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在石还是人吗？这真的是人吗？”
“对！！！小美，你做的一点错都没有！”
“这种人渣，真的把所有的人都给侮辱了。”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刘在石死的真是好，可惜我没看到他死亡最后一刻丑陋的嘴脸！”
“呸！我现在真想在刘在石的尸体上吐口唾沫！”
“前面的，吐唾沫怎么够？这侮辱也太轻了点，怎么也得尿上一泡吧！”
“我尿黄，让我先来！”
“……”
但是，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不同，张三却并没有回答这一个问不问的问题。
因为小美在前面还问了他一个问题。
“选择我们，还是选择老师？”
张三看着眼前彻底崩坏，已经完全蜕变成一团黑气的小美，语气有些艰涩：“这所城市的黑雾，是你们搞出来的？”
黑雾里，不知道多少名小孩的声音齐刷刷地传了出来，听起来分外恐怖和诡异：“对啊。”
“张叔叔，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这些人可不是我们主动要吞噬的，是你身后的那些老师送给我们的！”
黑雾的话说到一半，张三就立马转身。
然后他就看到，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堆红线。
而红线外，站着一批人。
这些人，就是阳光希望小学仅存下来的校长、老师和资助人了。
只不过，现在的他们看起来明显没有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现在，这些人看起来连野人都不如。
他们一个个发丝凌乱，脸上满是伤痕，眼睛也全是红血丝。
不但如此，这些人一个个黑眼圈异常重。
听到黑雾的话，这些人颤抖了一瞬。
紧接着，他们就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准了张三。
他们疯狂地大喊大叫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救我，马上救我，张三，我命令你马上救我！”
“张老师，你难道忘了教师守则了吗？这是我们学校为了保护你们这些老师，才给你们制订出来的规则啊！”
“张老师，要是没有我们的规则，你现在早就被这团诡异给污染了啊！”
“张老师，你开个价，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给你钱！”
“张老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嫌我给的价格太少了？一个亿行不行，两个亿，三个亿……不不不，张老师，只要你救我出去，我整个身家都可以给你！”
“张记者，你来到这个学校不就是为了报道学校的真实事件的吗，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允许你报道出去，但是你一定得找来一个新的道士，这些孩子是恶魔！”
疯狂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瞬间，红线内的所有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撕扯着嗓子，疯狂地喊叫起来。
“对对对，恶魔，这群孩子是恶魔！”
“他们都是恶魔，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们！”
“恶魔，恶魔死了是要下地狱的！”
“这群学生是恶魔，张记者你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话，他们会污染你，他们会啃咬你的！”
“张老师，张老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看不到你身后的那团黑气吗？”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就是恶魔！是恶魔！！！”
“张老师，只有我们，我们才是人类啊！”
“张记者，我们才是同类，你要保护，你要救的都应该是我们啊！”
“张老师，你知道你身后的恶魔吞噬了多少人吗，他们吞噬了一整个市的人啊！他们就是恶魔！”
“张记者，我们没有杀人，我们真的没有杀过人，都是他们干的，都是你身后的恶魔干的！”
“……”
直播间。
“吐了，我真的吐了，这些人怎么有脸，怎么有脸啊！”
“前面的，请你不要管它们叫人，它们哪里是人了，它们只是一群披着人皮的东西而已！”
“妈的，这群傻逼脸怎么这么大！救？我救你个鬼！”
“张三快说话啊，你快拒绝它们啊！”
“烦死了，我恨不得把这些人嘴巴用滚烫的开水给烫熟了，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前面的，你的方法还是太善良了，你看看这些畜牲对孩子们做的事情。”
“果然，人类还是不一样的，我们人类没有畜牲的大脑，也变不成畜牲那么残忍的东西！”
“……”
眼见着张三久久没有回应，这群疯狂哭喊着的人群又换了种方法。
其中一个人怨恨地瞪着张三，眼中的恨意已经到了不用看，就能察觉出来的程度。
他觉得张三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肯定是不想救他们。
可他们是同胞啊！
张三凭什么对他们见死不救！
张三宁愿纵容一堆恶魔，也不愿意把他们这群人给救出来！
张三还是个人吗！
他桀桀笑着，异常恶毒地问：“张老师，你为什么还不说话，求求你救救我们啊，你身后的恶魔是会逐渐扩大的！”
“张老师，你难道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了吗？”
“这群恶魔已经吞噬掉整个城市的人了，你想眼睁睁看着它们把全世界的人类都给吞噬掉吗？”
“相比起来它们，我们只是对一些小孩子，做了一点点不好的事情。”
“孰轻孰重，张记者，你能分辨得清的吧。”
张三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又一口，再一口。
随后，他猛地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像火炬一样明亮。
忍？
我忍你妈个头！
“幻灵！”
听到他的指令，刚才还待命在原地的幻灵瞬间贴合到他身上。
张三露出来狰狞的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我当然知道谁是人，谁是恶魔。”
“就算他们这群孩子是恶魔，也是你们亲手制造出来的恶魔，比起他们……”
“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恶魔，才是真正该下地狱的东西！”
说着，他的拳头，带着极强的冲击力。
猛地揍上了那个还在桀桀笑着的“人”身上。
只一眨眼的功夫，“桀桀”的笑声就再也听不到了，红色黄色的液体喷了一地，尿骚味从这个“人”身上传来。
而且，取而代之他笑声的声音是，一声比一声猛烈，一声比一声凄惨的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