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不妙!重生后被死对头娶回家了 >第68章 提刀追一条街
    金氏气血上涌,整个人都快麻木了,“是她欺人太甚!”她见郝氏眼中透出一丝不耐烦,心头猛的一慌,拉了郝氏的手恨恨道:“这些年来,我这样争,也是为了母亲着想!分明母亲才是父亲的原配嫡妻!这些年为了迎她入府,母亲做出了多少退让……”

    “放肆!这样的话,往后别让我再听见。”郝氏甩开她的手,目光沉了沉。

    “是,是不该说出来,可儿媳也是为了母亲着想啊!难不成咱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本该属于长房的,最后都给了嫡子吗?母亲,儿媳如何能心甘!”她站在一片狼藉中,心中的恨意疯长!

    郝氏见状沉声喝斥,“不过是失了掌家之权,你瞧瞧你如今这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侯门之女的气度!”

    金氏愣了愣,兀自镇定了下来,“母亲说的是,是……是儿媳失态了。”

    郝氏见她情绪稳定了些,这才安抚她,“这掌家的琐碎事,纵使各管各的,她们也未必理得清楚,就由她们去吧,出了岔子了,到时候自然会乖乖的将这掌家之权还回来,现下这秦氏屋里头可有得忙活的,你慌个什么劲。平日里你教碧华要沉住气,如今到了自己,反倒拎不清了。”

    金氏恍然大悟,“母亲说的是,来日方长……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景哥儿!他若在朝中诸事顺遂,那这承继之事,怎么也轮不到嫡房的。”

    “你能想明白,那自然是最好,这屋里的东西正巧也该换了,晚些我吩咐下人从我库房里挑些过来。”郝氏又安抚了她好些话,赠了不少的东西,这才将金氏哄住了。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太阳,沈相宜沐在光里,紧跟着秦氏,心里忐忑,“母亲,父亲那院子里……”

    秦氏顿了脚步,一头秀发高高束起,扭头瞧着她,“院里怎么了?难不成还真给我惹出些事儿?旁的我不敢说,你父亲么,我就是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断断不敢!哎呦,我的乖孩子,这才月余的功夫,怎么就又削瘦了,走,回院里去,母亲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

    秦氏心疼女儿,瞧着她这瘦得快成竹杆儿的闺女,心都要碎了,就差拎鸡仔子似的将她拎回院里了。

    “母亲,父亲院里……春归确实是有了身孕了……”沈相宜被小秦氏半托着走,前世她与母亲总是在吵架,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切切实实的感受过一个母亲对她深切的爱,如今重来一回,这样的家总是让她眼眶湿润。

    秦氏松了手,一把捋起了衣袖子,“这么说,你大伯母她们先前说的是真的?那孩子,是你父亲的?”

    沈相宜正欲说不是,就见秦氏抄起身后丫鬟的剑就冲进了院子,一声怒吼,“沈修辞!你这个老杀才,你竟然敢背着我要纳妾!你给我滚出来!!”

    沈相宜见状忙小跑着过去,但是她的体力实在不好,几步路就有些喘了,等她走到的时候,只见秦氏提着剑,追着沈修辞满院的砍,那剑所过之处,真是一根竹子都没留啊,好几回都让她爹险险的避过了。

    “夫人,我实是无心之失,夫人你听我解释!”沈修辞绕着大花坛子跑,昔日里儒雅温和的形象发毁了个干净,只剩了狼狈,宽大的袍子被他拢在一处,生怕跑得慢了,连发冠子都歪得不成样子。

    “无心之失?如今孩子都有了,你同我讲无心之失?你骗骗外头的小孩子还差不多!”秦氏提着剑几个大步子追了上去,沈修辞狼狈的躲到了沈相宜的身后,急得一脸的汗,“好孩子,你快,帮着解释一二……”

    秦氏见了愈发的气,“好啊,沈修辞,如今你是能耐了,你错了事,如今竟躲到女儿的身后!亏得你还是个读了圣贤书的,你把她放开,她身子弱,你把她晃出个好歹来!”

    沈修辞虚虚的揪着沈相宜衣衫的一角,十分无奈,“夫人,有什么话,咱们回了屋子里慢慢说,说清楚了,你要杀要剐,我都由你,你看这样可好?”

    “母亲,你先前也说过的,父亲待你一片情深,你就给父亲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沈相宜上前挽着秦氏的手,一只手悄悄的想将她手中的剑收起来,谁料这青铜的剑巨沉,她一手接过便直哆嗦。

    秦氏见状将剑又拿了回去,疼心肝儿似的,“这剑是当年秦家征战沙场得胜后,皇上所赐,剑重近二十斤,你提不起也是情理之中的,哎呦,这手怎么这样冷,玉沁,我不是让你仔细照看小姐,你就这么照看的?快进屋,别冻着了。”

    秦氏拉了沈相宜回了屋子里,屋子里生着碳,又煮了茶,她将茶捧给沈相宜,眼中万般的怜爱,“月余不见,我家宜姐儿真是出落的越发的漂亮了。”

    “那自然是夫人生得好,宜姐儿这模样也是随了夫人……”沈修辞见状上前讨好的笑着,捧了茶递给她。

    秦氏也没接那茶,只淡淡的瞧着他,“沈修辞,你若是想纳妾,何不坦诚的与我讲?这外头的一个个都说我是个善妒的,我也不怕担了这名声,但你若想纳,我也总不至于真的就拦了你。”

    沈修辞见状无奈的叹了叹气,“夫人,我与你这么些年,生了三个孩子,我娶旁人做什么!那春归肚子里的未必就真是我的……”

    “呵,玩得够野的啊你。”秦氏脸色更差了。

    沈修辞见状气得直跺脚,“你脑子里胡想些什么?那春归腹中的孩子说是只有月余,可宜姐儿也是略会些医术的,她瞧着那肚子分明有两个多月了,夫人……我是吃了几回酒,可我也……我也不至于就真醉死过去了,人事不知,这保不齐是外头的使了些什么手段……”

    “好啊,如今你还在狡辩!”秦氏猛的将手中的茶盏扫在地上,沈相宜在一旁瞧着,总觉得有猫腻,秦氏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直来直往的,但不代表她就没有脑子。

    正想着,门忽的从外头被推开,春归哭着走了进来,扑在秦氏的身边,一把心酸泪洒了出来,“大娘子,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糊涂,怨不得主君,奴婢不求名份,只是腹中孩子是无辜的,只求大娘子能容奴婢交孩子生下来,奴婢给大娘子当牛做马。”沈相宜见了不由暗自笑了,这春归来的,未免太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