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带着空间去修真 >第101章 育婴塔
    星孚也同样隐入身形出现在她旁边,目光里没有波澜,只有平静,“我做了两个纸人代替我们。”

    即使不进去看,也能猜到里面会发生什么。

    “啪。”有黑瓦片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屋子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哭泣求饶声。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男人系着腰带出门,怀里还抱着星孚与武雪卿今日穿的衣物以及一些零碎的东西。

    “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挺有钱的啊,每个人分了快二两了,够用好久了,改天去打两斤烧酒回来兄弟们几个再一起乐呵乐呵~”

    “那敢情好啊,我家还有之前打的风干野兔子我也拿来下酒~”

    “嘿嘿嘿,这小娘子看起来瘦弱,身子倒是又香又滑~”

    “今儿这日子过的那才叫爽快~哈哈哈~”另一个走路吊儿郎当的男人走过来哥俩好的搭着背走路。

    男人们低声笑闹着从屋檐下走过,谈论着自己的“战绩”。

    在男人们身后远远的坠着一个黑色的影子,黑影身体细长,大概婴儿大小,倒趴在屋顶上,顺着屋檐下爬过,头拧成180度仰起来嗅空中的气味,然后慢慢爬进了一户人家。

    “好混浊的怨灵…”武雪卿看着它爬进一户人家,气息混杂,像是几十个人糅合在一起的。

    男人不怎么爱干净,屋子里杂物很多,把得来的衣裳随手丢在床尾,倒头就睡过去,鼾声如雷。

    怨灵爬到床下,看到床脚放着的铁弯钩上的血缓缓在地面凝成一颗颗饱满的血珠,鼠瞳中闪过一丝血光,一缕黑气飘入男人鼻子里,

    它跳上床,从男人腰部走到头,又走到脚边,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口。

    最终它还是选择了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

    男人的胸口开出一朵污秽混浊的血花,汁液流淌得满床都是,顺着床边流淌而下,与地上的泥混在一起。

    “嘀嗒…嘀嗒…”风将瓦片吹滑,有雨滴砸在床尾的木板上。

    “呜……”

    滴落的声音与狂风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吹得暴雨斜飞。

    “用不了两日,这鼠童会将满村的人都吃了,看它周身的血色,应当吃了十多个人了。”

    “嗯。”

    婴儿如砧板上的肉,因果循环,今日,这些人也成了砧板肉,毫无抵抗之力。

    鼠童身体不大,只把喜欢吃的心脏吃了就打算走了。

    天快亮了,

    它饱餐了一顿,慢慢顺着墙角走出村子。

    武雪卿与星孚跟了上去。

    它走的很慢,像是八九个月大的婴儿在地上爬,它顺着山路慢慢爬,慢慢走,身上的血色飘散着,与村子里的怨气融成一团。

    一直到天亮,风停了,雨也停了。

    鼠童钻进了一座塔里,说是一座塔,其实就是一座七八米高的不规则方形屋子,从地面延伸出石阶走到塔顶部,高出石阶半米左右有一没有门的塔口。

    他们没有去贸然靠近打扰鼠童修养,只是跟在它后面百米外,看着他白天在地洞里休息,晚上去村子里捕猎。

    村子里代替他们两人的纸人只剩下武雪卿那一张,第二天天明时,代替星孚的纸人就回到了他手中,这代表着“他”死了。

    纸人四分五裂,被切成了几块从不同的地方飞来,身上沾了不同的泥腥味儿,

    那些人还挺聪明的,知道分尸,埋在不同的地方,这样也不会有人找得到。

    而那代表武雪卿的纸人则是被扒光了关在地窖里,村里的几个单身汉每天都去光顾它,再留下一些剩饭,甚至没有给水,男人们嬉笑着按着它喝自己的尿。

    短短三四日的功夫,纸人日渐衰弱,变得皱皱巴巴的,男人们便收敛了些,把纸人留着,吃食也变得好了些,每天有一个窝头。

    第五日,在鼠童的努力下,它吞噬完了最后一个人,可它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濒临破碎的极端。

    它是许多怨气集合而成化成的怨灵,藏身与一只老鼠身上,老鼠的身体被改造破坏,再也坚持不住了。

    它艰难拖着村民们的尸体摆在大榕树下,一排一排的摆放得很整齐,

    几日的功夫它的身形已经变成以往的两倍大,庞大的身体让它行动更不方便了。

    “吱…吱吱吱…呜…”鼠童趴伏在地上哭,哭声尖细短促,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血花,很快汇聚成一滩血,像是以前铁弯钩上的一个个惨死的女婴流出的血一样。

    风吹动着大榕树,“呜…呜呜…”山谷里回荡着风声。

    鼠童托着疲惫的身体,鲜血从它身上坠落,从它的嘴角流出,它的身体开始从内部瓦解,它时不时停下辨认方向,慢慢爬着,回到了育婴塔附近。

    只是这一次,它没有再回地洞里,而是顺着台阶爬上去,留下一条蜿蜒宽广的血路,

    可惜塔口太高了,比台阶还要高出半米,它不断的在塔口下的墙壁下爬,寻找爬上去的路,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与血痕。

    “吱吱吱…”它的叫声急促,它想回到塔里。

    “吱。”塔口里面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

    “吱吱……”

    塔口上突然从里面跳上来几只老鼠,看毛色与鼠童是一样的品种。

    鼠童哀叫着,眼角的泪花沾湿毛发,嘤嘤嘤的哭泣。

    塔口几只老鼠吱吱吱的叫了几下,最终跳下来,老鼠们推着鼠童,想将它抬起来,但是鼠童太大一只了,这几只老鼠只是普通的小老鼠,最大的一只也只有一斤左右。

    鼠童挣扎了几下吐出一口血,身体快速脱力,它四肢无力的倒在地上,几只老鼠围着它,叫唤了几声,然后老鼠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老鼠梯。

    最上面那只老鼠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它回头对着鼠童吱吱叫唤了几声,像是在催促。

    可惜鼠童再也站不起来了,它虚弱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鼠童很快就死了,尸体腐烂成一滩腐烂多时的肉,露出森白的骨架。

    可即使已经腐烂了,老鼠们也没法将那么大的鼠童带回塔里,它们跳上塔口,回去了。

    她抬步上石梯,石梯上除了鼠童留下的爬行的血痕,还有新鲜的、沾着黄泥的人类脚印与星星点点的血花,

    一路从第一阶到最高阶,每一阶都有,新的血红色血花看着像两三天前的,也有旧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颜色已经变黑,被新的覆盖。

    她很快走到塔的最上方,她站在洞口朝塔里看去,眼眸一瞬间的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