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惨遭流放后靠空间娇养首辅 >第82章 祠堂闹鬼
    傅如安在叶蓁家里交谈的这会儿功夫,消息早就像插了翅膀似的飞进县令的耳朵里了。

    “你是说,傅公子竟然带着人亲自去了那罪臣居住之所?”

    县令满脸的不可置信,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对于叶蓁所在的那个无名村子,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每每有罪臣下放到自己手上,只要里面有些使了银子走通关系的,基本上都被他流放在那里,不管生死了。

    其他没银子没关系的罪臣,都是进了工坊或者地里,服役干活。

    县令知道叶蓁与望月楼的关系匪浅,毕竟对方的掌柜都能亲自给她充场面。

    却也没想到她竟然连傅家嫡长子都熟识,要有这份关系在,怎么还会被流放到此?

    不仅是他想不通,就连他背后的师爷也有些不理解。

    不过,来回禀消息的官兵继续说道:

    “傅公子在那谢夫人家中并未待上太长的时间,便离开了。属下瞧那公子不似病重的模样,也就是气色差了些。”

    这人算是县令的心腹之一,因此很是了解自家大人的想法,一路观察得十分仔细。

    师爷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傅公子身体孱弱病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也是近年才出了门,来这蛮荒之地,怎么会突然间就身体好转了?”

    早在得知望月楼的背后东家是傅家后,县令就派人将底细探查得清清楚楚。

    傅如安身子差那是整个江南地区出了名的,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

    只是以往他从不出门,这次来岭南众人都猜测是被抛弃了。

    但县令可没有这么傻,他比那些平头百姓消息更灵通,知道傅公子深得自家外祖舅舅一脉的宠爱,不可能被这么随意抛弃至荒野。

    虽然想不通这一点,但对方的身份还是他必须巴结的。

    “不管身体好与否,今日咱们都得去见上一见,讨个脸熟也算!”

    说罢,县令站起身,吩咐手下赶紧备好轿子,前往望月楼。

    这次前去,他考虑到对方身份与性子,不敢以县令的派头作风,只能低调行事。

    而此时,另一边的兴南村中,也迎来了一件稀奇的事。

    坐在马车上的爷孙两光鲜亮丽,光是衣着,就已经不同于往日,穿上了在县城里都得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绸缎。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之前还邋里邋遢的两人,一番打扮之下变得颇为富态。

    也靠了前几日叶蓁给的那五两银子的订金,才让两人能不像以前似的吃不饱饭。

    “小光,等会儿到了村里,你少说话少搭理旁人,跟在爷爷身边就行了,知道吗?”

    低声叮嘱着身边的孙子,左木匠脸上隐约还是有些忐忑之色。

    左木匠祖上三代都在兴南村居住,也就只有他,在遭受非议与设计后,毅然决然的带着一家子人搬到了县城里。

    如今二十年都没回过村子里了,头一次过来,心里难免有些不大适应。

    可是近乡情怯,他看着路边颇为眼熟的一幕幕,满脸唏嘘。

    坐在马车里的小萝卜头却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左瞧瞧右看看,那兴奋劲儿,恨不得立马到地去玩儿。

    不过,今日来村子里,可是有要紧事的。

    左宏光命运多舛,也就造就了更为懂事的性子,压下了心中好奇的情绪,乖巧的跟在爷爷身边。

    “放心吧,谢夫人都给您安排好了,咱们按计划行事就行。”

    坐在马车外的王虎掀开帘子,安慰了对方一句。

    这次事件,也有他的一份。

    要是事情成了,按照林彬所说,自己不仅不用担心吃穿,还能有份体面的差事,他能不努力?

    王虎心里门清,即便村子里人忌惮自己身强力壮,不敢当面说些什么。

    可背后哪个不是看不起自己?

    他也不想干坏事,可生活所迫,为了吃饱饭只能铤而走险。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改邪归正的。

    看了看王虎,左木匠点点头,心里稳妥多了。

    马车快到村口时,王虎就率先跳下车,避开耳目。

    车上的车夫与车厢内的左木匠是老相识,听着他的吩咐,径直架着马车穿过村子,到了最里面的祠堂。

    兴南村是一个历史颇为悠久的老村子,但并不是固守排外,因此在村子里有各家姓氏。

    但只要登记在册的村民去世了,都会安葬后在村里祠堂设立牌位,以供后人祭拜。

    华丽的马车一进村,就引来了不少村民的目光,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的好大儿衣锦还乡。

    可还没等他们猜到,马车就停在了祠堂前。

    祠堂是没人守着的,毕竟这事一村的根,从未有人敢打祠堂的主意,那是要受到整座村子村民怒火的事情。

    左木匠带着孙子,大大方方的下了马车,也不管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的视线,领着人进了祠堂。

    一老一小的手中,还提着不少祭拜的物品,看那成色都是上上之选。

    走进祠堂,左木匠环视一圈,找到自家祖先的牌位,先过去祭拜一番。

    当初离开时,他只顾得带上父母的,其他祖先的牌位都还在这里。

    左木匠一家是一脉传承,他一走,就再没了给祖先祭奠供香火的人。

    看着落满灰尘的牌位,他鼻头一酸,忍了好久才没落下泪来。

    将灰尘擦拭干净后,左木匠领着孙子,给祖先好好地磕了几个头。

    此时,已经有不少村民闻讯走进来看热闹了。

    只是祠堂属于严肃之地,大家都不敢出声,只能拿眼睛不停地往对方身上瞟。

    还有些站在门外的,就没那么严肃了,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瞧着有些眼生,莫不是在外打拼多年,才回来的人?”

    “我瞧着也有点像,你看看人家身上的料子,可是正经绸缎,贵着呢!”

    开口的基本上都是些三十来岁的妇人家,不认识左木匠实属正常,毕竟对方二十年前就离开了。

    正当大家都在猜到底是哪家的发达了回村时,一个年纪略大的婆子,突然出声道:

    “这是不是当年被逼出村子里的左木匠?他祭拜的就是左家的祖先啊!”

    婆子一开始还没想起来,可她眼尖看到对方祭拜的牌位,恍然大悟般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