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渊伸手把茶杯的盖子拿了下来，“就像这个茶杯一样，无论怎么样挪动，它的结果都是一个偶然并非是必然。但是，如你从你进入这个堂厅开始它就是这个样子摆在这里，你会认为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小花摇头，“我不会在意的。”
林苍渊点头肯定道，“这就对了。因为它毕竟就是一个茶杯，这就好比，九门内外盘口有多少伙计，你总不能逐一去盯着吧。”
“你这么分析很有道理。如果说它的人策反了九门原有的伙计，自然不会被注意，那么存在就是一个偶然。”
林苍渊非常想给小花打个一百分，不愧是整部剧里颜值实力并存的大总裁。
“不管怎么说，分清偶然和必然，有些时候比你去了解一件事情的起因还要重要。”
小花并不反对林苍渊的分析和这种说法。
“但是，我们怎么就能肯定那些人是一个偶然而非是必然。”
“没办法，这就好比是预判。从一些值得关注又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观察。”
林苍渊语气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们知道教悔室吗？”
几个人听后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教诲室，顾名思义就是，驯化一个人承认错误的地方。会让这个人觉得无论对错，只要有独立的思维那就是错的，是不对的。这种方式又被称之为：世界观突变。”
吴天真脱口而出道，“那这个理念和强买强卖去禁锢一个人有区别吗？就算做到了，那个人也未必会真正意义上屈服。”
林苍渊摇头否定道，“也不是，其实世界观突变存在每个人身上。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常见的问题。那就是每个人对恶的定义不一样。”
吴天真并没有听出林苍渊话里的意思，“一个人最基础的就是分清好与坏。但是和你刚刚说的那些并不一样啊。就算可以，那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已经无法被改变了。”
“不是你说的这样。打一个比喻。就好比是你和你三叔，他自小带着你，你们之间必然会有相似的生活习惯也会有默契对吗？”
吴天真点头。
“那我现在就说你三叔是杀人凶手，你是那个执行的法官，你会为其开脱还是敲锤。”
吴天真虽然有些懵还是回答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世界观被我三叔改变过？”
林苍渊点头，“不然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
“多数人是在父母的爱里长大成人的，他们对好人与坏人的区分也是用爱来衡量的。”
“一个莫名其妙的在工作上被陷害，首先他并不会去想别的，肯定会定义那个陷害他的人不是个东西，但是那个人也是生命的个体没有必要去为他着想。”
“而是什么让这个人觉得，那个人是坏人？”
“来自父母给他的爱，而这个过程就可以被叫做世界观突变。”
胖子眼睛圆瞪，“你是搞哲学的？你说的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有什么用呢？现在能确定了那些人是偶然还是必然了吗？”
小花问道，“那你刚刚和我们说教诲室的目的是什么呢？”
“改变你的管理模式。”
林苍渊说着比了一个圈，“打破他们对自身能力和实力的幻想。我想无论是你的解家盘口还是九门其他的盘口都会有主力骨干，而这些人必然享受着极高的待遇。”
小花也很无奈，“不然还能怎么办。那些人手上抓着大部分的客源，虽然解雇一两个不会构成威胁也有损失的。”
林苍渊再一次举例，“被拐卖的妇女要是被一个懂得照顾人的男人买回去，给她饭吃，给她钱花，她会很感激，反之要是这个男人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会感激吗？这个过程也是世界观突变。”
（并没有歧视的意思啊！别误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要是误会了，就当我道歉了……）
（轻点喷……）
“你们的那些伙计也是这个道理，得让他们知道并非是非他不可，让他们知道精神折磨是对他们的馈赠。”
小花摇头，“说着容易。难办。”
林苍渊给整笑了，“哪难办了？你个人资产过几百亿，你也没有后代，丢个百亿教那些人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奴隶，很难办到吗？”
心里却想，哥还不是为了十年之后，你少花那三百个亿做铺垫？免得你元气大伤！
林苍渊点头，“也对，做人呢，还是讲一些人道比较好。就先实施一下奶头乐教育，先让目标人群享受一些甜头，在借机把控他们。这样表面看上去就可以双赢了。他们也心甘情愿的为我们做事了，即便心里不服气，那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的。不是吗？”
吴天真有些觉得这样的计划不太妥，万一那些人不服气怎么办？
“我觉得既然那些人可以给公司带来利益，多给他们一些好处也不是不行，没有必要剥削的那么狠吧。”
林苍渊盯着吴天真，“你确定吗？那你的伙计王盟要是听见你说的这些话，会不会感动的泪流满面和你说，我的机票啥时候报了？工资能不能涨点？”
吴天真那叫一个尴尬，摸着鼻子说道，“我那不是开不起工资嘛。”
林苍渊嗤笑一声，“吴扒皮。”
小花在一边听的直接笑出声了，“那行，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要人道主义，看来我还是要跟着我的发小，好好学学啊！”
很显然这是在损吴天真，拿他开乐子。
吴天真只好用尬笑来掩饰心虚，心想着肯定是王盟和林苍渊说过。
黑瞎子这会说道，“咱们的小三爷确实比花爷会算，就盟盟都吃几天泡面了。也不说把机票钱给人家先结了，加个餐。”
胖子这时帮吴天真解围说道，“差不多行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