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南宫炎扭头看向月如霜,一脸不敢相信。
月如霜摇了摇头,然后,好似很痛苦地捂着头,她低垂着头,南宫炎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很难受,否则,她的身体怎么会一直不停地颤抖呢
“我好难受。”月如霜低声喃喃。
南宫炎伸手将其拥入怀中,一手又放在她的头顶,输入内力,以缓解她的痛苦。
这样做着,他还不忘道:“如霜,一会儿就好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
“我好痛。”月如霜依旧是那么说着,只有那么一句话,不停地重复着。
南宫炎除了安慰,似乎已经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了。
“如霜,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为了将你留下,用这样的方式,对不起”
事已至此,说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月如霜没有理会他,只是捂着头,不停地说着痛。
好一会儿过去了,她才安静下来,而这个时候,她的眼神依旧是没有焦距,可人看上去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
“如霜”南宫炎心里没来由地紧张了,他看着月如霜,直觉得现在的月如霜不一样了。
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一时说不上来,只能看着月如霜,心下忐忑不已。
“炎炎,是你吗”
“对。”
一声简单的称呼,令南宫炎悬 着的心陡然落了下来,直到这件时候,他才发现,对月如霜的在乎到底是有多深,他真的不敢想象,若然如霜不在了,那么,他要怎么过活
“你感觉怎么样”南宫炎问月如霜。
看着她痛苦到无以复加时,他心疼,甚至 有些小小地后悔,可真的看到她好起来了,一切的后悔又消失无踪了。
“我好难受,头好痛,有坏人欺负我,你看到了吗那个坏人好厉害。”说话的同时,她还不停地伸手去抓,也不知道是在抓什么。
南宫炎看到她动,他也很自然地将手给伸了过去,握住她:“我在这里,我看到了那个坏人,并且已经 将那个坏人给送走了,以看看一,再也不会有人对你下手了,你放心,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了。”
“真的吗”月如霜将信将疑,虽然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他却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出恐惧。
心下顿时又是一疼,他忍不住猜测:是因为母后对她出手,所以,将她吓成这样了吗
“恩。”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他才安慰:“你累了就先休息吧,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吗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是,是那个坏人,她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给弄瞎了我妈说,眼睛就是一个人的心灵之窗,我心灵上的窗户都坏了,我还要怎么过呀”月如霜
一脸惊恐的样子,不停地说着。
这后面的强调,也不知道是对人的说法,还是对自己的要求。
月如霜并没有回答他,可南宫炎还是不停地说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道:“如霜,你”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月如霜已经靠着他睡了过去,尽管睡得很是不安稳。但好歹是睡了。
他将人安放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立于一旁的御医们简直是半句话都不敢说。
好一会儿,南宫炎才收回思绪,淡淡道:“你们可有办法治好王后的眼睛她的眼睛必须要治好。”
“王上,王后的眼睛应该是撞到了头,致使血积压在头脑之中,压迫了神经,这才使她看不见,想来,只要那积血块化掉了,那么,王后也就醒来了。”几名御医相视一眼,最终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他们必须要有一件合理的解释,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这个理由是否真的可以救人,暂时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内,暂时的,他们也想不到那么多。
“当真如此”南宫炎微微眯眸,问得凌厉,同时,又不乏威胁道:“你们可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是什么若然你们无法救治好如霜的眼睛,那么,本王就把你们的眼睛给挖了给她用。”
“王上”几名御医一听,当即吓得跪了下去,有人道:“王上,依着王后的情况,臣等只能做出如此判定,至于能不能成,那么,臣等皆不敢保证,但是,八九不离十的就是那样。”
“八九不离十”南宫炎道:“既然你们有如此把握,那么,本王便先将如霜脑子里的血坏给化去。”
“王上万万不可。”眼见着他要动手以内力去化月如霜脑子里的血块,御医们赶紧着阻止,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王上,王后头脑中的血块必须要以药物来化去,以内力的话,恐会欲速则不达,反而引发其他的问题。”
“以药物的话,你们有多大的把握需要多长的时间”南宫炎再问,末了,也不待御医们回答,他便又继续道:“给你们七日时间,必须要让她重见光明,若是不然”
“王上,我们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有御医打断南宫炎的话,急道。
他怕南宫炎再说出之前那样的话来,他的眼睛怎么可以给月如霜呢虽然王后、王后地唤着,可是,没有人会真正地将她当成乌国王后,所以,她的生死,他们又岂会在意
说真的,他们更希望月如霜永远都醒不过来。
“半个月”南宫炎双眸微眯,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冷芒。
御医们被盯得一阵心慌,但是,还是硬 着头皮道:“是的。”
半个月,总比七日好吧能够多争取一半的时间,也是好的,至少,他们多了七日的机会。
“那好,半个月之内,若是不行,你们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