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子时,于金泉寺外林中小屋一见。”
果然,这个臭娘们还是怕了!
张学海心中大喜,看来自己前些日子寄出去的那些东西起到了用处,这个女人还是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既然是和情人私会,除了打听宋家的态度还有县令那边之外,肯定还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叫人放一桶水,我要沐浴更衣!”
张学海大手一挥,吩咐了下去。
待到暮色降临,街上的人慢慢少了下去,直到夜深人静,只有打更的提着灯笼偶尔传来一声报时外,外面已经是一片寂静了。
而张府的后门,也偷偷开了缝,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了出来。
这正是张学海。
张学海现在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似的焦急难耐,一路急急忙忙,丝毫没有注意到跟踪他的身影,就这样一路到了金山寺外的那个小屋前。
小屋里已经燃起了灯,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妖娆的女性身影,张学海咽了口口水,脑袋鬼鬼祟祟地晃了两晃,在窗外学了几声猫叫。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张学海赶紧贴着门框挤了进去。
门又砰一声关上了。
跟踪张学海的两人知道此事兹大,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
“你快些回去禀告师爷,我在这里继续蹲守。”
另一人得了命,着急忙慌的赶着回去了。
师爷本来已经就寝,可看到探子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只能披着衣服,汲拉着鞋起身,待听到张学海半夜三更去了金泉寺后山后,顿时警惕了起来。
“你们可看清他见的是个什么人?”
“不知道,只大约,看得出是个女人。”
探子如实答道。
“女人?”
这让师爷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夜半三更私会女人,怎么都觉得像是情人幽会这种不堪入目之事,可是张学海现在大难临头,他怎么可能还有这个心思?
难道是见什么有背景的女人,让对方给他撑腰,好再作恶吗?
想到这里,师爷觉得他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张学海搞出什么祸乱县衙的事情,让上面知道了,势必影响县令接下来的仕途。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他盼着自己能和县令一同高升已经许久,绝不能在此时出岔子。
“你快点回去继续监视,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如果有什么,立刻和我汇报!”
“是!”
探子急急忙忙地又走了。
师爷仰头看着天上一轮明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探子已经重新回到了小屋外。
“师爷要我们继续监视。刚刚那两人做了些什么?”
可另外一人的脸色却极其难看,他烦躁地挠了挠头,不悦道:
“你自己听。”
探子屏住呼吸,凝神静气的听着。
很快,屋内又传来了一波不堪入耳之音。
探子的脸色也霎时变了,合着这两人真的在偷欢?
“这……”
“你说,我在这都听了三波,心里烦不烦。”
“辛苦你了。”
但很快,他又严肃道:
“师爷让我们一定要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你想个办法吧。”
另一人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看我的吧。”
两人就这样退到了见林中,这林子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小屋里的人是看不清这一块的。
很快,一人学起了狼叫。
嗷呜,嗷呜——
这一声声学的极像,一下子就让屋内正享受着鱼水之欢的两人怔住了。
宋婉胆子小,她伏在张学海的怀里,一双含情似水眸子惊慌的四处乱扫,悻悻道:
“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学海本正在用力耕作,起初也没太在意,但是宋婉这么一说,他也好像隐约听到了狼叫。
“是狼吗?”
张学海脸色顿变,结巴道:
“不,不会吧,这金泉寺的后山什么时候有狼了?”
“啊!”
这下宋婉可被吓坏了,捡起衣服就想要走。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我可不要给狼吃了。”
她还没从床上下来,就被张学海一把拽住,扯进了怀中:
“你是不是傻?要是真有狼,你现在走,不是送着给他们吃!”
“那要怎么办啊?”
宋婉快要哭了。
张学海起身,披了件衣服,从屋子里顺手拿了把刀,另一手握着宋婉:
“我听着那声音离我们有一段距离,你我出去看一看,如果真的是狼,我们就躲在着屋里,天亮了各自回家便是。”
“好。”
宋婉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便随着张学海摸黑出了屋。
屋外夜色正浓,几片浓云在天上游走,月光洒在地面上,一片安宁。
张学海和宋婉看了许久,也不见狼的身影。
“大概是已经走了,没事,回屋吧。”
张学海自觉没什么大事,便搂着宋婉进屋了,只是林中的探子已经看清他怀中的女人是谁,双双吃了一惊。
“快回去禀报师爷!”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赶了回去。
此刻,师爷正坐在床边,忧心忡忡,等到那两个探子回来,他立刻追问:
“查到了?”
“查到了。”
只是那两个探子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快点说!”
师爷催促道。
“师爷,和张学海私会的那个女人,好像,好像是……”
“是什么!”
“是咱们的县令夫人!”
“你说什么!”
这话犹如惊天霹雳,炸的师爷脑子嗡嗡叫,半晌都缓不过神了。
是宋婉?
县令夫人?
天,这简直是让人咂舌。
师爷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极其严肃的眼神盯了那两人许久,厉声道:
“今晚的事情,谁都不许走漏半个字,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