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的居然是一门剑法！
孙小道眉头一皱。
他可是知道，东山武馆的藏经阁内，并没有收录一门剑法。
这门武学，应该是不久之前这名学员在图书馆内私人兑换的。
方馆主并没有见过。
他开始心中暗自疑惑。
如果方馆主自己没有练过，如何能够指点他人呢？
很快，录像带解答了他的疑惑。
只见方信伸手轻轻一挥，就凭空御剑，让那细剑出现在自己手中。
在指尖不断环绕旋转。
单是这一手对于剑的熟练掌控，就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办到的。
细剑在指尖飞舞，锋利的剑刃就如同贴着皮肤跳舞，一个不留神，只会伤到自己。
方信在录像带中展现出来的熟练度，立马就让孙小道印象改观。
不对，方大人是会剑术的！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方信开始演练那门剑法，熟练度同样是大成境界以上，意境显而易见，辉煌而又内敛的剑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孙小道心中又疑惑又震惊：
“方馆主何时学习了一门剑法？”
旁边的何小光没有回应他，只是一直在旁边喝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让孙小道琢磨不透。
录像带继续播放，这名娇小女孩退后，很快就换下一名学员登场。
又是一门从来没见过的武道秘籍。
演练之后，方馆主居然又再一次起身，亲身示范了一遍。
又是大成的意境！
这下子，孙小道似乎明白了什么。
剩下来还没演练的学员，起码还有三四十名，难道说各自练的武道秘籍都不一样？难道说方馆主这些武道秘籍全部都是大成境界？
孙小道难以置信。
只能继续看下去，印证自己的猜想。
几乎一个小时之后，他一屁股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这怎么可能！
方馆主何时学会这么多武道秘籍？这其中要耗费的精力和时间，完全难以估量！
就算是从娘胎之中开始练武，也不可能这么强吧。”
在他的心中，对于方信的恐怖天赋，再一次感受到绝望与窒息。
从业生涯这么多年，外围街区每一名武道家他都能叫得上名字。
之前的那些天才，不外乎就是把某一门秘籍修炼到了大圆满，或者是二十岁之前达到了什么C级武道家境界。
哪里有方信这样！
这完完全全是全方面的碾压。
无论是武道秘籍的数量，修炼的境界，个人实力等等。
堪称完美模范！
旁边的何小光哈哈大笑，要知道昨天他们在经历这一切之后，受到的打击可比眼前的孙小道要大得多。
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心里说以方信为目标，那简直是不自量力。
完全都被打击坏了。
他适当再添一把火：
“孙主编，你不妨想一想，我们家馆主是从何处得到这么多秘籍的修炼方式？”
“那还用说，当然是武道图书馆呀，那里面收录的武道秘籍多不胜数，囊括了整个外围街区。
以方馆主的财力，全部买下来看一遍也是小菜一碟。”
孙小道立马回答出了答案。
作为一名合格的新闻人，基础的分析能力他还是有的。
何小光点点头：
“答得很正确，那你再猜猜，武道图书馆成立多久？”
“你是不是把我当白痴？
我会不知道？
不就在……
嗯？”
孙小道刚想回答，突然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不对呀！
刚刚他才说，方馆主修行这些武道秘籍，来源只能是武道图书馆。
可武道图书馆的成立，明明才三个月左右！
那岂不是说，方信修炼这些秘籍，只用了三个月？
三个月就能练成三十门左右的秘籍，而且全部是大臣以上的境界，甚至无限接近大圆满。
这怎么可能？
不对，不对！
另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孙小道的脑海里。
录像之中，方信的指点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那些学员修炼的秘籍是什么。
相当于一种对自己的抽查。
那么实际上，方馆主个人所领悟的武道秘籍，绝对比现在还多，甚至有可能是好几倍以上！
孙小道顿时觉得自己的额头开始不断冒汗。
汗水太多，甚至让他有点脱水的感觉。
赶紧爬到桌子上，把何小光面前的茶水抢过来，一饮而尽。
这才压制住心底的震撼。
“头条新闻，绝对是头条！
甚至完全可以单独出一期报刊。
不对，报刊，广播，电视等多种渠道，必须全部是头条，同时播报！”
孙小道激动地捶打桌面。
他很清楚，这个消息的含金量。
如果能把这件事情办得漂亮，完全足够在他的个人履历上添一大份光彩！
当上主管的资历，绰绰有余。
就在他激动的时候，何小光却突然伸手，把那光盘取了出来。
“别急，我还没开价呢。”
他来这里提供光盘，自然不可能是免费的。
这也是行业内的常识。
很多新闻人，会在下面培养一大批下线，有好的新闻素材，他们会掏腰包购买。
当然，只要这些素材足够劲爆，被报社入选，上面是可以报销这份钱的。
如果眼光不行，落选了。
这个钱就只能新闻人自己垫。
但此刻的孙小道知道，只要这份光盘他拿在手中，绝对不可能会落选！
这个钱，报社必然会出。
“你开个价，随便开！
这一份一手新闻，我要定了。”
何小光微微一笑：
“很好，看来孙主编还是很有眼光的，我的价格要求，一千万！”
孙小道顿时心尖一颤。
这么多钱，他就算把自己给卖了，也完全出不起啊。
工作了这么多年，这段时间风生水起当上了主编，可银行卡里的存款，还是没能突破一百万。
就一个录像带，要价一千万，太狠了。
虽然说报社会报销，但总会有个上限，记得历史上最高的一次，也才五百万左右。
可何小光那副模样，摆明了是不讲价。
他一咬牙，拍板决定：
“就这么定了，咱们立马签个合约，按上双方手印。
钱我会尽快让报社打给你，保证不少你的。”
孙小道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情。
如果报社看不上这条新闻，钱只能他自己垫，这一辈子都有无翻身之地。
当然，在他看来。
这完完全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小光眼睛一亮，他本就是贫民窟出来的孩子，年纪也不大。
一下子入账这么大一笔巨款，心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