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贺眠一直强压着怒火,但是四人那淫秽的目光,让他失去了理智。

    贺眠原本使不上劲的身体小腹突然一热,生出的那股暖流就以瞬息之间的速度在全身游走了一遍。

    这股暖流仿佛带着邪性,是股邪光,彻底点燃了贺眠的愤怒。

    石洞里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贺眠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一拳凶狠的打在‘一只眼’的太阳穴上。

    咚的一声。

    ‘一只眼’结结实实的挨了拳头,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他如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唯一不瞎的那只眼还翻了白眼,嘴角流出鲜血,太阳穴也破皮出血。

    眼见贺眠这么猛,竟然能一拳打飞人,‘一只耳’云城表情扭曲起来,生出强烈的杀意,那目光仿佛噬人。

    他的双拳还紧握在了一起,好像下一刻就要跟贺眠拳对拳的死斗,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是一个好斗的半疯子!

    云城不出手,旁边的同伴却是咬牙切齿:“怎么可能,没变成石像的人怎么在地宫里还有力气。”

    贺眠死死的盯住这三个人,黑眸冰冷,如果这三个人非要玷污陈雯怡,他只能豁出性命了。

    “小子,老实相识点,免受皮肉之痛,我们三个一涌而上,就能把你打个半死,只要不死人,宫主是不会管我的。”云城拿出刀,恶狠狠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被打个半死的是我,而不是你们。”贺眼想去掏星枪,可是发现星枪不见了,只能冷声说道。

    那一拳之威,震慑住了三个人,对峙了一阵子,云城还是没动手,带‘一只眼’走了。

    这场冲突,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而在贺眠的左后方,仿佛有一位面壁思过的人,用灰色袍子盖住了脸,一动不动,袍子下,有着长长的白色胡须,一半脸皮是白色,一半脸皮是青色。

    脑后勺也有一只眼睛,布满血丝,疯狂睁着,也不知道在看谁。

    贺眠有些乏力的瘫软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凶猛,完全是杀人拳,因为云城他们不是人了,不,是因为地宫这诡异的气息。

    他吸进去这些诡异气息之后,就发生了特殊的变化。

    他变的易怒。

    贺眠拍了拍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之下,将那股暖气彻夜旳压下去。

    这间地洞走进来一个手里抱着石像的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出头,高高瘦瘦的:“难道我走错了,可就是这里呀。”

    林建阳看着有人抱着石像进来,顿时东张西望,十分的恐惧,突然想咳嗽也给硬生生憋住,最后只是低下了头。

    地洞里,窃窃私语消失,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贺眠和云华也发现了,全场只有一个人抱着石像。

    要知道,这里的石像可都是人变得,这人,其实手里抱着一个人。

    可是,只要不是婴儿,谁喜欢自己被抱着。

    一个人强抱来另一个人,这是要干什么。

    灰袍人站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那张大花脸,缓步走向了,看向了石像那张栩栩如生得脸,果然就跟真正的人脸一样,他满意的抚摸了一下。

    贺眠看向了石像,不小,足有足球大,而那张平静的石脸仿佛睁大了眼睛,嘴角翘起。

    没看错吧。

    贺眠眨了一下眼睛,却发现石像眼睛睁的幅度更大,嘴角更翘,一张脸逐渐更加狂热,最终形成了一个狰狞狂喜的表情。

    贺眠心中打鼓,赶紧低头,这种诡异的表情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被睁着眼睛的死人盯住。

    他又往左一看,林建阳吓得都有些失神了。

    这究竟是要干什么?让大家如此的恐惧!

    将石像头对准花脸的年轻人是看不出来这诡异的变化,而花脸看到石像脸露出这般狂热欢喜的表情,也是更加的满意,抚摸石像的力度加大,脸上也挂着类似的笑容,而且幅度越来越大。

    “大人,您要我从石库里带这尊石像到这里来找您是干什么。”抱像年轻人非常激动,大人在地宫里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听说,凡是被单独召见的人,都被‘委以重任’,他这是第一次被召见,说不定苦日子到头了。

    魏河轻轻说道:“我对你很满意。”

    年轻人全身颤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魏河突然又冷下脸来:“我对你很失望。”

    这句话吓得让年轻人差点把手中的石像都丢出去。

    魏河又补了一句:“我对你很满意。”

    众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一会说满意,一会儿又说不满意。

    魏河笑了,年轻人也笑,原来大人只是跟他开玩笑。

    “小六,你是十天前来的吧,在地宫里干活很认真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的人,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也让我很感动。”魏河一直拍着小六的肩膀,小六也是满脸赔笑。

    “你这么能干,剩下的担子要多挑一挑了,这对你既是一种磨练,也是一种挑战。”

    “谢谢大人,我一定为大人做牛做马。”

    见魏河这么说,小六高兴的跪了下去,他总算要脱离那种苦日子了,要当人上人了。

    “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再睁开,张开嘴吧,我让你闭上再闭上。”魏河从小六的手中夺去了石像。

    小六将双眼闭得死死的四周一片,逼漆黑,嘴巴竭尽全力的张大,甚至将喉咙清晰地暴露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福的。

    “小六呀,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满意吗,是因为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就让我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你制成‘人偶’了,傻瓜!我真正满意的不是你,而是你手中的人偶,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小六的表情变为诧异,阴森狂笑的魏河直接捏小六的夏巴,然后将嘴巴掰开到一个恐怖的幅度,最后将诡异石像狠狠的塞了进去。

    塞进胃里!塞进肠子里!

    骨头碎裂,场子撕裂,魏河似乎极为的熟练,小六当即死亡,身体却只是下巴碎了大恼挤没干瘪。

    魏河将小六身体里边开出了一个通向胃的通道,将石像完完整整的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极度兴奋的魏河还将下巴给安上,伤口给处理好,仿佛是正在擦拭精美包装的人。

    他最终把小六打扮的跟生前毫无差别,只是双眼紧闭,嘴巴紧闭,耳朵被棉花给堵上。

    贺眠光听那声音,就已经心惊肉跳了,他也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恐惧了。

    因为这地宫里的头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极度残暴,看上去正常,实际上疯魔而不自知。

    地宫,想找一个正常人太难了。

    “贺眠是吧。”魏河装好,看向了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