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被迫和豪门病秧子联姻后 >第19章:吵架,要不您哄哄
    霍峤沉吟片刻,而后微微颔首:“是要考虑考虑。”

    闻言,黎秧不由得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有得救。

    然而下一秒却又听霍峤说:“因为我卡里好像没有这么多钱。”

    黎秧:“……”

    气松早了。

    黎秧一脸的难以言喻:“峤峤,你真的要买这玩意儿吗?”

    而且还要送给谢五爷?

    “嗯。”霍峤眼神疑惑地朝她看去,“不好看吗?”

    黎秧硬着头皮说:“……好看。”

    将视线从金麒麟身上移开,黎秧掏出卡来:“我卡里的钱够,你拿去买吧。”

    霍峤这回没再跟她客套,接过了卡:“回家后还你。”

    刷了卡后,霍峤顺利拿到了那只金麒麟。

    黎秧开车送她回留鹤别墅,在蜿蜒的环山公路开了近十分钟,才看见一座时隐时现的欧式别墅。

    车子在雕花大门前停下,黎秧坐在车内,望着眼前修建得格外华丽大气的别墅,幽幽叹道:“谢家果真是大户人家啊。”

    这么大一座扶阳山全是谢家的地盘,而谢家买下它却只是为给谢五爷建一个住处。

    据说当初老爷子邀请了不少风水大师来找京都最好的风水宝地,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扶阳山。

    扶阳山上有一片形似半月的湖,谢五爷居住的留鹤别墅就依湖而建。

    占地面积极广,与其说是别墅,更像庄园。

    黎秧家住的也是豪宅别墅,但要是论豪华程度,那绝对是远远比不上留鹤别墅的。

    霍峤下车前邀请了黎秧进去喝口茶,黎秧连忙摇头。

    表情惊悚得不行:“我还想活着离开这儿。”

    霍峤:“……”

    道别后,黎秧马不停蹄地就开着车离开了。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拎着精美的包装袋,霍峤径直走进了大门。

    穿过喷水池,途径花园的时候,却差点与一个被三个纸箱子挡住半个身子的人撞到一起。

    霍峤慌忙往后退了一步,被纸箱子挡住的人也被保镖给拽住了衣领。

    却因重心失衡,导致手中抱着的纸箱出现了倾斜,眼见最上层的纸箱就要跌落在地,身后的保镖眼疾手快地接住。

    没了最上层纸箱的遮挡,霍峤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方管家?”霍峤歪头看了眼方逸身后同样抱着纸箱的保镖,“你们这是……?”

    方逸那常年仿佛跟焊在鼻梁上的眼镜歪斜了个微小的角度,表情肃色:“抱歉,太太。希望没有撞到您。”

    霍峤摇了摇头,神色疑惑:“你们搬那么多纸箱做什么?”

    而且为什么保镖手中的纸箱都只有一个,这位方管家却一个人抱了三个?

    难道是能者多劳?

    方逸说:“是改造舞蹈室的材料。”

    改造舞蹈室?

    霍峤微怔,这整个留鹤别墅里只有她一人会跳舞,这个舞蹈室是为谁改造的已是不言而喻。

    “太太,您要看一下设计图吗?”方逸出声询问。

    “不用。”霍峤摇头拒绝了。

    方逸他们行进的方向也是别墅,霍峤便和他们同行了。

    看着保镖又将最上层的那个箱子放回了原位,霍峤忍不住开口:“方管家,你看得见前面的路吗?”

    方逸的声音从纸箱后传出:“太太您不用担心,留鹤别墅的路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霍峤:“……”

    她的语气中掺上了一丝无奈,“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少抱两个纸箱。”

    方逸蓦地沉默了两秒,语调毫无情绪变化地说:“太太您有所不知,我休假的这段时间有些疏于锻炼,所以这才想要多抱两个纸箱锻炼一下臂力。”

    霍峤:“……”

    槽多无口。

    方管家你开心就好。

    霍峤抬脚领先一步,也就没听到后面的保镖小声地吐槽了一句:“分明是被五爷罚了。”

    走进客厅里,谢屿洲正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个游戏手柄,显然是在玩游戏。

    霍峤看了眼电视机,是一款竞技性的赛车游戏。

    这么有兴致。

    看来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霍峤将手中拎着的包装袋放在茶几上,没有与男人搭话的意思,转身就打算上楼。

    “请问谢太太,”谢屿洲还有些沙哑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响起,“你的视力是正常的吗?”

    霍峤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当然。”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谢屿洲看着游戏中自己操控的那辆车被超车,面不改色地微抬起眸,坐姿更加的随性散漫,“不然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这里,谢太太不可能会看不见。”

    霍峤:“……”

    别以为你说是你的问题,我就听不出来你是在嘲讽我。

    霍峤勾唇,笑意却不及眼底:“五爷,您可真有自知之明。”

    不是你的问题。

    难道还能是她的问题吗?

    谢屿洲:“……”

    被反将一军的谢五爷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桃花眼荡出了摄魂勾魄的水波:“看来是我惹谢太太不开心了。”

    霍峤的嘴角立马就塌了下去,恢复成面无表情。

    “可是知道我是因病进的医院,谢太太不应该高兴才对吗?”谢屿洲的语气很淡,微偏头的动作却好似真的好奇不已。

    霍峤蹙起了眉头:“我为什么会高兴?”

    谢屿洲:“证明外界那些有关于我寿命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谢屿洲,你什么意思?”霍峤一错不错地看着男人,眼神沁着冷意,“你既然防着我,那为什么不在协议上签字?”

    她冷笑,“你觉得我知道你生病了会很高兴?因为你死得越快,我就能越早拿到你的遗产。那五爷您还真没猜错,我确实就是打着当寡妇的目的才嫁进来的。”

    田阿姨端着甜品从厨房里出来,察觉到客厅的氛围有些怪异,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谢屿洲的脸色,又去瞧面容冷得淬冰的霍峤。

    这是怎么了?

    太太这是在跟五爷吵架吗?

    把手里端的甜品放下,田阿姨动作谨慎,带着几分试探地开口:“五爷,太太年纪小不懂事,有哪里做得不对,您可以慢慢教。”

    千万别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严厉冷肃。

    这可是好不容易娶的媳妇呢。

    谢屿洲看了眼因滞留在原地而输掉的赛车游戏,嗓音平静无波:“不是防你。”

    霍峤没有想要听男人解释的意思,干脆利落地转身上了楼。

    “砰!”

    二楼客卧的门被砸得响破屋顶。

    田阿姨震惊得脸色都变了,下意识去看五爷的脸色,却不见一丝怒颜。

    相反,谢屿洲甚至还短促地轻笑了一声,语调慢倦:“祖宗脾气。”

    见五爷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田阿姨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忧心:“太太好像气得不轻,您要不……哄哄?”

    话音落下,田阿姨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异想天开的话。

    这向来只有别人哄着这位爷的。

    可从来没有这位爷哄人的。

    田阿姨立即低下了头去,生怕五爷因此训斥她多管闲事。

    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一句:“看看太太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田阿姨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顺着五爷的目光看到了茶几上的包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