天禄是一位散修，他的修为在筑基中期，半年前，他寻到扶摇宗，说是想要拜入扶摇宗门下，他修为不错，资质也上佳，做内门弟子是符合条件的，我们便收下了他。”
“进入宗门之后，这个马天禄的表现也很是不错，他总是四处帮忙，有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前阵子有几件苦差事要办，也是他自告奋勇去的。他待人谦和，与其他弟子相处得也很好，没人不称赞他的。”
从顾长武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对马天禄的表现格外满意。
漾漾也听得点头：“如此听来，这马天禄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弟子。”
“对了，漾漾，你为何忽然问起他啊？”
漾漾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那舅舅，收他进内门的时候，会不会做一些基本的检查，譬如，检查他是否做过坏事，检查他手上有没有人命？”
之前漾漾忽然问起马天禄的事，便已经让顾长武觉得疑惑。
如今见漾漾提起什么是不是做过坏事，手上有没有人命，顾长武心中狠狠一颤。
“收弟子入内门，会调查一下他的来历背景，也会用验证石测试一下他是否德行有亏。他的来历没问题，也通过了验证石那一关。漾漾，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漾漾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看到的情形跟顾长武说了。
可是漾漾的本事他是清楚的。
他会无条件相信漾漾的判断。
“按你这么说的话，马天禄八成是有问题。”
“漾漾也是这么想。”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漾漾：“先私下调查一下他的情况，看看他进宗门之后做过什么，去过哪里，和哪些人在一起。再找与他相熟的人，侧面打听一下他的为人，有时候，表面上的评价不可靠，必得用些特殊手段才能问出话来。”
顾长武也觉得有理：“那就这么做吧，”
“只是这事，派谁去呢？”
星渊主动开口：“我来吧。”
“你来？”顾长武狐疑地看着他，“你的身份，怎么能从旁人嘴里逼问出消息来？”
星渊耐心地解释着。
“我昨夜才化形，当时并没有别人在场，所以没人知道我的样子。”
“我可以伪装成新入门的弟子，与其他内门弟子同吃同住。”
星渊这么一番话说下来，顾长武点头。
“确实不错。”
“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当晚，星渊便搬进了内门弟子的居所。
内门弟子的住所是三人一大间，三人每人一小间单独的小房间，共用一个大的厅堂。
另外两间，住的便是马天禄和另一位内门弟子潘杰。
星渊刚一搬进去，潘杰便拉着马天禄热情地过来寻他说话。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星渊身量高挑，浅笑着回：“是吗？”
“真的见过吧？”潘杰想不起来，又问马天禄，“你呢？你觉不觉得他眼熟？”
马天禄也回忆了片刻，道：“今日在聚灵阵修炼，顾掌门身边站了个人，我瞧着倒是与他有些像。”
“啊！可不是嘛！”
潘杰想了起来，然后惊讶道，“你与掌门是什么关系？为何站在她身边？”
星渊早已准备好了一番说辞：“顾长老特意挑选我入内门，打算培养一年，让我给顾掌门当护卫。”
“护卫？掌门还需要护卫？掌门小小年纪便已经是元婴修为，她还需要护卫？”
星渊一脸认真地纠正：“她还是个小孩儿，自然需要。”
“小孩儿？你哪里见过那样的小孩儿？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旁人哪里做得来？她啊，要么就是神仙，要么就是妖孽。”
“自然不可能是神仙，我听说，已经数千年没有人成功飞升了。”
“那她十有八九是妖孽了。”
听着他们的话，星渊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眼神里藏着锋芒，竭力收敛。
马天禄声称有事，出了门。
潘杰招呼着星渊：“对了，等下我要去聚灵阵里修炼，你要不要一起？”
潘杰在修行方面格外勤快。
几乎每日都在聚灵阵里泡着。
星渊闻言，点了头：“那他呢？他已经先去聚灵阵修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