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不妙!重生后被死对头娶回家了 >第591章 敲登闻鼓
    陈茵茵心里迅速盘算了一通,无论如何,这一遭总归是要走的,只有走了这一步,才能查出谁是害了废太子的真凶,那些人一个个都太机灵了,若心不狠,根本揪不出来!

    “我要去!大殿下与我夫妻一场,待我不薄,如今我若是不为他讨要一个公道,我如何对得住他。”

    沈相宜有些意外,先前不是还喜欢那薛玉霆喜欢的要命,如今一晃眼的功夫,又对大殿下情根深种了?

    陈茵茵泪眼婆娑,无助的挑开帘子看了眼外头,她如今一一路走一路磕头,再这么磕到那儿只怕性命都没了,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争一口气,必须要撑起来!

    “夫妻一场,你更应该照顾好那小公主才是,怎能这般冲动。”曹纪家摸着下巴,此事一旦闹出来,官家的意思,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这些前去诊治的大夫与在那京郊别院里的人。

    “你不明白,被禁足的这段日子,虽说行动多有不便,却是我最快乐的,若是没有这样的意外,我与殿下或许会就这样带着两个孩子过下去。”陈茵茵别过头,面色悲彻,“如今我没了一个儿子了,若我再没了一个女儿,往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些人对她下了手,以后为免落人口舌,绝对会对她动手,既然如此,她大可先下手为强!

    “她说的,倒也在理,如今背后之人还未查出来,在官家面前露了两,母女两的出路总归要多上一些。”马车外头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小雨,一行人来到宫门口,陈茵茵在那儿敲响了登闻鼓。

    沈相宜在一旁替她撑着伞,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雨渐渐的越下越大,有两辆马车疾驰而来,,二殿下从那辆马车上下来,朝马车里的人伸出手,沈相宜定睛一看,竟然是夏花茶!

    她如今衣着娇嫩,纤纤素手一伸,稳稳的就着二殿下的手下了马车,见陈茵茵还在敲那鼓,不由心疼的迎了上去,“官家还没有消息吗?”

    二殿下见了沈相宜,那目光总让沈相宜觉得他带了些许敌意,她有些不明所以,“殿下怎么从屋里出来了,现下身体如何?我为殿下诊一诊脉。”

    “不必了,昨日得见夏姑娘,夏姑娘医术了得,几剂药,如今本殿下已无大碍。”他疏离的瞧着沈相宜。

    沈相宜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夏花茶,行吧,用人不疑,如今疑人亦不医。

    淳王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扫了眼夏花茶,嗤笑道:“皇兄,凡事还是要认清楚些的好,可别被有心之人蒙蔽了双眼,到时候伤了自己。”

    二殿下饶有兴致的瞧着淳王,“我行走江湖多年,早自在惯了,有什么是认不清楚的,倒是三弟,人在做天在看,不义之事做得多了,可容易遭天谴。”

    “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必然高枕无忧了。”淳王挑了挑眉,站得离沈相宜近了些。

    朱明河不置一词,宫门缓缓的被打开,掌印太监急匆匆的领着众人进了宫,皇帝这会子刚刚吃完丹药,神情气色倒也还算不错,新来的那位女道人正坐在一旁打坐闭目养神。

    陈茵茵一进了大殿,就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父皇!大殿下是被人毒杀身亡的,求父皇明察,否则殿下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皇帝曲腿坐得很随意,这夏日里,他整个人似乎很燥热一般,衣袍微微敞开,露出干瘦的胸口,视线却落在二殿下的身上,“老二,你先前不是染了疫病,眼下这是治好了?”

    朱明河作揖见了礼,朝他笑道:“回父皇,儿臣得夏姑娘与潇湘公子的照拂,如今已经大好了,儿臣以为,南州的疫病,或许也有救了。”

    官家暗自松了口气,连眼角都带了笑,“好好好,老二无事就好,今儿就别出宫了,留在你母妃宫里,她知道你染了病,日日吃斋念佛以泪洗面,瞧了让人焦心。”

    “多谢父皇,儿臣来的时候已经差人去知会母妃了,等眼下的事忙完就去见她。”朱明河瞧着官家,笑得像个孩子,一旁的沈相宜悄看了眼淳王,却见他神色如常,这样厚此薄彼的场面,他早就习惯了。

    “好好好,这些日子你云游在外,总不着家,也该让你母妃替你寻门好亲事了。”官家笑着摆了摆手,心愽明显就好了不少。

    朱明河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陈侧妃,“父皇,皇嫂既三跪九叩敲了登闻鼓,还请父皇彻查皇兄一案。”

    官家摆了摆手,并没太在意,他如今要得道修仙,也是时候培养个监国太子出来了,但老二宅心仁厚,看得官家很是焦虑,“太子乃染疫病而亡,这是朕的太医亲去验过的,怎会有假?陈氏,如今他既殁了,你更应该照顾好朕的嫡长孙女才是!”

    “父皇,先前潇湘公子见了殿下最后一面,临出门时告诉儿臣是被人下了毒,可后来太医说是疫病,可昨日神医弟子也与二殿下前来瞧过,说殿下是被人下了毒,后来又染了疫病双重打击之下才身亡的,求父皇,还殿下一个公道吧。”她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台阶上,磕的那三声响动极大,等她再抬头时,额上见了红。

    官家视线幽幽的从这两个儿子身上扫过,“此事,你们两怎么看?”、

    朱明河拂衣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儿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

    淳王也跟着跪了下去,“儿臣附议,其一,皇兄常年幽禁断绝与外人来往,如何会染上疫病,其二,皇兄进京郊别院时,蒙父皇恩准,带的是太子府的原班人马,这些都是皇兄亲信,又怎会有下毒之举,皇兄在世于,曾对儿臣多加照拂,儿臣得知他的死讯,心下悲彻……。”

    官家见他眼眶都泛着红,揉了揉眉心,“你说的,倒也在理,去,让大理寺的宋卿去好生审一审太子府的人。差人再去细细验一验尸首。”

    陈茵茵跪在地上,哽咽着道:“多谢父皇,多谢父皇!殿下在别院时,没有一日不不惦念父皇的,他时常也想起这些年父皇对殿下的教导,只叹不能再到膝前尽孝,不成想,如今竟然成了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