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惨遭流放后靠空间娇养首辅 >第76章 探查药丸
    被一个妾的下人如此下面子,宋婉气得牙痒痒,但面上又不敢显露出来,怕被屋内的人瞧见。

    在自家夫君面前,她多是以柔弱温婉示人,这才能将对方的心哄住。

    而宋婉私底下的手段可不简单,除了跟随县令多年的那两个贵妾以外,其他的后院小妾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可如今面前这屋子里的,就是贵妾的其中之一。

    “罢了。”

    她低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又故意大声咳嗽好几声,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装弱博取怜爱,这是她在县令面前用惯了的伎俩。

    可不知为何,这往日里屡试不爽的招数,却毫无效果。

    一直都快走尽了这条走廊,也不见身后有多少动静。

    背着身的宋婉脸色很难看,她已经尽量放慢步伐,这会子还没反应,怕是今日夫君真的不愿搭理自己了。

    想到此,她愤恨的咬咬牙,加快步伐直接回屋。

    而此时的屋内,县令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享用美食,身后是一个小腹微微有些隆起的妇人,正在给他揉着肩。

    这妇人看上去要比宋婉老气些,容貌也不及她,但眉眼里全是些温柔讨好。

    在听到宋婉的声音时,县令还有些迟疑的,可身后的妇人故意添油加火,说对方这段时间几乎日日住在金泉寺了。

    好几日没得到正妻服侍的县令这才忍住了心中的柔软,仍由对方离开。

    “你赶紧去找人打听打听,今日张大人究竟与主君聊了些什么,至于这般生气?”

    回到屋里的宋婉一关上门,立马原形毕露,黑着脸冲身后的丫鬟说道。

    她平日里挂在脸上的柔弱之色一扫而光,满脸的算计与刻薄。

    丫鬟闻言低声应了,脚步匆匆的离开。

    宋婉此时心中惊疑不定,之前与张学海在金泉寺相会时,对方只说了他言语中有些惹得县令不快。

    政务上的事,宋婉从不多问,也不敢多问。

    她与县令成亲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明白对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尤其厌恶他人对自己的决断指手画脚。

    因此,宋婉从不会向对方打听任何消息,就算是吹枕头风,那也是在小意温柔中偷偷夹杂进去的。

    这次她只以为张学海是不小心说错话了,应当不是大事,可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受了冷落。

    按理说,自家夫君性子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对于这事,宋婉一直想不通。

    青城,傅府。

    站在窗边的男人一身银袍,即便是炎热的夏天,身上的衣裳也并不轻薄。

    傅如安看着窗外开得艳丽的花,眼眸沉静如水。

    “少爷,那边消息回来了。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是研究不透那药丸,说是其中的某些药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无法制作出一模一样的。”

    在他背后站着的,是常年跟随左右的傅山。

    缓缓转过头,傅如安的气色比起之前已经好上不少了,即便脸色依旧很是苍白,但整个人没有之前那般的死气沉沉。

    他刚踏出一步,傅山便想前进扶住他,却被推开了。

    稳稳地走回桌边,傅如安坐了下来,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若放在以往,他别说走几步了,就是站一会儿都得气短心虚。

    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前半辈子傅如安都在宅院里修养着,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吃进肚子里,也不见好。

    没想到,这次自己抱着消极的想法来到岭南,打算乘着最后的时间看一看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色。

    却得到了意外之喜。

    傅如安的视线落到了桌上放置着的两个瓶子上,瓶子外壁光滑无比,微微泛着光润,显然是经常受到抚摸。

    这两个瓶子正是当时叶蓁交给他的,里面的药丸已经顺着对方的指使,服用了一半。

    一开始,傅如安只怀揣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毕竟自己这病,他心里最清楚。

    但服药之后的效果,让他大为震惊。

    更别提傅山了,立马每样药取了一份,送到江南和京城聘请名医鉴定。

    傅如安虽然身在岭南,名义上是被自家父亲赶到此地历练的,可实际上他并不是什么丧母幼子遭受父亲抛弃戏码中的人物。

    若不是他主动同意,傅父那是绝不可能将他派到此等地界。

    先不说傅如安的母亲在傅家这些年有多少心腹与支持,他嫡长子的身份又有多尊贵,就是外祖父一家的身份,都是他的护身符。

    傅如安母亲有一个兄长一个弟弟,兄长在京城任职,乃是正二品官员。弟弟在江南也是做到了太守的位置,哪里是傅家一个商贾之家敢得罪的。

    两位舅舅都对唯一的外甥格外疼爱,只是可惜他自幼病弱,常年蜗居房中。

    今日,便是京城与江南两边消息传回之日。

    消息的内容令傅山颇为震惊,不仅是宫中御医,就连江南那边的民间神医也是束手无策。

    但二者的说法极为一致,都说是其中含有一些未曾见过的药材,因此无法制作。

    对于这一点,傅如安却是毫不意外,他那张略显病态的俊脸上,依旧十分淡然。

    “早便猜到如此了。”

    轻启朱唇,他的声音格外悦耳,如同掉落在玉盘上的宝珠,清脆清亮。

    即便如今说话也不碍事了,傅如安还是保持以往话少的习惯。

    轻轻将两个瓷瓶握在手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如今轻松舒适的感觉,是以往不敢奢望的。

    “要不,属下令人去买下这药方?”

    傅山微微抬头,看向自家主子,紧蹙起眉头。

    傅如安的病有的治,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这药如果是长期依靠他人的供给,那未免有些令人心生不安。

    这不是将自己的命脉送到对方手里拿捏吗?

    虽说之前与叶蓁见过一面,他暗地里觉得对方不是个阴险狡诈之辈,但对于一个十分讲究自身利益的商人来说,定然是不希望自家主子受到对方的掣肘。

    指腹在光滑圆润的瓶子上滑动着,傅如安低垂眼眸,轻轻摇头。

    “不必了,如今这些年岁,都是我偷来的。”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呢喃一般。

    自己一出生,便有名医诊断活不过七岁。

    是傅家与外祖家极力寻来了各种续命的法子,才让自己磕磕绊绊活到现在,甚至还熬过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