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不妙!重生后被死对头娶回家了 >第399章 绿茶演技
    沈相宜见状心里隐约觉得,这老头儿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实际上,比谁都要在乎!

    那位神医与他的事情,沈相宜知道的并不多,只依稀里听人提起过,说鬼医是被逐出师门的,后来不知怎的,就到了黑市里开了个药馆了,治的都是些棘手的病,将死之人不治,重病之人不治,不信医的不治,因着这三个原则,捧得那神医高高在上!

    他捏起小酒杯,抿了口酒,沈相宜轻笑道:“要有多凶,才算凶?”

    “唉,说笑罢了,你见了人,客气些,他也是个心气儿高的,这些年闭了关,想必也精进了不少,将来或许还能在他那儿再偷些师来。”鬼医转念又道:“唉,算了,他那医术,还没我的靠谱,你还是跟我学的好,省得像那姓夏的与姓萧的一样,好端端的一个人,带出来的徒弟没一个省心的,可惜了。”

    正说着呢,那外头忽的进来了人,一声甜甜的师叔,唤得沈相宜的寒毛都起来了。

    夏花茶挽着那神医的手进了屋,娇滴滴的道:“师叔,我师父才出了关,原是让他休息休息的,谁知道他就是着急要来见你。”

    她一见沈相宜也在,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当即笑着同她打招呼,“潇湘公子,真是巧了,你也在。”

    鬼医扫了眼夏花茶,有些不悦,但也没当着神医的面驳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死。”

    那神医缓步进了屋子里,沈相宜这才将人瞧清楚,这人衣冠齐整,身形修长,身上一套浅碧色的长衫,文质彬彬的,虽然上了年纪了,可依旧能瞧出年轻时的风华来,他见了沈相宜,目光温和的点了点头,拂衣坐下。

    “师兄,阔别多年,你这嘴,还是这般不饶人。”他捏起酒盏抿了一口,“这女儿红,远不如先前的好喝。”

    鬼医冷哼了一声,朝沈相宜道:“唤人。”

    沈相宜站起身,朝这神医作揖,“时常听他老人家提起,今日一见,师叔果真风资不凡。”

    “哦?他定在你跟前没少骂我。”神医笑了笑,拿了筷子夹了口菜,那菜入口辣得够呛。

    “哼,骂你又如何?不骂你又如何?你这些年过得倒是安逸自在,我在这儿成天给你徒弟擦屁股!有时候这人呐,还是得认怂!咱们年岁大了,可挑徒弟还是得长长心眼儿,别什么不像样的都收。”鬼医闷了口酒,见神医辣着了,心里就痛快。

    那神医扫了眼夏花茶,夏花茶忙拿了酒盏起身,“先前师父闭关得早,弟子学艺不精,给师父失了颜面,今日是特来多谢师叔的,还请师叔多担待。”

    老头儿是个傲娇的,冷笑道:“担待就不必了,如今你师父出了关了,有的是本事给你收拾那些烂摊子,倒是这个弟子,成天的在外头吹虚自己是什么潇湘公子,啧,我倒想问一句,你是叫萧成,还是叫潇湘。”

    沈相宜一见老头儿这是变着法子的给自己找场子,当即也不拖后腿了,“不妨事,在这天都,能医人疾病就成了,至于叫什么,也不过是个外名罢了。”

    “你瞧瞧我这弟子,真是品性俱佳!你若带了这两个不上台面的东西过来喝我的酒,那今日这顿不用也罢。药童,送客。”老头儿将手中的杯盏一搁,没了喝酒的兴致。

    夏花茶的脸色有些难看,“师叔,这些年你虽帮了我,可我也是帮过你的,今日师傅难得出来,你们师兄弟一场,你何必要这样刻薄。”

    沈相宜扫了她一眼,“夏姑娘,你一个小辈,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还需要教?”

    “公子,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这些日子你处处要与我作对,今日既然都在,也不妨将话都说开了的好,我这个人,不喜欢藏着掖着。”她一脸的无辜,眼睛水汪汪的,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萧成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师妹这些日子因着你,不知哭了多少回,你一个大男人,纵有不当的地方,也该大方了些,何必要这样计较。”

    沈相宜瞧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不由冷笑道:“医术不精胡乱医治,是害人性命,想必你做的那些事,你师傅不知道吧?”

    神医微微拧眉,扫了眼两个弟子,“你们先回去。”

    夏花茶咬着唇,委屈不已,“师傅……。”这潇湘公子竟然半点情面也不给她!她倒是要瞧瞧,她那破医馆到底能开多久!

    “回去。”神医目光沉了沉,手里的筷子搁在碗上,整个人愈发的冷清。

    夏花茶委屈不已,“师傅,我是个什么性子,你是知道我的,先前我是有些错处,我也给他赔礼道歉了,可是是他得理不饶人!公子,你若心悦我,大可与我讲个清楚,何必要这样引起我的注意!”

    她拿了帕子,抹着泪转身欲走,沈相宜见状将人唤住了,“我对你并无半分欣赏爱慕之心,至于你手里的那些黑玉断续膏,也不必再放出去了,老张今日扭送官府,明日一早,就会有官府通传你去问话,夏姑娘,人生在事,尤其是行医,须得忠正尽心才是。”

    夏花茶一听心里猛的一惊,“你!你报了官?”

    “若夏姑娘不信,明日可以等等看。”沈相宜抿了口酒,神色自如。

    萧成狐疑的望向夏花茶,到底还是帮着她说话,“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你拿来说笑,岂不是失了体面!今日原本是师叔与师傅的小聚,我也不便扰了他们的雅兴,你若是有不痛快的,冲我来。”

    沈相宜挑了挑眉,“师叔真是,教得一手好徒弟,既如此,我也不叨扰二位相聚了,这就走了。”

    老头儿扣着沈相宜的手臂,冷笑道:“这儿是你的地盘,你走什么,好好坐下,陪你这师叔多喝两杯。”

    神医微微拧眉,凝向夏花茶,“怎么回事?”他这个徒弟历来是个心善乖觉的,怎会闹到公堂上去。

    夏花茶委屈的擦着泪,“师傅,我历来是敬重潇湘公子的,在外头也从未说过半句不好的,今儿他突然就说什么要将我告上公堂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的什么老张,我就更不知情了。公子,若我有哪里做错的,我可以向你道歉,大家原也是同门师……。”

    老头儿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同的什么门?我可是被逐出师门的人,哪里有资格与你们做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