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人竟然十分执拗,按傅如安所说将东西留下只好,趁着夜色就直奔城门口而去了。
无奈的摇摇头,该说傅如安御下颇严还是说这人实在是太死心眼呢?
一家人稍微修整了一番,叶蓁见厨房里甚至都摆满了各种蔬菜瓜果粮食米面,她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旋即给一家人做了一些清淡的菜肴。
天天啃干粮,大家还是得先吃上点热乎的。
吃饱喝足之后,她后知后觉的想起傅如安送来的信,拿出信封与谢云殊一起查看内容。
另一边的林彬带着赵熠洗漱去了。
信封里有两封信,一封来自于傅如安亲笔,另一封则是来自于之前叶蓁询问的左木匠。
左木匠的来信自然是回复有关将工匠铺开设到青城的事,他对此并无意见,毕竟全家就剩下一个小孙子了,也就多了一个近日收的小徒弟,到哪儿都是一样。
不过,叶蓁突然又转变了想法,不打算按之前的计划让对方去青城开设木匠铺了。
如今自己一家人来了成平州县,指不定会不会留在这里,左木匠去青城她也没法子照顾。
她打算先看看谢云殊这边的计划,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而另一封傅如安的信,主要是说了自己得回江南一段时间,此间的事,全部都让傅恒来处理。
若是叶蓁在青城或者是附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给傅恒说就是。
至于成平州县这边的事,就得写信去往江南地区送到傅家。
叶蓁与谢云殊都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对方突然要回傅家,惊讶之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投奔成安王这件事里面也有傅如安的手笔,他可是明确表示过,若是谢云殊有了决断,自己少不了也得加入。
如今突然来了个转变,即便是谢云殊,都忍不住心中有些担忧。
他是知道傅如安的背景,江南地区傅家嫡长子,说起来以后是要继承整个傅家的家业的。
以往是对方身子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才会来到岭南这般的蛮荒之地。
眼下病情稳定,只要叶蓁这里的药不断,他的性命就暂时无忧。难不成,是傅家知道了这件事,又准备让他回去继承家业?
就在他心中万般猜测之时,突然看到信纸上最后一句。
“此去需花些时间,约莫三五日即回,二位无需担忧。”
有了这句话,两人瞬间把悬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说起来,傅公子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们不少,他好不容易回趟家,我们作为好友,也得带点礼物给他回去吧?”
叶蓁的关注点显然与谢云殊完全不一样,她虽不知道对方是回去祝寿的,但依旧以现代人回家要带点土特产的清奇思路来看这件事。
这般想着,她咬咬牙,打算从系统空间弄点好东西出来。
现在的功德值确实不多,她平日里都省着用,能不动这里就不动这里。
可傅如安是什么人?不仅帮着自己一家暴富,还处处行事都维护自己这一方。
要不是有他,他们如今估计还在蛮夷县城苦苦挣扎呢!
无论是作为合作方,还是日常往来的好友,傅如安都算是对自己一家相助颇多,适当表达一些谢意也是可以的。
再说了,他是知道叶蓁的本事,能让她说好东西的绝对不是凡物。
“唉,方才那人跑得太快了,不然还能让他一并带回去呢!”
想起这件事,叶蓁有些头疼,他们在成平州县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找人送东西?
倒是谢云殊觉得无所谓,提点她道:
“那人估计要回也是回青城,以傅如安的准备,眼下怕都已经在回江南的路上了。咱们可以在城中寻人将东西送往江南,直接送到傅府就是。”
按照成平州县的重要程度,是常有一些全国各地的行商来往的,随手捎个东西也是常有的事。
闻言,叶蓁稍微放心了些,随后钻进屋子里思索着送什么东西给对方家里人才是。
要是以她一个现代人的思路,送父母一定是什么烟酒营养品,可这个时代这些都没有也不兴。再说了,傅如安似乎与他那个父亲不大对付吧?
更别提还有个后妈!
那就给再长辈一点的准备礼物吧,叶蓁记得,谢云殊之前说起傅如安背景之时,提过对方祖母还在世。
在系统空间里挑挑选选半天,她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主要是那些保健品在这个时代拿出来不伦不类的,而什么按摩器一类的更加奇怪,至于那些贵的离谱的山珍海味食材,以傅家的财力,怕不是都吃腻了吧?
“算了!就送点实际的吧!”
叶蓁努努嘴,最后从系统空间里兑换出来一袋子红薯!
老人家向来牙口不好,吃得也得清淡些,因此胃口都不会太好。
而红薯熟了以后香甜软烂,正适合老人吃。
这食物,除了让黄大婶带回去种植以外,也就上次炸点了薯片给家里几个吃。
叶蓁相信,红薯既新奇又老少皆宜,一定能够获得喜爱。
旋即她又写下红薯的十种吃法,准备第二日便跟着谢云殊一起,将东西送往江南。
这一夜,叶蓁一家睡了个踏实觉。
可同在成平州县的另一方位,灯火通明的成安王府,可就没这么安稳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坐在上位的男人神色中满是疲惫,却依旧影响不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
单膝跪在地上的人点头,笃定的给出回复。
“属下定然没看错,那孩子与世子有七八分相似,就是......”
“就是什么?!”
男人皱眉追问,心中却激动不已。
寻找儿子已经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至今渺无音讯,即便所有人都说孩子估计没了,他也未曾放弃过。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就算是自己这个父亲的,心里的信念感也在慢慢消失。
为了儿子,他不惜放弃以往营造出来的不争不抢形象,拒绝了京城的传令,懒得再与那些猜忌自己的人打擂台。
若是连自己唯一的血脉都保不住,他还苦苦经营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