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沅忽然说了一句。
“柳章抒是个极为利己主义的人，即便柳兆原是他的本家侄子，但他也不可能为了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推动这些公司的成立和经营，更有可能，柳兆原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老板是柳章抒。”
程修明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柳章抒从市场开放之后，就开始对咱爸各种打压，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再市管局的位置上妨碍到他。”
程修杰冷嗤，“这个老不死的，既要权又要钱，还真是贪得无厌！”
“就怕他不贪呢。”程修文笑了声，“他想要的越多，留下的把柄也就越多。”
“那咱们就从柳兆原入手，先把矛头引到他身上。”
“行，这事儿交给我来办。”程修明说道。
几人迅速把工作分配了一下，对付柳家的行动便正式开始。
程徽月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家里哥哥都太能干，自己的确帮不上忙，就放弃了加入，转而给他们一人做了点小龙虾肉酱罐头。
偷偷加些灵泉水给他们恢复精力。
...
回到学校，程徽月觉得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给柳家瑞添堵了。
于是就跑去问关语盈他们家跟柳家的婚事如何。
满腹牢骚的关语盈当即给她倒了一肚子苦水，“月月，我真的太羡慕你了，能跟喜欢的人结婚，早知道他们要让我嫁给柳家瑞，我还不如找个对象先谈着呢！”
程徽月眼睛弯了弯，道：“你要是真的这么讨厌他，不如这样，我们找个机会打他一顿！”
关语盈呆了呆，“啊？打...怎么打？”
程徽月道：“我把霍砚行叫上，套他麻袋打一顿，到时候让你亲自动手，解气。”
关语盈面露犹豫，“这...”可她已经找程修杰帮忙了啊，再找程徽月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盈盈，我实话告诉你吧。”程徽月道：“我们家其实和柳家一直不对付，最近他们更是让我爸停职被查，我提出打他一顿，也是有私心的，你要是想来，他就多挨两拳，不来的话，我就帮你揍两拳。”
关语盈有些跃跃欲试，“怎么做呢？”
程徽月露出笑容，“先等吧，等他出了部队...”
做了这个决定，程徽月便有些迫不及待，回到小家后，就和霍砚行提了一嘴。
霍砚行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帮着自家媳妇递麻袋，扫尾了。
“行，我先观察观察他的出行时间。”
霍砚行答应下来之后，就找人查探了下柳家瑞的行踪，很快就发现，他近几个月离开部队的时间变多了。
但这些时间段里，又没有回到柳家。
具体的动向那些人查不清楚，因为柳家瑞警惕性很重，每次开车都会绕来绕去，要是一直跟着容易被发现。
霍砚行看着手里拿到的东西，和程徽月说了一遍。
“那到时候万一我们也跟丢了怎么办？或者被他发现了打草惊蛇？”
程徽月担忧地说道。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程徽月看着他道：“我当然信你，那我们就等着你带了？”
“嗯。”
商量好之后，程徽月和关语盈便在学校等着合适的时机。
几天后，在一个上完课的傍晚，霍砚行等在他们的教学楼下。
程徽月和关语盈对视一眼，当即明白，这是等到人了！
立马和秦梦说了一声，就奔着霍砚行去。
三人废话不多说，坐上车子就开到了某条街上。
“柳家瑞在哪儿？”关语盈急吼吼地问。
霍砚行停在路边，解释道：“别急，他一会儿就来。”
“柳家瑞每次出去，虽说都要四处乱转，但还是下意识地会经过同一个地方。”
他低声说着，街头的另一边便开过来一辆黑色吉普，隐约从车窗望进去，就是柳家瑞的脸。
“是他是他，他来了！”关语盈激动起来。
霍砚行丝毫不慌，等人开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才跟了上去。
几人跟着柳家瑞在京都城转了三四圈，期间霍砚行并没有一直跟着，离开一段之后挑了个转角却又能跟上去，可见他对柳家瑞的性格和思维方式已经揣摩透彻了。
一直转到天渐黑，柳家瑞终于把车停在了一家星级饭店的车库里。
“快快，我们跟上去！”关语盈开门就想下车。
被程徽月拦住，“等等。”
霍砚行也道：“他还会再出来的。”
关语盈停下动作，安静了地等了十几分钟，果然，又看到柳家瑞从饭店的另一个出口走出来。
“他心思也太重了吧？！”关语盈满身恶寒，“跑这么老远到底是去干嘛？”
几人在车里坐着，眼睁睁看着柳家瑞晃荡到街对面的不远处，一个写着万鑫酒店的地方。
关语盈一脸疑惑：“...他不回家住酒店？”
程徽月看了看眼中写满单纯的她，欲言又止。
还没开口，霍砚行便冷声道：“有人跟着我们。”
“谁？”程徽月立刻警惕起来。
霍砚行摇摇头，“你们就在车里，我去看看。”
他打开车门，直接朝着身后角落的影子走去。
“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揪出来？”
“...”
那抹影子动了动，从阴影下挪出来。
霍砚行：“...程修杰？”
程修杰看了眼车里往后伸脖子的两个人，皮笑肉不笑地冲霍砚行扯了扯嘴角，“呵呵，真巧啊。”
“你带她们两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
霍砚行：“...”
“程修杰！你怎么也在这儿？！”关语盈看到人走出来，瞪大了眼，连忙下车，“你也是来跟踪柳家瑞的吗？”
程修杰盯着她，抱胸质问，“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吧？我不是说了你好好在家待着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