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跟了他十几年，有些菜居然还不会炒。
这就真说不过去了。
不过从结果来看，傻柱防着一手，其实是对的。
两个徒弟，一个一心一意跟着他，另外一个小胖子，那是真背叛了他。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难怪旧社会，当师傅的总喜欢留一手。
实在是十几年时间，都没法看清楚徒弟的为人，不防着一手，说不定哪天就被徒弟背刺。
好在傻柱对爱国、爱民不敢这么藏着掖着。
说白了，以楚向前的关系，爱国、爱民不是非要当一辈子的厨子。
这么一来，和傻柱的利益冲突就不大，这反倒更容易让傻柱主动教爱国、爱民厨艺。
免得这兄弟俩真不当厨子了，最后损失最大的，反而是傻柱自己。
而楚向前也真正意识到‘随园菜’会那么出名，那是靠实打实的实力的，对在港岛开随园酒楼的事，也是积极了起来。
光是今后能吃到江浙菜系，就是一种享受。
要是再加上谭家菜，还有主打粤菜的有骨气，说不定将来港岛饮食行业，会被自己占据了半壁江山。
而且越是高档餐厅，其实越不用担心会亏本。
名气加持，加上食客的推崇，今后光是排队，说不定就会排到三五个月后。
要是再吸引鬼佬过来捧场，就更不用担心客人了。
至于让雨水16岁生日一过，就以初中生文凭进入街道办公室上班的事，其实薛红梅就能搞定。
现在楚向前又请了老上司陈怀礼，还有平时基本上都在区里上班的徐贵菊，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
至于段纪东，那是巴不得楚向前的弟妹来自己手下当差。
吃完饭，徐贵菊甚至暗示说，让雨水去区里，在她手下先做个妇联的联络员，等两三年后有了工作经验和工龄，再调去区里做个组织部干事。
虽然干事还不算干部，但已经算是预备干部了。
工资直接58.5起步，已经和那些中专、大学毕业生一样了。
楚向前确实心动了，但想想自己对爱国的安排，除非他去港岛，否则这小子和爱民今后十几年里，都会待在轧钢厂食堂。
万一雨水的职位高过爱国太多，夫妻关系不见得就能美满。
而且自己这种家庭，楚向前心里其实不希望弟弟妹妹当干部，更不想他们当领导。
安稳到30多岁，正好赶上改开，到时候开餐馆，就能成为京城第一批富裕起来的人。
实在没必要进政途。
还不如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儿女。
楚向前还没开口回复徐贵菊，陈怀礼、段纪东就不干了。
吃完饭分开就跑去找街道主任曹广林。
老曹一听楚向前请客，居然没请自己，心里其实已经不高兴。
但他多多少少知道区里，甚至市里传言说，楚向前得了上头的重视，一听楚向前打算把准弟妹安排在街道上班。
瞬间又高兴起来。
这至少说明，楚向前心里一直都把自己当成街道的一员。
这就很难得了，同时，对曹广林来说，也是大好事。
只是想了片刻，就打定主意让段纪东明天就给雨水办理入职手续。
要不是雨水确实年龄小，又没半点工作经验，曹广林甚至想让雨水在自己手下做个办事员。
可段纪东哪里肯，找了好几个理由，才算打消了曹广林的小心思。
至于爱国和雨水还没到结婚年龄的问题。
这年头法定年龄是男20岁，女18，对干部的约束力很大，但对普通人来说，男18，女16就结婚的事实在太多了。
而且特批的事其实也不少，加上此时并没实行晚婚晚育的政策，反而因为前几年一场大战后，上头好几次号召多生孩子。
所以别说乡下了，就算是城里，对结婚年龄的管理其实也较为宽松。
甚至民间自己办婚事，请客吃饭后，大家伙就认可两个小年轻就是夫妻了。
想拿结婚证，大不了等几年。
那时，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居委会、街道就算知道了，顶多就是不痛不痒的教育一番。
根本不会，也不可能真的就拆散一对小夫妻。
——
隔天傻柱和雨水被街道的人，亲自叫去街道办理入职手续时，兄妹俩人都傻了。
好在薛静兰虽然早就不在街道上班，但她的工作关系还保留在街道。
不仅去了街道，还拉着姑姑薛红梅一起，陪着傻柱和雨水去行政办公室，盯着办事员给雨水办好了入职手续。
等6月份初三学年结束，雨水拿到初中文凭，就能进街道正式上班。
说到底，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交道口街道、锣鼓巷居委会、还有派出所、供销社，轧钢厂，甚至粮站、纺织厂基本上已经成了楚向前人脉基本盘。
否则他也没办法把赵家小子，轻轻松松就送去派出所上班。
也没那个能力，把南易、刘光天、闫解放运作进街道后厨成为正式工。
当然，帮这个忙的时候，楚向前也是收了赵家、刘海中、闫富贵的钱。
南易送了几件珍品，就连家传的随缘菜谱，最后都送给了楚向前。
至于姜二楞去旧货收购站，那是楚向前在给秦淮茹找个帮手。
等什么时候秦淮茹在收购站站稳脚跟，并且有了资历，把收购站现在的管事人推上去升值走人，秦淮茹就能接手锣鼓巷旧货收购站。
——
办好了雨水的入职手续后，傻柱那是笑的嘴都合不拢。
何雨水虽然人也激动的有些迷糊了，但还是没忘了薛静兰将来大概率会是自己嫂子。
对薛静兰的感觉，也从羡慕变成了感激。
说到底，何雨水还是再过两个月才16周岁的小姑娘，说她不喜欢薛静兰，那是有的。
但说恨薛静兰，那是真不至于。
更别说，楚向前一开始就对何雨水，没表现出喜欢的意思。
只要理智还在，何雨水就不该恨薛静兰。
现在中学即将毕业时，就能入职街道这种天大的惊喜摆在面前，何雨水爱屋及乌，对薛静兰立马就只有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