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熊谨记。”玉五娘先表态。
其他几人跟着表了态，“木豹谨记。”
“水狮谨记。”
“土狼谨记。”孙玉说完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冯怡轻笑了几声道：“我要走了，我来的时间太久，怕引来人的注意。土狼快去东宫寻人散布流言。”
“放心，我有办法。”孙玉拍胸保证。
他轻声说，“那个太子妃任氏长又丑，人还骚，我在东宫做掌事，常被她骚扰。太子又有些迷糊，根本查觉不到那任氏的行为异常。”
冯怡笑，“你没上她勾吧。”
“没有，我没有，我推了一人给她，那人现在同任氏打得火热。他叫宦姜，也是太子府的一位掌事。”
冯怡一听这个名字，脸色变得冷若冰霜，眼神带上了狠厉之色。
宦姜的长子宦远卫，后为驸马，也是太子妃的情人，他听了任氏的话，举告冯家谋逆。
她万万没想到，这宦家父子，都同任氏有染。
四人见冯三娘的脸上带着杀气，都面面相觑，心带疑惑。
“流言从东宫里传出，并且……”冯怡说了计划，几人听了之后目瞪口呆，孙玉问：“他得罪你了？”
“这些流言，总得有个源头吧。”冯怡起身，“就他。”
“知道了。”孙玉想想也是，查流言最后总得有一个人去顶。
冯怡带着黑八娘和绿桐离开了清风茶楼，三人一路逛着商铺往王府走去。
“你们饿了没有？我们去前面那个酒楼吃东西。”冯怡见前面有一座气派的酒楼，她感觉有些肚子饿，现在回府除了点心，也没有吃的。
绿桐抬头看那三楼高的魁星酒楼，笑开了，“少夫人，那是王府开的酒楼。”
“酒楼有什么特色菜吗？”冯怡问。
“有间笋蒸鹅、鲈鱼脍、八珍烩……”
“走，去酒楼。”冯怡一听菜名，肚子咕咕响，抬脚就往酒楼而去。
黑八娘同冯怡有些熟了，不像先前那般少言。
她在后面翁着声音笑道：“少夫人，奴很能吃，不如先买十来个饼垫一下肚子。”
“同本夫人在一处，哪能让你啃饼子。”
三人入了酒楼，小二迎上前，一见冯怡他愣了，随后热情道：“少夫人，二楼请。”
“你在前带路。”冯怡道。
“少夫人，楚王同大少爷在二楼，要不要……”小二一边上楼，一边扭头问。
“不用。”冯怡摆手，她想着，万一两位大爷在室内，一人抱着一位女子在风花雪月，自己过去岂不扫人兴。
她虽很少上酒楼，也听人讲过，男人们喝茶上酒楼，多数时候会叫上妓来唱曲陪酒。
这也导致了如今的盛城妓馆昌盛，如丽艳楼这种大型的妓馆有十数家，小的妓馆不计其数。
楼下有一群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大声说着话，“刚才老兄我听见了一件好笑的事。”
“林兄，什么事，你快说呀。”有位小个子男人，穿着一身书生服。
“嘿，你们知道孙太师吧？”说话者圆头大脸，高鼻方嘴。
“哪个不知道孙太师，楚王的师尊啦。”
“哈哈，他的孙媳妇同孙子吵了架，将那孙大少爷的所有妾和通房全卖进了青楼，我给你们说，其中有一位绝色呢，还是少女打扮……”
“吃了饭去瞅一下。”
“好好，我也去看看。”
“哈哈，享用不起，看一眼也成。”
他们也一同上了楼，在二楼，他们看见一脸伤的冯怡，都转头对视着，小个子男人瘪了一下嘴。
冯怡进了一间雅室，坐在桌前，对小二说：“上一桌菜来。”
“你们三人吃一桌菜？”小二听了惊得退了一步。
“听少夫人的，上菜吧。”绿桐冲小二使了一下眼神。
“马上来。”小二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那几位男子又开始说起了冯怡，“这是冯家娘子吧？”
“还能是谁，一脸的伤。”圆头大脸，高鼻方嘴一脸的不屑。
那位小个子撇嘴道：“一脸的伤，据说行事还很飚。”
其中有一人招呼他，“别在此地说闲事。”
“有什么呀，我又不怕她听见。”小个子头一偏，声音更大了。
带路的小二撂下他们往楼下走去，几人愣在楼上，“喂，小二。”
一间雅室门突然打开，从里走出一名佩刀侍卫，一脸的横肉，他站在楼道上，挥着手，“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以后也别来此地。”
那群人全傻了眼，唯有那小个子想争辩一下，“你……”
一位胖胖的男子家有兄为官，他认出这名侍卫是谁，这位是楚王的侍卫。
他忙拉着小个子，“威兄，算了。我们离开这里。”
几人灰溜溜从楼上走下去，走出酒楼时，也无小二来问。
“实在过分了，我要向掌柜投诉。”那小子在门口指着酒楼道。
胖男子拉着他轻声道：“威兄，那位是楚王的侍卫，楚王同王公子是表兄弟，恐怕王公子也在室内。”
“那又怎么样，这家酒楼又不是他姓王的开的。”
“走吧走吧，换一家。”几人拉扯着换了一家。
冯怡坐在一桌美食前面，绿桐为冯怡布好一碟菜，倒了一杯葡萄酒。
冯怡招呼绿桐和黑八娘，“现在这里就只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吃吧。”
绿桐和黑八娘福了一礼，绿桐为少夫人又布了一些她爱吃的菜，黑八娘为少夫人盛了一碗鸡汤，二人方在桌前坐下，有些局促不安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像绿桐从没同主人一起用过食，黑八娘更是如此。她们或者是等主人吃完再用，或者是躲在角落随便用完自己的那一份饭菜。
平日冯怡也没曾同下人们一起用食，毕竟府里的规矩在那里。
现在人在外面，就不用管那些礼节了，关上门三人围在桌前，各取些菜肴放在自己面前的碟里，静静地用着食。
在酒楼的后面一条胭脂街，有几位在太子府当差的掌事，邀约着到了青楼喝花酒。
几人进了一家青楼，各搂了一位涂脂抹粉，一身飘着浓香的青楼女，坐在一处喝起了酒，闲聊了起来。
开始大家谈的是风花雪月，说谁家的小妾好看。
孙玉唉声叹气道：“我夫人，今天将室里的小妾通房全卖了，就是因为我昨晚宵在外面。”
“旧人去，新人来，回头再收几位便是。”有位姓武的道。
“我家夫人还好，管我歇息在何处，只要每月将月银给一半她。”宦姜得意地道，他长得魁梧，五官端正，嘴上留了一揪胡须。这人三十多岁，有妻有子，最好女色。
孙玉扑哧笑，冲他挤眉弄眼，“宦大人是人财两得。”
宦姜得意得仰天大笑，那几位掌事也轻轻笑。
平日里，他们都是这样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女人。
男子们时不时打趣着宦姜得了贵人看重，虽不指名道姓，大家都知道是说的是哪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