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
江莹一听要去世俗界，顿时两眼放光说道。
萧红衣看到江莹表态，也跟着点了点头。
只有顾千晓轻哼一声，没表态就回了房间，看得苏业一头雾水。
“苏大哥，你惹千晓姐姐不开心了哟。”
看到顾千晓失落的神情，江莹冲苏业眨了眨眼，跟着又说道:“苏大哥，其实千晓姐姐心里想什么你最清楚了，你去哄哄她吧，千晓姐其实也是一颗少女心。”
江莹巧笑嫣然说着，其实在皇城一战前，她就已经向苏业表明了自己的心声。
这三年来，江莹依旧坚持自己的初衷。
不过江莹也不急，她知道自己能够等到这一天的。
但看刚刚顾千晓的神情，显然是比她还要急。
原本以为顾千晓在天洞那么久都坚持下来了，一定会磨炼出与众不同的心态。
今天这么一看，顾千晓其实还保留着一千年前那颗少女心，这么一想，江莹发现顾千晓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讲还是蛮可爱的，反而不像是一个前辈。
“去收拾东西吧，这几天就准备出发了。”
苏业叮嘱过江莹和萧红衣后，便朝着顾千晓房间走去。
敲门的时候，顾千晓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你来做什么？”
顾千晓看到苏业走进来，看了一眼立刻转回头去。
苏业见状不由一笑，顾千晓这个样子还挺有小女人一面的。
“当然是来邀请你去东海了。”苏业说道。
“你们去吧，我最近想去天洞那边看看。”顾千晓微微思忖后说道。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苏业跟着说道。
“我是你的什么人呢，就要陪我去？”
顾千晓闻言再次看向苏业，这一次她问出来后，目光之中带着些许期待。
“当然是千晓姐啊。”苏业下意识看向顾千晓。
“没意思，我还是自己去吧，然后再去找你们会合。”
听到苏业还是和先前一样的称呼，顾千晓微微摇头。
“那千晓姐希望是什么？”苏业看着顾千晓背影问道。
“你心里清楚。”顾千晓轻哼一声说道，她已经暗示过许多遍了，甚至有时候几乎等同于明示。
“那，千晓姐若是愿意的话，也可以是娘子。”
苏业想起昨夜白薇的提醒，突然认真说道。
啪！
顾千晓手中的梳子滑落到地上，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
苏业居然真的说出了她心里期待的，顾千晓下意识揉了揉脸颊，确定自己刚刚没听错。
“你是认真的，还是只为了唬我开心？”顾千晓将秀发捋到耳后问道。
“自然是认真的。”
苏业正色点点头，其实顾千晓第一次暗示他的时候，他心里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但他当时不确定顾千晓能不能接受这里的生活，如今三年过去，这一点自然没什么可质疑了，经过昨天白薇提醒后，苏业也觉得是时候做出答复了。
顾千晓清了清嗓子，而后正襟危坐，额头抬得非常正:“如果是这个身份的话，那我倒是可以让你陪着一起去。”
“去多久？”苏业问道。
“我自己去的话一天，你陪着的话就两天。”顾千晓正色道。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顾千晓认真点头:“我打算去祭拜一下轩辕前辈，自己去一天足够了，你若是陪着的话，我想找一良辰美景，就把自己正式许了你。”
顾千晓想了想，按照真凤圣地那边的习俗，女子找到道侣后，会有一个特别的个人仪式。
苏业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感情区别竟然是这个。
“怎么，你不愿意？”
看到苏业又不接茬了，顾千晓眯着眼睛说道。
“不过你刚刚已经说出口了，那自然不可再更改，我喜欢听你刚刚那个叫法，可以再叫一次吗？”顾千晓看向苏业道。
这段时间的失落，无非是从苏业这里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心烦的时候顾千晓甚至想独自前往双虎城，在那里觅一个地方度过余生。
但就在刚刚，苏业给出了她期许已久的答复，这也让她改变了去双虎城的心思。
“没有不愿意。”
苏业不清楚真凤圣地那边的习俗，不过听顾千晓这么说，他觉得一定有其的道理。
当天下午，苏业便驾着灵宫带着顾千晓、萧红衣和江莹去了双虎城那边。
萧红衣想回来看看父亲，顺便祭拜一下萧族的人。
江莹同样想回来祭拜一下父亲和古师父。
祭拜结束后，江莹和萧红衣很有默契地去了双虎城，灵宫上只剩下了苏业和顾千晓。
“是我让她们去那里暂住一晚的。”顾千晓看着苏业说道。
苏业闻言点点头，而后驾着灵宫寻找地方。
“就在前面那个湖泊吧。”
看到一方清澈的湖泊时，顾千晓再次开口。
苏业将灵宫置在湖边，灵宫里的房间，几女也每人占了一间，以便于出行时休息。
顾千晓去了自己的房间，将早已绣好的妆服取了出来，待天色差不多了，先是在湖水中沐浴过后，而后拉着苏业拜了一个仪式，随后两人换好妆服。
二人依偎在湖水畔，一直坐到天色暗下来，顾千晓凑在苏业耳边说道:“抱我回去吧。”
苏业闻言直接一个公主抱将顾千晓抱起来，二人返回到灵宫中顾千晓的房间。
坐在床榻上后，顾千晓看向苏业道:“再叫一声。”
“娘子。”
苏业知道顾千晓想要听什么，当即照做。
顾千晓眼眶不由地有些湿润，但还是飞快地点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两人便顺着床榻躺了下去。
之后，顾千晓靠在苏业怀里沉沉睡去。
这是顾千晓三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如果最终不能得到苏业明确的答复，她是没办法一直跟着大家的，更何况这也是她内心深处的期许。
而如今这一切都有了结果，顾千晓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彻底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