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珠好奇地问道。
此话一出，小摊摊主顿时露出了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不是吧姑娘，你长这么大了难道没有见过我们鲛人的通用货币珍珠？”
小摊摊主边说着，边打量了起来个头娇小的程明珠来，目光在触及程明珠的双腿时，眼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怜悯。
他们鲛人族向来以健壮为美，鲛人族男性体长两米，女性体长一米八才是正常，如此看来，这个小姑娘既没有矫健的身姿，也没有正常鲛人拥有的鱼尾，怕是一个得了“人类综合征”的可怜孩子。
再看一眼一旁的两个个头也都不大的小孩子，摊主也是叹了口气。
贴心地从一旁的小铁盒中，取出了一枚硕大浑圆的珍珠，亮在了程明珠的眼前。
“喏，孩子，这就是咱们鲛人族的通用货币，一枚珍珠可以购买一根小鱼干，咱们鲛人人人都爱吃的小鱼干，拿去吧！就当大爷送你的！”
善良热情的鲛人大爷笑眯眯地将一枚放在陆地上，足以卖出几百万高价的极品大珍珠，放在了程明珠的手上。
“拿去买小鱼干吃吧！作孽哦多小的孩子，怪可怜的！”
程明珠懵了，显然听不懂大爷在说什么。
还是林渺通过鲛人大爷时不时看向他们双腿的眼神，大致判断出了大爷在想什么，解释道，
“大爷，我们其实不是鲛人，我们……”
“好了好了，孩子，大爷知道你们心里自卑，没事，你也有！”
鲛人大爷豪气地大手一挥，又是一枚大大大珍珠，放在了林渺的手心。
林渺梗着脖子，磕磕巴巴地收下了这枚珍珠。
鲛人大爷倒是一点也厚此薄彼，赶忙又掏出一枚大珍珠，塞到了曹大炮的手里。
十分茫然的程明珠再度陷入到茫然中。
林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花点东西买下大爷的一只碗，来感谢大爷的厚爱。
“团子，你说我用啥跟大爷换碗？”
空间中，团子也沉思了起来，沉吟片刻后，团子严谨道，
“我觉得吧，还是用晶核好一点，毕竟在咱们远古时期的时候，晶核就是通用货币了。”
林渺也点了点头，在心中默默换算了一下汇率，掏出了一枚b级晶核，递了出去，
“大爷，我买一只碗。”
恍当——
鲛人大爷正拿着一块黄橙橙的海绵擦拭着青花瓷碗，见到这枚穿过了泡泡，暴露在海水中，仍旧闪烁着异样光芒的晶核，顿时双手一松，沉甸甸的青花瓷落在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声音都在发颤，
“这……这是晶核？”
林渺顿了顿，随即点头道，
“是的大爷，其实我们是……”
“晶核？！”
周边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许多鲛人，在发现了晶核后，也纷纷摇摆着尾巴，窜了过来。
几乎所有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这就是传说中，能够提高修为的晶核吗，可是这些东西不是只有皇家卫兵才能够见到吗，这个孩子手里怎么会有晶核！”
“竟然还是b级！这也太可怕了！佩拉，我想我们一家人都死了，也只能化作三枚c级晶核！”
……
而林渺也蹙了蹙眉头，回想起还在海面上的一幕。
难怪西尔维亚女皇，原本还对人类充满了杀意，但是在何玉婷提出要将晶核全部献上的时候，西尔维亚竟然神色缓和了不少。
原来鲛人族，极其缺少晶核这样的物资。
可是鲛人族，不是掌管了正片海域，拥有整个世界海洋的全部物资吗，又怎么会缺少晶核。
身边一片议论纷纷的声音，林渺有心想要询问一个鲛人，了解这方面的事，却听到从城市中间的城堡方向，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一时间，海水翻滚，所有鲛人在水中稳住身形后，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城中心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
“哦天哪，我怎么知道，你应当去问问路上巡视的卫兵。”
……
曹大炮体重轻，泡泡也被海水带着翻滚出去，幸好一旁的程明珠赶紧抓住了曹大炮的衣角。
林渺猛地回头看向城市中心，
“明珠大炮，我们去看看！”
“好！”
“没问题大哥！”
这声轰鸣声来的太过怪异，三人心中都有些不安。
如今雪团还在那小空间中，鲛人族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林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
城堡中。
无数身上穿着铠甲的卫兵慌乱了起来。
“什么声音？从哪里来的？”
“似乎是从女皇陛下的寝宫中来！”
“快去看看！”
卫兵们鱼贯而入，涌入了西尔维亚的寝宫中，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喊，
“女皇陛下！您怎么了！”
良久，里面并未有声音传出。
就在所有卫兵心中慌乱，打算直接闯入寝宫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声音。
西尔维亚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被吵醒的怒意，
“嚷嚷什么，本皇正在炼制一些东西，闹出了动静罢了，都散了，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卫兵们面面相觑，只能恭声道歉后，全部散了开来。
然而，此时此刻，西尔维亚奢华的寝宫中，和她吐出来的清冷声音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充满了遏制不住的怒意。
听到寝宫外的卫兵全部散去，她才看向前方站着的一个黑衣男人，
“人类，我按照你的说法去做了，不惊动任何人，请你立刻销毁手上的装置！”
黑衣男人，不，应该叫他陈牧初。
陈牧初脸色沉沉地看了眼愤怒的西尔维亚，声音中带着歉意，
“抱歉，鲛人族的女皇，我还需要利用这个装置请您跟我一起离开这里，毕竟在鲛人族的城市，我的行动，还是太受限制了。”
“你休想！”
西尔维亚怒意涛天，手中权杖出现，权杖顶端酝酿着的蓝色能量疯狂地翻滚着。
陈牧初却似乎没有被那能量吓到，他摩梭了一下手中机械装置的按钮，轻声道，
“您知道的，女皇陛下。我在这片海域各处投放的定时炸弹，足以炸毁这座城市，以及您的子民们……”
“所以，您不用再威胁我，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