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殷桃笑笑，“我等你的好消息。”
叶婉婷转身便走。
殷桃斜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着叶婉婷被那护士拉拽，她嘴角的笑勾得越发嘲讽。
公道？
若是公道有用，还要权势干嘛？
主任办公室。
女孩儿的家属正在里面闹，叶婉婷刚要进去，徐述走出来，看了她一眼，似是些微错愕了一瞬，低声道：“跟我过来。”
叶婉婷往里看了一眼，主任和几个医生在安抚家属，但对方情绪太激动，根本消停不下。
她跟着徐述走，到徐述办公室里，他将门关拢，没开口让她如何，而是走到办公桌前，调出一段监控。
“这是？”叶婉婷心头一跳，“不是说病房里没有监控吗？”
“病房里是没有，这只监控恰好安在房间外，”徐述直起身，“婉婷，情况对你很不利。”
监控太远，根本听不见声音，但恰好看见叶婉婷当着殷桃的面在拨弄手机，而后将手机递给殷桃，不出一分钟的时间，手机又再还给叶婉婷。
一分钟，的确不够点个外卖，光是浏览的时间都不够。
所以，殷桃就掐着这一分钟，咬死是她给点的外卖，画面快进，12点30分，外卖员进入病房，出去后没将门给带上，他离开后没多久，得哮喘的女孩儿突然开始口吐白沫，殷桃急忙按下呼叫铃，很快护士来将女孩儿带走。
“不是我，当时网不好，殷桃下载不了APP，我就把我的手机给了她，让她自己点。”
“怎么可能呢，有没有办法恢复监控里的声音，只要能听见我们的对话，就能……”
剩下的话没说话，叶婉婷瞥见徐述的脸色，唇瓣颤了颤，抖着声问：“徐医生，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徐述沉沉的看她一眼。
“不至于，我信你，但医院不信。”
“我可以解释的，我去跟他们解释，要是没人听，我就继续解释，总会有人相信我的。”
“不用去了。”
徐述将人叫住，“现在有个现实的问题，不管外卖是不是你点的，病患家属认定是你，这个锅总得扣在一个人头上。”
“这个人……是我？”
徐述面色不忍，“我可以保你。”
他有这个能力。
可是这么一来，徐述以及医院的口碑会被她拖累，关系户的身份就坐实了。
徐述一旦这么做，医院一定不会同意，毕竟她只是一个实习生，为了她搭上徐述这样的名医，损失太大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医院已经决定抛弃她了。
短暂的梳理后，叶婉婷绝望的问了一句：“医院……对我的处罚是什么？”
开除。
并且不再与带她的教授合作，甚至会重新考察榕大医学系是否还有合作的必要。
徐述推了下眼镜，“你先回家等消息，还有转圜的余地。”