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天然黑穿进无限流 >第7章 好奇害死猫
    申汀哼着歌拉开冰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七盒果汁排列整齐。

    女孩挑选出要吃的菜,拿出其中一盒果汁。

    猫咪慵懒的蹲在旁边,看主人忙碌。

    申汀照旧在吃过晚饭后泡上路仁鸢送的茶包,虽说名为“茶”,但里面的不含茶叶,全都是安神的食物。

    以动物视角拍摄东视频固然有趣,但她还是暂时选择放弃。

    江檀看起来非常讨厌猫,万一小夏晚上出去遇到可怎么办。

    她家的喵看起来如此弱小、可怜。

    “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申汀摸摸猫咪的脑袋。

    夏鸣迟蹭蹭主人的手,鼻尖凉凉的,小耳朵偶尔转动,几簇呆毛从耳朵里伸出来,显得蠢萌蠢萌。

    好的。

    先嘴上答应着,反正也不会听。

    申汀练了会儿瑜伽,洗澡睡下。

    她养的猫乖巧地趴在沙发软垫上,眯着眼睛,似乎也进入甜美梦乡。

    时间慢慢流逝。

    “喵——嗷——!”夜空中出现第一声猫叫,夏鸣迟倏地睁开眼睛。

    江檀又开始作妖了,吴笑的雕塑人此刻应该也在外面。

    夏鸣迟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去杂物间,他要从穿墙孔出去。

    报纸还没完全掏出来,夏鸣迟便听见有微小的声音响起。他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声音似乎经过很长的空间被放大,又或者是……有东西进来了。

    夏鸣迟心说糟糕,重新堵好穿墙孔,溜到墙边朝客厅看去。

    好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从壁炉里往外爬!

    其中一个被出口卡住,另外几个使劲拽,才将其拖出来。

    它们是人的肢体结构,金属骨架挂着不太干净的白色皮肉,手里还拿着大坨像面粉似的团子。

    进来之后,又把团子糊在自己身上揉搓、整理,渐渐捏出个人样,玻璃球按在眼眶中,装了血的假牙摁在嘴巴处。

    只不过技术太烂,胳膊和腿都是一边粗另一边细,甚至连眼睛都装歪。

    夏鸣迟看清楚状态,不禁倒抽凉气——吴笑的雕塑居然进来了?!!!

    这些雕塑人走的是壁炉,即使壁炉外侧有金属栅栏,仍然可以将身上的软陶拆解下来,从栅栏缝隙钻入。

    夏鸣迟被这套操作惊得目瞪猫呆。

    雕塑人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整理身体没有花太久,就赶紧再申汀家中翻找着什么。不过,它们很快便发现有猫存在。

    雕塑人咧开嘴,夏鸣迟勉强认为是在对他微笑。这种脸不管做任何表情,都无比惊悚。

    紧接着,雕塑伸出根不匀称且弯曲的手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它们似乎对这个工作室的主人和猫没有任何兴趣,有组织有分工地翻箱倒柜。

    黑夜中,只有外面惨白的路灯,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照进来,照得工作室内鬼影幢幢。

    外面仍然是江檀声声惨叫。

    雕塑甚至将申汀从床上抬起来,开始翻她的枕头和床垫。

    饶是如此,女孩都没醒来。

    夏鸣迟跟在主人旁边,对方没有伤害人和猫的意图,毕竟也是不速之客,不能掉以轻心。

    申汀的状态不正常,被翻动和抬起都没有知觉,这让夏鸣迟很担心。

    直到目前为止,得到已知信息都无比零散:困在某时间点的老保安,消失的四号楼,猫化的江檀,吴笑的油画和雕塑。

    夏鸣迟清楚,需要线将这些散件串起来。所以,关键点还没有显现,必须变被动为主动。

    猫咪盯着这些雕塑,发现它们和院中找东西的同伴不太一样。

    室内这批明显更白,皮肤表面光滑没有裂纹,而且更加柔软。

    这说明在室外活动的软陶经过烘烤,制作者因为对温度把控不好,导致雕塑在烘烤时出现干裂,且温度过高导致颜色暗沉。

    申汀室内最后一处地方翻完,雕塑们没有收获,便准备回去。

    它们用手撕下身上的软陶,仿佛撕开皮肉,重新露出金属骨骼。原本有厚度有立体感的雕塑,变得如同骷髅般干瘪。

    雕塑从烟囱爬出去之后,再次将撕下来的材料粘回,甚至还会相互帮助调整形状。

    夏鸣迟没有疑迟,通过杂物间穿墙洞也跟出去。他伏在树上扫了眼远处,江檀后背拱起,手脚并用边嚎边跑。

    猫咪由衷感叹,江檀不做专业哭丧真是可惜。

    夏鸣迟跟在软陶后面进了吴笑的院子,吴笑租的工作室还有个侧门,应该是个仓库,软陶依次进去之后拍照某种队列站好。

    吴笑早已等在里面,眼睛还没好利索,布满血丝。

    出去折腾一遭之后,雕塑早已变样,它们的创作者很有耐心地重新为其塑形。尽管吴笑的审美拉胯,经过调整,雕塑惊悚的程度没有那么严重了。

    接着,吴笑卷起袖子,露出缠着纱布的手腕。

    夏鸣迟听见咽吐沫的声音,雕塑们似乎蠢蠢欲动,玻璃球做的眼珠紧紧盯住那截腕子,好像在看什么美味。

    纱布解开,道道疤痕深浅不一。有的已经愈合很久,有的露着肉粉色,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

    吴笑不知从哪里掏出把水果刀,咬着牙,又在手腕上划了个口子。

    软陶燥起来了,用脚踩着小碎步跺地。

    吴笑哆哆嗦嗦举起手腕,雕塑有秩序地按照队列依次来到前面,捧住流着血的手腕子吮吸。

    如果太久,后面的还会发出“啊!啊!”催促声。

    每吸一口,吴笑的脸就凹下去些,好像要被榨干似的。

    有滴血没被接住,落在地上,立刻有几个雕塑趴在地上想舔舐干净。

    只是它们都没有舌头,最后蹭的嘴唇上都是。

    原来雕塑上的血,来自吴笑,而且是他本人主动给的。

    夏鸣迟陷入沉思,吴笑的雕塑分两种,未经过烧制的软陶能随意拆解,就安排它们在室内活动;经过烧制后表面变硬,放在户外。

    但无论是哪种,都需要用自己的血来供养,或者说血是某种媒介,使得雕塑被他驱策。

    吴笑的表情依旧痛苦,他走到院中,将仓库的门关好,回到隔壁。

    如果要烧制软陶,工具在哪里?申汀第一次拜访时,夏鸣迟并未在工作室看到任何烘烤类的装置。

    看样子吴笑今晚不会再有别的动作,小猫咪决定先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