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第二块天照石就是没有亮起。
“未通过，下一个！”
宣判他命运的声音响起，那少年失魂落魄走下台。
江长尘神之眼扫了一下，发现他亮起一块天照石的资质是：普普通通。
和未吞下洗髓丹的苏星乞一样。
也就是说，最开始苏星乞的资质也只能让一块天照石亮起。
苏星乞是他一次下山进城购买东西时，返回途中遇上的，而不是在之前招新大会收的。
加入圣道宗三年，这是江长尘第一次来参加这什么招新大会。
一个接着一个，绝大部分人资质都只能让一块天照石亮起。
穷人太多，99.9999%的人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颗洗髓丹。
几十个人上前测试，只有寥寥三个人通过，让第二块天照石亮起。
与第一块天照石不同，第二块天照石亮起的是绿光。
“你们说，今年这些人，大约有多少人能通过入门测试？”
观台楼上，其他人开始谈笑风生。
“猜这个哪里猜的准，不如猜猜，今年有没有人能让第五块天照石亮起？”
“难！第四块或许有，但第五块太难了，我猜没有。”
“我也猜没有。”
“我也是。”
“俺也一样！”
“我猜有，要是有的话，大家把此人让给我问剑峰可好？”
“呵呵……李峰主真幽默。”
“没想到不苟言笑的李峰主开起玩笑这么幽默。”
“等等，你们看，第一个让三块天照石亮起的人出现了。”
众人望去，只见天照石台上，一位少年满心欢喜站在那里。
在他面前，三块天照石亮起光芒，分别为白光、绿光和蓝光。
江长尘神之眼一扫，他的资质为出类拔萃。
系统资质搞这种评价，真是看不懂，是高是低全凭想象。
就刚刚几个亮起两块天照石的人，评价就没有重复的。
比如：庸中佼佼、鳌里夺尊、不可多得……
差不多资质谁高谁低，江长尘表示他也不懂，全靠个人想象。
“系统，资质、悟性为何不用abcde等评价，搞这么一个笼统的东西谁看的明白啊？”
【哔——】
【我乐意，我看的明白。】
“……”江长尘的内心日了狗：“你牛逼！”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照石亮起蓝光已高达三人，两男一女。
江长尘随便看了一眼，没过多关注。
那些弟子，他没有半点希望收为徒弟，除非有人脑子被驴踢了。
不然江长尘想不到，资质这么好的他们，有谁会选择拜他为师。
“嗯？到夜生这小子了？”
一位少女失望下台，夜生紧接而至。
登上台后，夜生抬头一看，很快发现江长尘和苏星乞两人，只见江长尘正笑着对他点头。
其他区域坐满人，就归一阁这么大一块区域一个人没有，想忽视都难。
“呼……”夜生深呼一口气，举起右手按在天照石上。
“一定要有，一定要有……”夜生闭上眼，内心充满希冀。
然而，命运仿佛和他开玩笑般。
“无资质，下一个！”
一道冷漠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彻底宣判他的命运。
他的灵魂，在这一刻，仿佛被抽空一般，失魂落魄，整个人呆滞、麻木游下台。
“哈哈哈……第一个无资质的人出现了。”
“嘿……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惨，我好歹还能让第一块天照石微微亮起。”
“卧槽，半点资质都没有，连杂役弟子都当不了，这哥们真惨。”
人群再次爆发，有幸灾乐祸，有感同身受，有不屑一顾，也有纯粹在吃瓜……
“夜生，也许从一开始，你就不要对自己抱有一丝幻想，你就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夜生孤独站在一边，精神恍惚、六神无主，脸上充满了迷茫。
“我该何去何从……”迷茫的眼神往江长尘方向看去：“他，早就料到了吗？还是，是我自己不该抱有幻想？”
夜生无资质只是一段小插曲，别人很快没再关注他，把注意力放回测试上。
虽然没有半点修炼资质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他们也不是没见过。
关注一下夜生仅仅是因为这两个时辰来，他是第一个没有测出半点资质的。
仅此而已。
若不是第一个，又有谁会去关注他？
哦，有！
夜家的人从他上台后就在关注他。
“呵……废物就是废物，还妄想着翻身，搞笑。”夜家来人中，一位年轻人冷笑，随后把他忘掉。
一个无法修炼，有点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他可是让三块天照石亮起的天才人物，与夜生天差地别，两人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夜生啊夜生，选择权在你那里，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江长尘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再过多关注。
选择权在他，看他有没有赌一把的勇气。如果他选择就此放弃，江长尘也不会过多劝说。
这个大陆，已经埋没了太多像他这种隐藏资质的天才，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也不少。
像他这种弟子江长尘可以再找，但他若错过自己，那他的资质可能真的就此埋没。
“师父，他有什么特点吗？”
江长尘的注意力时不时看向夜生，让苏星乞有些不解。
“他是个天才，师父不忍看他就此埋没。”
“他？天才？他不是半点修炼资质都没有吗？”
“好了，继续看招新大会吧。”江长尘没有过多解释，把目光放回广场。
“哦。”带着满心疑惑，苏星乞继续观看招新大会。
午时。
“(⊙o⊙)哇，激活第四块天照石的人出现了。”
“我认的她，她不就是天澜城城主的女儿柳青青吗？听说她之前还是那个废物夜生的青梅竹马，不过两年前两人好像已经分道扬镳，彻底成为陌生人，那夜生还被赶出家族。啧啧啧……真惨啊。”
“嘿，要我是柳青青，我也不会继续和夜生一起玩下去。我什么资质？你什么资质？你配我和我一起玩？”
“谁让他从小就没有修炼资质，他的父母还在他五岁那年双双死去？伯不亲叔不爱，活该！”
……
听到他们谈话，江长尘瞬间来了精神。
你们聊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