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直播,我成大唐女首富 >第3章 杯中藏乾坤,布庄遭纵火
    魏艮看到齐夫人脸上的恐惧,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你只要继续留在老爷身边,观察他们的动向,按时来报我就好。我自有决断。”

    ……

    齐夫人紧锁着眉,如丢了魂一般往家走去。

    看见一家酒馆,抬脚便进去了,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夫人,里面请。”齐夫人没有理会。

    她径直走向柜台,随便指了一小坛酒,道:“就它了。”掌柜的笑着说:“夫人好眼力,这是我们家……。”

    齐夫人无心听掌柜的自夸,厌烦地打断道:“快点吧。”

    酒馆不远处,齐若雎欢天喜地的从玉器行里走出来。

    她将新买的白玉发簪高高举在眼前,眼里的余光不小心洒在如失了魂般的齐夫人身上。

    “贵夫人亲自来买酒?”齐若雎自语道,倏地一拍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抄近路朝家赶去。

    ……

    一桌好菜上桌,齐夫人摆上了那坛酒,她要亲自去请齐沛。

    书房里,齐若雎正陪齐沛下棋。齐夫人心下不悦,对齐沛道:“我亲备了一桌好菜,给老爷接风洗尘。”又故作惊讶道:“大小姐也在啊!要不一起?”

    齐若雎听出她的不满,“金桔去买线,该回来了,我去看看。就先走了。”走到门口,回转身道:“只有一桌好菜吗?那酒……”

    齐夫人顿时变了脸色,低声道:“酒也备好了。”齐沛停下收棋子的手,抬头道:“夫人亲自买的酒吗?”齐夫人强装镇静,“酒家新酿的酒,味道一定很好。老爷尝尝。”

    齐沛不可置信地看向齐若雎,如果说刚才他还在怀疑女儿的话,那这会儿他已深信不疑。“这是要动手了吗?”他思索着。

    见父亲沉默起身,齐若雎放心地离开了,这件事情只能由他亲自处理。她能为父亲做的,就是代他吩咐管家,找魏艮来对质。

    齐沛看着夫人,“多谢夫人美意,走吧!”俩人来到前厅,待落坐后,齐夫人斟满一杯酒,双手递到齐沛面前。

    齐沛瞧着满桌珍馐美味,心想果然是精心准备的。故意客套一句“夫人有心了!”齐夫人以为齐沛真被感动,咧嘴笑道:“老爷何必这样客气。”

    “很好,演得很像。”齐沛心思百转,他一定要严惩这对恶人。“此次上京,有些奇遇,夫人想不想听听。”齐夫人故作崇拜相,痴望着齐老爷,等他说下去。

    齐沛涛涛说起一路奇趣新闻,半天竟未喝下一口酒,也未吃下一口菜。

    管家进来了,道:“启禀老爷,魏艮已不知去向。旁边粮铺的掌柜说,下午有一妇人去找过田掌柜,随后魏掌柜就锁上出门去了。”

    齐沛的眼里瞬间能喷出火来,他站起身,狠狠一巴掌甩在齐夫人脸上。

    齐夫人向后摔倒,她顾不得疼,起身扑向管家道:哭喊道:“快去找!定要将那天杀的给我找回来。”

    这时,齐若雎拿着笔墨进来,齐沛扯过纸笔,飞速写下休书。狠狠甩在齐夫人脸上,咬牙切齿道:“带上你的孽种给我滚。”

    齐若雎淡淡道:“奉子上位,夫人好手段,你骗得父亲好苦。可移儿终究不是父亲的骨肉,迟早暴露。你们就一点儿都不怕吗?”

    齐夫人痛哭道:“做姨娘五六年,迟迟不见老爷有扶正之意。我只有生出一个儿子来,才有望坐上夫人之位。”她抹了一把泪,继续道:“我也怀疑魏艮并非真正有意于我,他有自己的目的,我有我的。最坏的打算就是一走了之。”

    “最好的打算是我毒发身亡,齐家家业易主你二人?”齐沛怒吼道。

    齐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你以为我的日子好过吗?自从移儿出生,每一天我都过得心惊胆战。”

    齐若雎心想,这女人真是可悲又可怜。我要自己赚钱,才不要过这样仰人鼻息的日子。

    天将黑时,齐夫人走了,带着自己的孩子。

    这晚的夜格外的漆黑寂静,黑暗如同一口锅,紧紧扣在齐家宅院上。

    已是三更,书房的灯还没有熄,齐若雎的闺房也亮着灯。

    “砰、砰、砰……开门,开门”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寂静。门被打开,进来两名布衣青年,“请通知齐老爷,齐家布庄失火了。”说完转身离去。

    步至廊下的齐沛喷出一口鲜血,踉踉跄跄往外跑去,管家扶着他,“老爷您慢点!”小厮们紧随其后,统统向布庄跑去。

    齐若雎带着金桔也一起去了。

    大火将布庄团团围住,滚滚浓烟伴着熊熊大火,从一楼飙向二楼,二楼的窗户噼里啪啦,很快烧成一片,继而跌落下来。

    午夜时分,救火的人手不够,等火被扑灭时,布庄已燃烧殆尽。

    齐若雎扶着父亲走进布庄,里面乌黑一片,什么可用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齐老爷颤巍巍地走出来,又回头望了望,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众人齐上阵,七手八脚地将其抬回家。

    ……

    大夫又是掐人中,又是施针,一番抢救后,齐老爷总算苏醒过来,他“啊,啊”地叫了两声,发现自已竞说不出话来。伸出右手去捏自己的下巴,却使不出劲来。他顿时泪流满面。

    齐若雎看着齐沛,以现代医学知识来解释,齐父这是得了脑中风,口齿不清、行动受限。趁着大夫去开药方,她跪在床前,轻声道:“父亲且放松心情,这病可急不得。除大夫每日正常治疗外,每日饭后,我会让小武扶着您走一走,定时定量锻炼,还有恢得的可能。”

    齐沛知道女儿博览群书,她的意见应该没错,略微宽心了些。

    第二天中午,兴隆布庄的罗老爷,进源布庄的李老爷,各带一名随从来到齐家,说是来看望齐父的。

    齐若雎请他们到正厅入座,金桔奉茶后就退下了。几番客套之后,李老爷拿出一张字据,道:“齐老爷上京前,曾调用我家红色绸缎十二匹,墨绿绢料二十五匹,说好返回后结清货款,此为字据!”说着让随从将字据递到齐若雎手上。

    齐若雎礼貌接过,认真地看了一遍。又将字据双手奉上,“伯父,这的确是父亲的笔迹。但父亲昨日上午才回,晚间家中就发生了这样的不幸。还望伯父再宽限几日,待我理清家财,定如数奉上。”

    李老爷看到齐若雎从容镇静、不慌不忙的样子,赞许地点点头,道:“行,一言为定。”齐若雎掷地有声地附和道:“一言为定!”

    坐在一旁的罗老爷端起茶碗,轻轻吹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我不着急,齐兄曾有恩于我,大侄女,有钱便还,没钱便算了。”

    齐若雎向罗老爷福身作礼,“多谢叔父体谅,钱是一定要还的。身为女儿身,的确有诸多不便,但父亲养我一场,我一定继承父亲遗志,将齐家生意传承下去。”

    罗老爷的眼睛亮了,低头喝茶的李老爷也抬起头看向齐若雎。罗老爷道:“好。我家有一批积压的绢料,资助于你。”

    迟疑了片刻,接着又说:“处理库存,但又不能陪钱,不知侄女有何新奇想法,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