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侯门飚女,不为皇后只复仇 >第184章 户籍被改
    展飞躺在府衙的梁柱上,耳朵听着堂里的动静,偶尔眼睛向下斜一眼,看着堂内人的动静。

    他看见赵正对赵廉的友爱,对赵正厌恶的感觉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从赵正身上看到了兄长疼自己的表情,认定赵正是位好兄长,虽然赵正不是个好人。

    赵正一双阴鸷的眼看向任湖,嘴里不客气道:“任将军,你怎么能这般行事,不但抢我兄弟的田地,还打伤了他。我们曾经是那么交好,我还为你……”

    任湖一张大饼脸皮笑肉不肉,“赵将军,我们同为二品将军,本将军还是郑国公府的世子,你不如本将军位尊,同我说话客气一点。”

    赵正的手握成拳头,紧咬着牙关,封爵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膨胀。

    没有爵位,他一位五十岁的将军,一张老脸还被一位二十多岁的屁孩踩在地上凌辱。

    赵正转头看向堂上的赵素,他一张干瘦的老脸泛起了笑,笑中透出亲昵,“堂弟,今天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喝酒。”

    赵素扬了一下嘴角,微点了一下头。

    “等证据怕还得要些时辰,你们先坐一会,本官去方便。”赵素起身,借口尿遁离开正堂。

    “赵大人请便。”赵正笑道。

    任湖也道,“赵大人自便。”

    赵素跑进后堂里,躺在床榻上暗暗笑着,少夫人真了不起,不知有什么办法,让这两家斗了起来。

    展飞见暂停审案,他从屋顶飞快奔回了梧桐居,对等在堂内的王宣和冯怡禀报,“正如少夫人所料的,任湖和赵家在公堂打起了官司。”

    冯怡笑,“很好。”

    “两家谁对胜出?”王宣很好奇,这一场官司到底谁能得胜。

    冯怡道:“任穹胜。”

    她暗忖,赵正前世连冯伸都搞不过,他怎么能胜任穹。

    赵正属于蛮干之人,他有很多把柄被人拿住,只要有心想整他,一告一个准。

    任穹此人极为狡猾,像是泥鳅投的胎,凡事做起来外滑里狠。

    前世皇上想尽了办法寻任穹的错除掉他,一直都寻不到。

    今生,任穹要不是喜欢上蕊娘,几乎不容易被人拿到错。

    王宣笑道:“很期待着看到他们闹成什么样。”

    展飞道:“那赵正为人残忍,但他对兄弟很好。刚才在堂里,他看见赵廉被打得头破血流,十分着急心疼,看他是个好兄长。”

    冯怡噗嗤笑了,“你别只看外表,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展飞微微有惊讶,兄弟情深这还有隐情?

    王宣也问:“什么原因。”

    冯怡将前世赵正被处死时,她看到的那些让人震惊的资料,说了出来。

    “这个赵廉其实是赵正同……生的儿子。”冯怡小声说了一句话。

    “啊,不是吧。”展飞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王宣十分愕然,“怎么可能。”

    冯怡看了他俩一眼,“不信,你看赵正对他同父同母的赵直有没有这么好。”

    “你们说,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亲,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亲?”冯怡又问了一句。

    “那自然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更亲。”展飞道。

    王宣点头,“谁会同小妾生的兄弟亲呀。”

    冯怡给他们讲了赵正过去的事,“他从前吃喝嫖赌什么都做,又没什么银子。有一天他喝了几杯酒,见一位年轻女子带着位婆子经过家里的花园,他一把将女子拉住……”

    “那婆子怕被赵正杀死,还为他俩把风。”

    “他威逼小妾同他好了很久,直到生下赵廉后,那小妾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发现给害死的。”

    “啊,这简单是……”王宣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你道赵正为何喜欢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吗?”冯怡轻笑个不停。

    “不知。”王宣摇头,赵正有几个儿子。

    “他的大儿子时不时会晕厥;二儿子是斗鸡眼;三儿子现在还尿床……”冯怡笑了起来,“只有这个儿子才是正常的,身体是正常的,品行承了他爹。”

    “这……”王宣和展飞听得目瞪口呆,这全都有病呀。

    冯怡想起前世太医说,赵正的女儿正常,儿子几个都不正常,原因怕是妻子有什么病。那几个女儿都是小妾所生。

    展飞在知道了赵正同赵廉的关系后,收回了之前对赵正的看法。

    他对冯怡道:“少夫人,那一家人送到了城外,让王大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

    “好。”

    展飞压低声音,“东西我也藏到了山里。”

    “做得不错。”冯怡点头。

    展飞说完这两件事,他又要去看审案,“有结果,明天早上来告诉大少爷和少夫人知道。”

    他飞身上了屋顶一溜烟往府衙跑去,到的时候,那两名衙役正在马下。

    “大人证据拿来了。”

    “呈上来。”赵素一下惊醒了过来,忙招手。

    赵素坐在堂前低着头打起了盹,另外三人坐在堂下,大眼瞪小眼,等着证据。

    外面这时敲声了三更鼓,衙役们暗想,这个案子怕是要审到明天了。

    赵素拿到了赵廉所说的,何家沟那几人的户籍,他翻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赵大人,我所说的那样吧。”赵廉振振有词地道:“那一家人是我的奴,那块地自然也是我的,任湖抢我的地。”

    “不对呀。”赵素道,“这上面没有何家人卖身为奴的事,田地卖给了任湖。”

    他拿起一张卖田的契约,“何家的一百亩田地卖给了任湖一千两银子,有牙子和当事人的手印,另有府衙的印章。”

    “不可能。”赵廉呼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愤怒地指着皮笑肉不笑的任湖道:“一定是他改的。”

    任湖讥讽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呀,抢人家的地,再去改户籍。”

    赵正一听不好,平县的户籍一定被任湖做了手脚。

    买人或者买田的契约只要有牙子、当事人的手印,加上县衙的印章,就视为有效的契约。

    其中要是少一样,都会被质疑契约的真伪。

    赵正起身道:“这个案子今天暂时不查,明天让刑部参与,查证户籍档案的真伪再说。”

    赵素看向任湖,客气地问:“任将军的意思如何?”

    “随便哪个来参与查案,查不出来,本将军反告他诬陷之罪。”任湖态度十分强硬,他又道,“都不能离开,在此等明天让刑部来查案。”

    赵素当场就宣布,“所有人不得离开此地,等候明天刑部前来查案,否则,视为作弊,直接判案败。”

    赵正气得站在堂内,他被困在此地,怎么出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