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能成为特殊感染者的人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只要你不抗拒,完全臣服后,我向你保证,你的亲人,会全部复活过来。”
男人的话,让车秀贤心神震动。
“特殊感染者的能力,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句话他没想过,现在的他,反而是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用对方说,就自己让自己深信不疑了。
这是个希望。
这是个忽然照射进来的光。
他想着,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男人微微的笑了。
接着一切都如同梦幻一般。
车秀贤看到了一个人在男人微笑时走了进来。
接着嘴唇开和,似乎和他说了几句什么。
车秀贤只记得对方让他不要抵抗,放开心神。
在他精神里的一侧,双眼漆黑的车秀贤一脸冷笑,满脸不屑的嘀咕着什么。
下一瞬间。
恐怖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
在他一侧,双眼漆黑的车秀贤浑身如同信号不好的投影,不断闪烁,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蜷缩了起来。
那一贯的邪恶与桀骜,冷笑和张扬,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尽管这深入灵魂深处的恐怖超乎想象,如同一座泰山压下,但在这泰山地下,车秀贤紧紧抓着父母妹妹的肩膀,完全不舍得分开。
下一瞬间,泰山轰然压下。
他的意识被恐惧打碎。
但即使被打碎,他也没有放开手臂。
良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意识和着压下的泰山混合在了一起,渐渐复苏的他,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老板。”
站起来的他,心灵深处似乎有了一处坚不可摧的依靠。
往日的痛苦与担忧,完全被阻隔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从容自信过。
哪怕是没有被霸凌之前的他,有着美好家庭和社交关系的他,也从来没有如此的安稳过。
“不错,等到这个世界成为我的专属世界,这个世界就交给你和恩赫负责了。”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虽然迷茫,但车秀贤还是激动的点头应是,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对于男人给予任务的兴奋。
至于复活......
“老板,复活是真的吗?”
车秀贤小心且忐忑的询问道。
虽然父母妹妹没有老板重要,但这不妨碍他担心的询问。
“当然,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车秀贤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
对于老板的话完全没有丝毫的怀疑。
“需不需要我帮你把那小子绑回来?”这时,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不想要的话,我帮你处理了。”
“......”
沉默了一下,车秀贤知道老板说的是谁,那是当初学校里霸凌他的家伙。
在神秘连接下,他能清楚知道老板的意思,不会导致误会的发生。
至于老板能不能把对方绑回来,他完全没有这个怀疑。
看了眼手腕胳膊处的几道疤痕......
至于对方现在死没死......
对方父亲身份很高,能够躲过这一劫,应该属于正常且幸运的的情况。
毕竟很多保镖叛乱的情况下,能活到现在的富人,也是幸运的了。
而在罗夏的了解里,对方就属于这幸运的一批人,而车秀贤则是单纯的认为对方身份地位高所以没事。
车秀贤有点儿迟疑的缓缓道。
虽然对方霸凌他,虽然对方父亲开除了他的父亲,但那也是因为他把对方推出车道,害的对方差点死去的原因......
严格说起来,对方父亲当时没有把他直接送进监牢里,让他成为少年犯,只是单纯的开除他的父亲,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毕竟在这司法被财阀操控的国家,毋庸置疑的,对方很轻易就能做到这一切。
别说操控死法了,对方都有能力轻轻松松的杀他全家了......全家......
车秀贤心里忽然一震。
他忍不住豁然抬头的看向了罗夏。
“老板,我有一个问题。”
“在3月29号那天,我们搭乘的那辆轿车,车祸是意外事故还是......”
他双手紧握,右臂处,一缕缕漆黑的液体,从陈旧的伤疤处一点点的涌出。
瞥了眼车秀贤的变化,罗夏收回目光,他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上。
不过想想很多影视剧里的财阀二代们,加上当时那小子被推倒在车道上的遭遇。
想想对方因为车秀贤递给对方一枚硬币就被对方霸凌到那种地步的表现......
单纯的只是把车秀贤退学处理和开除他父亲,似乎有点儿不符合对方的小肚鸡肠和恶毒了。
对于一些故事剧情里的未定之处的,他倒是感兴趣了。
罗夏的指令很快就传达了下去。
至于对方。
基于对方是男主角仇人的这个设定,罗夏早几天就把对方一家都掌控在手里了。
可惜车秀贤不够狠。
不然可以给对方来个儿目前犯之类的。
当然,就是对方的老妈比较不太好看,真要这么干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了。
毕竟据他所知,两夫妻各玩各的,都玩的很花。
对方可是演艺圈的小鲜肉找了不下百个的程度。
很快,消息传回。
罗夏看着紧张的车秀贤,目光中露出一抹同情与兴奋。
“故意的。”
罗夏话落,车秀贤脑海猛然一荡。
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一片懵然中,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响起。
恐怖的杀意与悔意席卷了车秀贤。
旋即,房间里,一阵刺耳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撕开骨肉,从皮肤下钻出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响起。
哗啦!
车秀贤的右侧胳膊完全化为了漆黑泛光的,与其说是羽翼,组成羽翼的说是羽毛,不如说是一根根铁刺和铁锥。
细细看去,每一根羽毛,就如同精铁铸造,透着一股坚不可摧感,在边缘处,甚至看不到一丝半毫的毛刺感,只能看到极细微的边缘。
眼睛看去,都有一种被割裂一般的锐利感。
坚硬比钢铁要更加锐利的羽翼轻轻一动,就把地面和墙壁上的水泥地切开。
尽管此时心中的愤怒与杀意如同沸腾的岩浆,但此时的车秀贤一动不敢动。
生怕能力生疏下,一动后,把老板伤到了。
罗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车秀贤的羽翼。
因为羽翼宽大的原因,车秀贤垂头,单膝跪下,控制着羽翼一动不动。
和外观的坚硬感不同,羽翼上的“羽毛”,摸去反而极为轻柔,有一种矛盾感。
但罗夏自然不会小看这“羽毛”。
他知道,车秀贤的羽翼只要一动,就能很轻易的把一辆坦克完整而又轻易的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