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不妙!重生后被死对头娶回家了 >第270章 洞房花烛夜
    沈相宜在上头写了些事儿,写好了,拿了个锦囊来,待墨干了,将纸塞了进去,准备寻个机会再给他。

    玉沁见状小声道,“外头的事儿已经处理妥当了,小姐早些歇着吧,今儿也够累的了。”如今的府里,就是一个烂摊子,不管你怎么补,总是有漏的地方。

    沈相宜收拾妥当了,就去歇着了,外头倒春寒,一入了夜就冷得厉害,比下雪那会子还要冷,新嫁过来的新娘子正在喜房里等着人,谁料忽的一个白影儿在窗口不断的晃荡,眼看着沈白景过来了,那影子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坐在婚床上的孙氏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喜娘在一旁笑着说了好些好话,沈白景耐着性子将这些仪式都走完了,抬手就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他一屁股坐在孙氏的身旁,身上吃了酒,有了些许醉意,一把手就将那盖头掀开了,露出孙氏那张温婉的脸来,她不是头一回见沈白景,如今能嫁给他,也是心中所愿的,面上不由带了几分娇色。

    沈白景却越过她,爬到了里头躺下了,“时辰不早了,歇了吧。”

    孙氏坐在床沿,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替他脱了袜子,柔声道:“喝了不少酒吧?我让人备了些醒酒汤,多少喝些,你也能好受些。”

    沈白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生得不错,是他父亲喜欢的那种贤妻良母,但不是他喜欢的,如今奉了父母之命,将人娶了回来,也算是尽了孝道了,至于旁的,他父母也管不着了!

    “不喝了,睡吧。”沈白景扯了被子,将他自个儿和着喜服一并盖住,孙氏站在原处,眸子微转了转,卸去了妆饰,去了外头洗漱,她贴身的嬷嬷忍不住小声道:“大公子这就歇下了?这洞房花烛夜,哪里有这样的。”

    “嬷嬷不必着急,我既然嫁过来了,来日方长,感情也不是一日养成的,往后他自然会知道我的好。今儿他也累了,就让他歇着吧,你去吩咐小厨房的,醒酒汤备好,明儿的早膳也备上,早些唤我起身,我还要去给公婆见礼呢。”她垂眸轻笑,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

    “是,咱们小姐这么好,来日方长,姑爷总会喜欢的。”嬷嬷欣慰的笑着安抚她,伺候着她去歇着。

    那头金氏安排的人见婚房吹了灯了,不由回去禀报,金氏正窝在书房里头算帐呢,那些人如今眼见她闺女要做皇妃了,正上赶着找机会巴结呢,如今一场婚事,送了不少好东西来。

    “哎呦,这些人可真是大方,这样贵重的东西也送,再这么算下去,加上那几本,再添上那儿媳一半的嫁妆,也够还宫里的那些聘礼的了。”金氏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嬷嬷在一旁叮嘱道:“哪里有儿媳才嫁进来,就惦记儿媳嫁妆的道理,三日回门还未过呢,大娘子再等一等,等她回了门回来了,府里的事儿就交给她去打理,到时候自有她垫钱的日子。”

    “那倒也是,我初嫁进来的时候,不也是接下了这么大一摊子事儿,里里外外的,不知道拿了多少出来,如今我让儿媳拿些出来,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金氏盘算着手里的银钱,揉着眉心有些头大,“宫里的过两日又该来催了!先给一部分也不像个样子,还是得赶紧让那儿媳将嫁妆拿些出来应了眼前的这个急才好。”

    她原本就是盼着儿媳带嫁妆嫁过来的!如今已经嫁进来了,也不枉她一番谋划了!

    “这是个要紧事。”嬷嬷叹了叹气,“黑市那头的,奴婢也去问过了,那起子小人,只怕是捏死了咱们不敢将事儿闹出来,想要拿回来,怕是有些难了。”

    金氏气得不轻,“当初可说的好好的!金瓶这个死贱人,如今死了也不安生!当初我就不该听了她的也唆罢,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我快要被她给害死了!”

    嬷嬷在一旁安抚道:“眼下人都殁了,说得再多也无用了。还是想想眼下的路要怎么走。”

    “对了,大爷呢?他在外头应酬完了,是不是去那个贱人的屋子里快活去了?”金氏将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手里头数过去的银票子一打一打的。

    “如今人也替景哥儿娶回来了,待处理了那聘礼的事儿,也该去处理那小娘的事儿了,大娘子别急,就让她再蹦跶几日。”嬷嬷端了一盏燕窝过来,搁在她的手边。

    外头的天已经很晚了,更漏声敲了好几回,金氏打着呵欠,“哼,我就知道,当初他待我好,不过是因着景哥儿要娶媳妇,如今人娶回来了,我这个大娘子也没什么用处了!这些年他背着我找的那些女人,哪一样不是我替他擦的屁股!如今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年,在他的心里,早就没我了!”

    金氏叹了叹气,听着外头的雨声,喃道:“就算再没有我,我也还是他的大娘子,我替他生了一儿一女,替他照看着国公府,他若是往后待我实诚些,这日子,也就这样过下去算了。”

    但是那个能夺走他心的小贱人,留不得,否则保不齐到了哪一日,她就走上了她母亲的路,被那狠心的男人宠妾灭妻!她金玉瑶可不是好拿捏的!

    “大娘子别上火,这些帐多着呢,今儿来了这么多人,原先预订的还添了三成桌子,哪里算得完,宫里头的总也是有眼力见儿的。不会在这两天催。”嬷嬷拿了一本已经算好的册子搁在一旁,温声叮嘱。

    “眼下只怕二房的还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可不能给他们留下话柄,得先将事儿处理妥当才好!”金氏喝了口燕窝,顿了顿,“给儿媳也备两盏过去,洞房花烛啊,让我想起了我当初进这国公府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欢喜,呵,等着吧,我吃过的那些苦头,她总也是要尝一遍的。”

    嬷嬷温声道:“大娘子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个儿媳的,何必说这些话来,没得让人误会。”

    “呵,当初我那好婆母是怎么拿捏我的?公公的正头娘子什么都不做,我嫡亲的婆母是个侧室却掌了整个国公府,后来将国公府甩到了我的手里,她那一手算盘,可打得比我要精,我算什么?当初不过是个让他儿子能往上爬的一个工具罢了。”

    金氏不是个傻子,她在这国公府里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深深庭院里,每个人手里都留着一本帐呢。

    “大娘子,您是吃醉了酒了,这话可不兴往外说。”嬷嬷这些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