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大嘴媳妇吃痛,连忙松开手里的树枝条,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被抽打的地方。

    随后狠狠地瞪着胡幺幺,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胡幺幺可不怕她的眼神,也不打算息事宁人了,从牛车上下来,直直地走到她面前。

    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着自己的名义干着那些勾当,没找你的事情就不错了,你还来找我麻烦,惯着你了。

    “死老太婆,你竟然敢打我……”

    赵大嘴媳妇向来是个泼辣的,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胡幺幺的一巴掌可是把她打得失去理智。

    丢掉手里的篮子,对着胡幺幺扑过来,两只手爪子伸长长的就要去抓胡幺幺的脸。

    三五六个汉子都不是胡幺幺的对手,你一个疯女人还想和她打架,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送上门儿的想挨打,胡幺幺当然会满足她的愿望。

    手上的拐棍儿,直直地戳在对方的额头上,让对方使不上劲儿,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大步。

    就在对方又把手伸出来时,胡幺幺的左手抓住对方的左手,向左侧一拉,赵大嘴媳妇的后背就露出来,抬起右手的拐棍一棍子打在赵大嘴媳妇的屁股上,别说,还挺有弹性的。

    第一棍子被弹走了,第二棍子胡幺幺使上了劲。

    “啊,我的屁股好疼啊!嘶……”

    赵大嘴媳妇痛得连连惨叫,知道不是胡幺幺的对手,连忙与胡幺幺拉开距离,揉着自己的屁股疼得直抽气,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胡幺幺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不来招惹她也就算了,既然来了,那就得给一个深刻的教训。

    赵大嘴媳妇可没那么傻,看胡幺幺向着她走来,连忙拔腿就跑。

    可这个时候,赵大嘴媳妇发现自己居然跑不过那个老太婆。

    扭头一看,人已经在他身后,一棍子又重重地打在屁股上。

    “啊……啊你个死老太婆!我跟你拼了。”

    赵大嘴媳妇嘴上说得凶,等她转身去抓胡幺幺时,根本就近不了身,反而还次次被胡幺幺的棍子打在身上。

    腰上,腿上,屁股上,胳膊上,一直听着赵大嘴媳妇惨叫,可就是没有求饶。

    “行,还挺有骨气,今天就放算了,下次要是再打什么鬼主意,小心我让你屁股开两半。”

    看着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哭喊连连,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

    胡幺幺露出嫌弃的表情,要不是后面有马车来了,自己的牛车挡住了去路,她定要让赵大嘴媳妇认错。

    宁愿挨打也不求饶,这人心狠着呢,保不准以后还会打什么歪主意。

    用天眼看去发现她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只是逮着她骂而已。

    既然不出来惹事,胡幺幺也放了点儿心。

    不再管地上的躺着的人,架着牛车就回家,后面那辆马车也跟着走。

    看着这样的马车,胡幺幺知道肯定是来找她算命的。

    要是来山羊村找其他的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村里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谁会认识这样坐马车的人。

    马车后面还跟着两三个骑马的汉子,身上还带着大刀,想也知道是保护马车里面的人。

    胡幺幺只当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只驾着自己的牛车回了家。

    到了村子,那马车倒是没有跟在后边了,而是停在了村口,一人下马去了一户人家。

    牛车交给了陈大木,胡幺幺提着饭盒和衣服进了院子,把东西都给了小小。

    两人正说着学堂里的事,院门外就响起马车声。

    坐在面前的是一位三十多岁,样貌出众的一位妇人,打扮得体有气质,一看就是出生在大户人家女子,就是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丫环扶着妇人坐下后,就躬身退了出去,小客室里就剩胡幺幺和那位妇人。

    “客人看看算哪一种?”

    见对方不说话,坐在那里打量着自己,胡幺幺就把桌上的木牌推过去。

    那妇人就像是没听到胡幺幺的话一样,继续打量着她。

    胡幺幺眯了眯小眼睛,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意思,准备用天眼看她时。

    那妇人动了,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眼熟的纸片,摊开后放在自己面前。

    只见那纸片上写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胡。白。”

    这不就是自己抄写的那首诗吗?原来是到了这妇人手里。

    胡幺幺刚想说,这首诗确实是从他们这里流传出去的,对方就先说话了。

    “这首诗我很喜欢,在第一次听他们念出这首诗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诗是为我而写的。”

    听到了这话,胡幺幺第一时间认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所以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貌。

    不然对方怎么会这么自信,这么厚脸皮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妇人见胡幺幺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就轻笑出声:“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这首诗是你写的?”

    胡幺幺机械地点了点头。

    “听说拿着这张纸片人能来找你算命,其实我不信这些,只不过刚好家里老夫人身体抱恙,我就来为老夫人祈祈福。”

    说着还悠闲地四处打量房间的布置,有些看不上的样子。

    桌上放着一杯茶水,是她身边的小丫鬟端进来的,她只是扫了一眼就推到了一边,碰都不碰。

    胡幺幺:还真的是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那嫌弃的表情恨不得就说出来了。

    既然不信你来干嘛?祈福你可以去寺庙,我这里只算命。

    真的是,这一天天来的都是些什么奇葩。

    知道对方肯定还有话,胡幺幺就没吭声,只盯着她看。

    似乎眼神让那位夫人有些不自在,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的:“但既然来了,你就给我算一算吧。”

    这时眼神才扫向桌子上的那个木牌,在看到天算时,她眼神闪了闪,显然是心动,只是看到那价格后:“就算十年吧。”

    胡幺幺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拿出了黑钵,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需要心头之血,受非人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